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渗进墙里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渗进头里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是我前世的黑儿子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是个死去的女婴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跟着一群流血的风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转动着茫然的眼睛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发出哀号的拥挤声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匆匆踩过姐姐的子宫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那一座寂静的城市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是那楼顶上的鼾声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翻开一部红色的书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打开那件红色的衣服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是谁撕开自己的食指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谋杀在幽灵的上空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是谁钉在门上的脸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是谁挂在墙上的人皮

深夜墙外的脚步声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