不要跟魔鬼打赌


今天我要来讲述一个四度空间的故事。说故事并不是我的擅长,你知道伐当年学校生涯班上举行的全班参与的故事竞赛我是以过度紧张面部神经抽搐导致暂时性思维休克退出活动的,当时老师轻蔑的摇了摇头,用他的红笔“刷”一下,把我的名字从记分册上划掉了。
我是古里特,不是踢球的古里特,也不是写荒诞小说大出风头的那一位,其实我本名叫阿宝。无奈阿宝跟阿蛾一样听上去太俗气了。或者还不如叫个宝珠倒来得更干脆。可惜不是啊。

你知道伐,四度空间是真实存在不是我臆想捏造的,如果你真不信,恩那我也没有办法的,请自便或者压根就不必继续看下去了。对于灵异我深信不移,人类本身的潜力不是我们现在了解到的这样浅显的,比如说我是怎么知道你把手机铃声给更换了,又比如说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另外的地方有文字记录。诸如此类。我在努力通灵一个对我而言是生命永恒主角的人物,尽管可笑但是真实。
这个故事跟四度空间相关。如果你实在是因为笑的太大声而视线模糊的话,那就请关闭该页。

我清醒的了解现在我身处的位置。
现在我在阳台上,旁边有一具尸体,身侧是一个举着枪瞄准我的男子,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那个瞄准我的人手上已经占上血渍了,大概之前他接触过尸体,那些血渍已经暗黑,双手搓一下的话就可以剥落下来了。这个时候他举着枪一动不动的瞄准我,我保持自己卷缩一团的姿势,大概这里头我扮演一个柔弱女子的角色,或者她背叛了他?或者她只是必死无疑的目击证人?或者她只是倒霉遇到窃贼入室而这个贼是个精神病患者?总之一句话,她就要死亡了。

第一发子弹伴随着巨响射出,我可以看到那团熊熊怒火四处飞溅喷落一地,接着第二声巨响第二场飞溅,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我该痛楚的丧失知觉啊,血、到处都是、动脉、静脉、喷泉一样激昂,异常好看。而面对镜头的人们啊看到的黑白场景里只有这些才是鲜艳主导的,占据了镜头大部分的空间。

令我异常不满的是,举枪的男子一直对着我脑袋射击,这个蠢货,脑袋开花、这下我哪里还有形象可言呢,他还在持续他愚蠢的行为,该是时候制止了,我怒火冲天恶狠狠的转过头、竭尽全力瞪圆双眼、大声喝道:
你会不会杀人啊?打了这样多枪,脑袋早就烂掉了,还射~~~~~~~!我不来啦!!
在他们的惊愕表情下我全身污血站了起来,走过去以牙还牙的推搡那笨男人一下。然后径直向厨房走去,厨房很小,水池没有笼头,随后赶来的那2个迟钝男子这回总算反应过来了,刚才拿枪射我的那一位从后头举起我就望隔壁卫生间转,在这场开头恐怖剧的故事转折到现在喜剧效果之后我们的情绪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我的嗓子里发出咕噜的声音,而在去卫生间的短暂途中,我看到厅上的饭桌旁坐着3个人,2女1男。他们表情肃穆的沉默的端坐,而现在故事已经转变喜剧了呀,所以我开始对着他们放声大笑。歇斯底里。

抱着我的男子明显异常紧张,差点把我摔落下来,我们进了卫生间,他关上门,说了至今的第一句话:
你看你浑身是血还这样招摇,是不是想吓死别人~~~~!

我现在很干净、穿着艳丽的玫红色裙子扭着屁股来到厅上,坐在这3个忧愁的人身边。
他们都不说话,好象雕塑一样凝结。
我对那2个女子说:
你们以后要注意啊,要控制他的饮食,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啊。
她们纷纷转过来,对我微笑点头。
恩,这样的表现另我满意。于是我起身坐到那男子旁边,凑近他耳朵:
你要懂得自律啊,再这样下去令人担忧的岂只是这些?
那男子依旧不动声色,他只把眼睛移向我:
你想怎样?又会怎样?
分明的挑衅。不识相!
我二话不说,举起刚才那把枪对着太阳穴想也没有想:
那就会这样了!
说完就扣动扳机。

啊,这难道不是刚才使用过的那把枪么?否则我怎会倒地不起?我眼前晃过上头的那些事物跟人,他们又象雕塑一样静止了。我把眼睛尽量睁大,可是就要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作者:波比


补墙记


为了挽回本人的名誉,一大清早我就出发了。
那面墙开裂的形成已有数月,众所不知的情况下越来越扩大,我原本是打算弥补裂缝,没料到轻轻得一推之后
——伦敦大桥倒下啦,伦敦大桥倒下啦。
顽童奔走相告,各街老少对我侧目鄙视,
从那天委琐状态下返回家中受到父亲严厉指责之后我决定补墙去
街道清早充斥满迷雾,可以想象城市的人面孔苍白至姜黄的原委,太阳啊你在哪里?
我要去的目的地在16街区的刘伶巷,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因为诗人酒仙曾经醉倒与此,他呕吐在一棵树下,那棵树如今已经变成了文物重点保护对象圈起来了,而我推倒的那面墙就距离它不过50米。
到达16街区我必须要走过4个岔路,这一带的路对我而言是相当熟悉闭上眼睛都可以摸到。恩,今天的雾实在是大了些,不过应该不至于迷失方向了。
这下我已经走过第一个岔路,我看到刚才差点撞上的那个东西是一个邮筒,前天阴天的时候我还往里头扔了一个画满葵花的邮件,说到信来,在过去的2002年我遗失了至少2封信2张明信片2张挂号信封上的邮票一打思念50%的回忆,邮差不是人,硬生生把隔山隔水的思念敲碎打断。
恩,流行歌曲这样唱
带伤行走带伤行走,我需要你地爱
这是碎拍的节奏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从民谣变化成电子的歌。
我真希望这场雾可以慢点散开,不然我到了那里,小孩们出来折腾羞辱我那该如何是好,羞愧难当羞愧难当。
我看到第二个岔路的标志了,那是一团城市雕塑,那是长相外星人的姑娘捂着肚子的造型,天知道这里古怪的市民怎么会投票选择了这样的东西,她一身金装是财富的象征我希望有一天可以跟她呆在一起我俨然是艳慕富有奢华的事物,有钱多好,有钱的话我也不会犯了错误自己想法设法的解决,钞票大大地有,随便一甩就砸死那些诋毁小人。不过我看那个姑娘其实因为肚子痛做出这样的形状也情有可源,上个月我父亲出差回家就坏肚子我听见他上吐下泻异常凄凉的躲在厕所里不肯出来连话也不跟我多说。我的父亲是一个正义感及强的人他甚至决定要拉上我挨家挨户登门道歉,我不干我不干,我只是羞愧难当。羞愧难当使我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当时我希望自己是一个苍白少年,这样对着他我就可以逃避责任父亲就会往开一面可是。恩。
我脚下吱溜一滑,差点跌倒,这带新浇的大理石路面告诉我这已经是第三个岔路口了。
这阵子我又开始无所事事的混混日子了。我去找阿达打牌他推说没空,而美娟也不睬我,小猪傍大款去了现在看到我也爱理不理,这些都是我以前的牌搭子。他们如今都不睬我,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说我牌品太烂,其实他们这么说是妒忌我痴糊他们的牌每个人脸上都暗淡无光,因为被贴满了白纸条。
打牌喝酒是我们以前聚会的常事,自从那次我喝了烂醉把美娟的新房闹跟吐个底朝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恩这个也是我们分手的重要根据之一。
现在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我又回去画我表现主义的大作去了。我遇到的德国人给予我极大的帮助现在我是一个用色彩表达情绪感觉的人。
雾越来越浓,好象在梦境里。我的很多个梦都是带着中国传统水墨画风格的,因为清冽淡雅,多数是小桥流水人家炊烟袅袅砍柴挑担。很不赖啊。
我到了。我到了。
巷子里一团漆黑,好象到达墓地一样。滴滴大大的下水道的洇水声音,可以想象前头是有一些老鼠或者流浪者的身影,他们对我漠不关心他们是冰冷冷的。
嘿,这儿狠黑,嘿,这儿狠黑
前头是一个黑洞,我转头看看身后,是白花花的一片光。
好象来到一个梦境了。我再走。
最深处的地方有那片倒塌的墙,黑砖上有青苔跟发了霉的绿毛,我拾起一块砖头端详着突然被什么拍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倒下了。呵呵,我的电解液流了一地,我想我快要完蛋了吧,他们流了一地啊,而且还在继续中,我手下意识的摸着口袋里头没有备份的电池这是我的疏忽应该随身携带着必要的备份啊这是常识这是常识,而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什么拍了我,是谁在我身后。我脖子也断了,现在我倒地的姿势可以看到前头的情形,那面墙被一个糊涂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完善着,我就看到一块块的青苔砖在不断的往上积累成型,而我的电解液也顺着地势往墙那头流动着。这真恶心啊,死亡要把我从这里带走,而即将完工的那面墙那头又将有一个全新的我诞生了。跟这里的死人无关。

作者: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