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仍然习惯在漆黑的晚上触摸阴冷的墙上微弱的佛光

我们沿街坐下
扯下多余的头发
咬碎要吃的面和萝卜
水不会流动
身后的植物我们的姐妹们
对着我们的后背自言自语
打两声喷嚏
沿街行走
空气里的灰尘被雨打湿贴在脸上
我们走过一群跳皮筋的孩子
仰卧在床上
烧煤，喝开水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报纸贴满了墙壁
四处传出电话的叫声
人们去哪了
镜子里有一双眼睛停止了转动
人们去哪了
人们去哪了
这间房顶的椽被虫打空
主人三个月前在床上烂了
主人烂了
我们在他的床上仰卧
烧煤，喝开水
街上一个女人也没有
我们在他的床上仰卧
一群孩子在路灯下坐着
沉默不语
他们挤在一起
穿着红色的衣服
众神从我们的后背上离开
桌上的杯子，一摇它就会动
但是我仍然习惯在漆黑的晚上触摸阴冷的墙
上微弱的佛光
马路上飞过一群黑色的蝴蝶
它们寂静地如同屠杀
它们比漆黑更加血红
一页纸在风中被撕开，黄昏
他们听见隔壁一个人将铁钉打进墙里
他们看见人们的头发流着鲜血
他们在空气中抽出一根根黑丝
将翅膀烧毁
他们喊不出你的名字
穿过路边的植物
他们喊
他们喊不出你的名字
他们喊不出你的名字
他们喊不出你的名字
但是我仍然习惯在漆黑的晚上触摸阴冷的墙
上微弱的佛光
但是我仍然习惯在漆黑的晚上触摸阴冷的墙
上微弱的佛光
他们跑不动，他们不动
他们在夜里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