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
《突然就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
我突然就这样了
从楼下走到楼上
从楼上走到更高处的阳台
在阳台上做了一个向下跳的姿势
下楼来
打死两只苍蝇
把它们放在蚂蚁洞口
接下来的的时间
抽烟，掐死较大的蚂蚁
一边拨弄墙上的电灯开关
《拉瓦格》
在杭州，我有很多朋友
他们住的地方
也可以在我隔壁
离我一点也不远
在地图上，我看到
广州，武汉，济南，还有成都
它们离杭州不近也不远
不远也不近
而这个叫拉瓦格
在赤道和北回归线中间的小地方
实在离杭州太远了
《三千米》
吃完晚饭
我和李滨乘上免费乐购公交
下车的人
也有上车的人
越来越多
小孩子在车厢内乱跳
也不知道车会去哪里
我们不在乎
在路上
我们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下午天气转晴
我们看到了云
这辆车让我们很舒服
汽车绕了一圈
大约开过三千米之后
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们走下我们的车
离开
《被剁成八块的西瓜》
很久
很久
以前
以前
在哪里
在哪里
有一个姓张的小男孩子和
一个姓张的小女孩
他们在玩
很久
很久
以后
以后
在这里
在绍兴路
他买了一个西瓜
它被剁成八块
《自由过度者的生活》
在出租房
他把匕首弹出
收起
去厕所
抽烟
听到雨自由下落的声音
《整个夏天我肯定什么事都没有干》
我一直底头走路
经过学校工厂大门
吸一口烟
听到工人们摆弄机器的声音
我的衣服是两年前买的
还算干净
只是它不应该这么快就破了
碰到他们
我会问
最近好吗
接着继续我们的话题
宇宙是怎么来的
如果天气不错
我会坐下来想一想
然后给姑娘打个电话
我叫她丰琳
有时侯也叫琳
琳，今天好吗
21/6
《我不需要会飞的摩托车》
我来到大街上
拦下三辆出租车
他们说七点钟要交班
我只好坐上一辆摩托车
去火车站
我需要一辆车
它要足够快
能够抢在姑娘之前到达
《K1533，杭州——武汉》
要是我不出火车站
那么天就不会下雨
我站在天桥上
雨真的就越下越大
而我的火车
还没有离开
我想我要坐上公交才行
随便一辆
11路也行
只要两个硬币
它就会带你穿过城市
朝你的目的地行进
离开这里
还可以额外享受空调和干净的少女
我在武林广场站下车
下车是因为雨停了
雨停了我必须下车
在车上我数了数街上的树
总共386棵
而一节车厢应该有180个座位
走着回学校是否是种好方法
如果在昨天或者前天
我可以走着经过中北路右拐入上塘路
甚至能经过海外海宾馆
接着经过学校操场
那里肯定还会有很多在拍毕业照的同学
在那个少女雕塑背后
我和你拍过一张照片
但如果是在今天呢
今天下了雨，又停了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回答是肯定的
问题的关键是
在下午的2：30分
我的火车需要10分钟之后才会
离开
《纪念杯》
上面写着
浙江工业大学97-1469
离校那天下午
我把它绑在背包后面
一起走在街上
《我不能对着一个姑娘写诗》
小尘，你好
我现在一边和你聊天
一边在写诗
你说，今天吃了吗
我就停下来回复你
用夹着烟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下
wo1chi1le1（全拼输入法）
你问我是否喜欢吃草莓
还说家里种了草莓，结果了
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是否喜欢吃
我家里也没有种草莓
这首诗也结不了什么果
《雷锋说》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
我们要把有限的生命
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
6/18
《1997年发行的一块硬币，在这个夏天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快速登上26路公交，女司机岔开大腿，猛踩油门，朝我们的目的地狂奔。我看到大街，一对对小乳房》
闪耀着
《6月日，大雨从晚上11点开始》
而夜晚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在哪里已经开始了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
不停地抽烟
张小夜说一切从夜晚开始
因为那时候没有光
因为那时候有一种声音
仅仅只有一种却不是雨的声音
从窗户外传到室内
进入我的耳朵
仔细一听似乎是在很远
要多远就有多远的地方
我害怕
那是夜晚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也无法把它描述出来
它不是雨声
如果真的是雨发出的
那也是夜晚的雨
夜晚的雨声在6月9号
就已经不是雨声了
而是夜晚的声音
我起床来开始写诗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或者我变成了张小夜
我和张小夜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才能继续睡觉
6/10
《熵》
我只有两天，一天用来路过，一天还是路过。——许巍《两天》
《今天的发育经历》
这个标题就写在第一页
我的一个旧笔记本上
文字不长大约100个字
其中有这么一句话
“深夜的雨水顺着落水管幸福的投向下水道的怀抱，可我不是下水道。”
还有一些姑娘说的话
我没有具体回忆起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现在想想
这些也快有一年了
《醒来的黄昏》
现在我安静地等待着
在八楼的马桶上
想象窗外的太阳慢慢消失
从城市最高处
到另一城市更高处
接着所有的厕所也就暗了下来
回到教室才想起出门之前应该洗手
《小畜生》
一个想要回家的小女孩
她可不可以用捏在手里的粉笔
红的蓝的白的黄的
在车站广场上写下一首打油长诗
字体端正色彩分明
可不可以跪在你面前
几个小时 一动不动
她还可不可以扎两小辫
挺起还没开始发育胸膛
象只小畜生那样
注视从面前走过的你
可惜的是在成都南站
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
留意这种意外的新鲜感觉
我的火车开动了
广场上人会越来越少
《有时候我也会这样走在街上》
马达声一直延续在这条街上
从东到西 一个老太婆
接着又出现一个更老的老太婆
她们很努力的互相推拉着
她们好象不都情愿
后来一个老太婆捡起一张地上的报纸
接着出现的老太婆站在那里
一动也没动
《六一国际儿童节》
儿童节的这天
妈妈会煮两个鸡蛋
大的给姐姐小的给我
但一直没有买牙刷给我们
我们一直用爸爸的
先是姐姐用完之后再给我用
今天我去超市买了两只儿童牙刷
我把蓝色的留给自己
她把红色的留给了我
《祭祀》
两枚一块钱的硬币
一面是花一面国徽
把它们叠起来
合在手掌中
跪拜祈祷之后
硬币被落在地上
如果同一面朝上
就要再来一次
如果是不同两面
妈妈会舒一口气 说
他们终于愿意来吃饭了
去年清明节
我和妈妈各仍了两次
爷爷奶奶大妈妈和姐姐
才肯被请来吃饭
《可能的早晨一》
如果早晨起床
我要考虑第一件事
是想想去看书上网
还是到大街上散步
或者干脆做下来写一首诗
前奏如同一首迷幻摇滚
而且还在一路继续
《可能的早晨二》
应该有这样的可能
三个和玄
简单直接
朋克一样有力
充满节奏
《可能的早晨三》
但大多数情况
我没有起床
也不想继续睡觉
我会把自己比喻为
一堆滩在床上的大便
如果天气不错
我也会打电话给阿思阿日或者小琳
但是如果这天天气特别好
那么我只好想一想
挂在墙上的那双破帆布鞋
是不是应该丢掉或者洗洗干净
《城市的尽头》
两张报纸
一张打开再对折
随空气顺势落下
回到原处
躺在第二张的上面
距离刚好
整个面积压住双脚
小雨 轻音乐 出租房
《蓝西湖》
蓝西湖软装
20枝价格一块五
摆在前排靠左第三个位置
老头以半个三斤四量重的东瓜换取
我多次经过西湖
想到要买这包烟
未遂
《新时代祥林嫂》
这位说话带江西口音的姑娘
向我和李滨讲述
她被偷的一千块钱的故事
我们得知钱被藏在秘密的地方
(估计不在银行也不在身上)
她说一只砂锅利润一块钱
而一份面条才五毛
每周七天不间断地做
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二点
一个月偶然被警察抄查一两次
她不止一次地讲述
最后我们被迫表示同情
还多要了一块牛肉
《去A城》
A城不远不近
远是走不到的远
近是看得见的近
A城象所有A城那样
悬浮而又踏实
它坐落在高高山峰之上
有四条路可以通向A城
但只能走一条
一次一条路
每条路蜿蜒曲折
远远看上去
分不清
哪条更近
哪条更宽
似乎都能顺利到达
我站在山脚下
现在我要去A城
《镜子》
唐明皇把巍征比喻镜子
称他为人镜
他对一面镜子的想象力
发挥到了极点
我每天经过镜子
但我为什么没有想到
镜子只是镜子
难道还有人用它来写成一首诗
《我是这么样一个人》
很快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
有一天你问
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那我只能这么说
发育正常不高不矮
长得象《香港制造》的中秋
最重要的一点
其它的你都知道了
《一次正确的思考》
两天未进食
从长坂巷到文二路
到杭州电子工业学院
朋友不在
这样的生活有多美好
从文二路到上塘路到长坂巷
经过京行运河高压电线杆奔驰的汽车
一直向前走
双手插进干瘪的裤袋
摸到一张二块纸币
这样的生活有多美好
二只包子一杯牛奶
《意外》
我很少回家
去年暑假我要去朋友家
妈妈说他犯罪被抓了
我问为什么
新闻里说是意外
《执着》
小明
小学四年级
数学差
后来
他每天放学
做一百道数学题
期末考试
数学满分
《诗人和艺术家的区别》
以前我喜欢诗人
不讨厌艺术家
后来我讨厌诗人
也不喜欢艺术家
现在看来
诗人和艺术家
没什么区别
《老鸭》
我 吴新峰
和巍金在吃饭
聊到高中同学老鸭
吴新峰说他几个月前死了
魏金也证实在新闻里见过
据说他是被破脚骨(流氓)杀死的
死的很难堪(蒙脸 生殖器被割)
尸体浮在县城的一条江上
后来我们把鸭肉从单子上退掉
继续吃饭
回来的时候
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一家叫
嵊州市第一老鸭馆的饭店
《老头A,B,C》
老头A
在杭州大厦
朗诵情书
天气
是四月一号的天气
广场上
围了一层又一层
他得到的奖品
是一合巧克力
老头B
在久久澡堂
不知道干了多少年
白色的衬衣
有点破
钮扣全没
他给我46号钥匙后
闭上眼
唠叨某种佛经
这动作
延续到我洗完澡
还钥匙时
我没问
他多少年没洗过澡
老头C
带眼镜
头发半脱
教师
再仔细看
你会发现
有股很重的泥土气息
走橡棋
或者
有空没空的时候
他会问我
交女朋友没有
而这个老头
才是我爸爸
《张毅？》
问号代表某个字
英还是瑛
以前我的名字叫毅俊
那么应该是瑛
而现在身份证上写的是毅军
妈妈叫我军阿（家乡话）
而叫那个人“英老办”（同样
也是家乡话，是英还是瑛
在这里没关系）
那个叫张毅？的小女孩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
我叫她姐姐
因为在1979年12月某天晚上
她提前于我15分钟脱离出妈妈的子宫
后来她死了
（那天，一具漆黑的棺木从家抬到村子后山
，敲锣打鼓，香烟迷漫，场面壮观）
我十岁夏天的那个下午阳光明媚
就在几天前
我们躺在床上
赤身裸体
我说姐
让我们把嘴巴对嘴巴好不好
其实我怎么知道她这么小
就已开始正常的心理发育
对于我接下来的恳求
她无论如何也没同意
我说咱们把下面也对准吧
但请你不要怨我姐姐
有很多次我都想起你
就在昨天
今天还有明天
我想知道你怎么就死了
就在刚才
我从火柴盒里取出两根火柴
一根点着
一根却没有
《生活在左边》
我经过你
和以前一样
递上一支烟
我们没说话
能说什么
但我明白
你裸露出
半截左腿的理由
《失控》
并不是你
首先就象到的
汽车失去控制
而是
我真的
失控了
《阴谋》
阴谋在你看不见
的地方躲藏却
在你不想看见
的地方显现
于是你最不愿意
相信的阴谋
真的成为了
你的阴谋
《挖掘》
在一块你曾经
苦心经营的
土地上
挖掘
最后将连同
锄头一起
和你埋葬
《桃花》
我写一首诗
很难
一首关于桃花的诗
没有烟抽的时候
就更加不可能
这次回家
门口菜地的三颗桃树
果然开满了花
《妈妈睡着之后》
推门进去
妈妈正躺在床上
睡觉的姿势
让我联想到去世的外婆
她的呼吸总是这样
被子压在她身上
一动不动 好久
直到我确定她已经睡着
我走上阳台
把烟点上
猛的吸一口
然后吐在
天气还不错的空中
《如果那是辆汽车》
有许多种车
都可以这样
在吃饱饭的中午
经过
我的身旁
然后
在我点上烟
抬起头的刹那
我想到
如果那是辆汽车的话
《走到主韵琴行》
刚巧碰上李龙华
我们又聊了一会
旁边是他的学生
认真地按住C和玄
正弹着一三四六
《吃完了饭》
并没有在车厢里
转转
而是想写首诗
叫《我看你来了》
然后到吸烟处去
转转
《从窗户往外看》
我并没有将头
伸向窗外
窗户的金属框架
显得有些模糊
镜头从三楼逐渐向下
依此经过二楼
凉出不久的衣服
渗漏的水下落
直到一楼阳台前
几株桃花上
再稍微移进便
能看到平地上
一堆建筑废墟中
跳跃着两三只麻雀
十点钟的阳光下
即使收破烂的从旁边经过
它们也没散开
《橡皮寻求帮助》
我早就知道
乌青也猜到了
所有的事
到最后都是坏事
《我来看你了》
我对你说过
我会去看你
现在春天快要过去
所以我一定得去看你
大多数情况下
我是个不愿失信的人
火车到武汉
还要十多个小时
从出站到现在
基本上没干什么
为了打发剩余的时间
我决定看完手头上的书
之后
我想火车很快就会到站
《从杭州到武汉》
很少看到太阳
慢慢下山
火车在铁轨上
平稳前进
金黄色的油菜花
还有空旷的麦田
在黑夜落幕的那一刻
都融杂为一种颜色
火车继续前进
我也有节奏地
到车厢中间吸烟
偶然去厕所
拉点小便
从杭州到武汉
火车上并没有什么
让我觉得无聊
《一天从早晨开始到另一个早晨结束》
从早晨开始
到另一个早晨结束
吃中饭前
去学校后门烟
（有时侯买一条再加五个火柴）
下午到晚上
等待时间过去
结束最后一道工序
之前
让我想想
打电话给姑娘
说我想你之类的话
把烟抽完
结束一天的第二个早晨
偶尔也发觉内裤有点湿
（毕竟我还是青春期）
不管是打飞机还是画地图
你看
我的一天就这么完了
继续又开始
《从出租房出来》
抬头
我才发现
一只蚂蚁
正站在
车来人往的
十字路口
东边
南边
西边
北边
《最近抽骆驼》
最近我抽骆驼
比三五便宜两块钱
去年在杭大路上
我对姑娘说
三五是最适合我的烟
摆在电脑前的烟灰缸
被清理了一次又一次
《烟之二》
我不敢说
烟之二
写的不是烟
有人这样说过
我无论如何辩解
最后只是仿效
所以
我说烟之二
写的是烟
而且
绝对是烟
也只是烟
《锄头》
终于写锄头了
心里不免一惊
究竟是什么样
的一把锄头呢
太阳幸福照耀大地
晚上我做梦
巨大无比的锄头
在月亮下
闪闪发光
清晰得可以看到
粘在铁片上的断草
这是父亲的锄头
去年暑假
我看见父亲
正是握着
这把锄头
在自留地里
转来转去
《方向》
在摸不到
看不到
但可以
感觉到的地方
姑娘说
方向
手指指向窗外
我看见
蓝天？
没有
白云？
也没有乌云
只有灰蒙蒙一片
她的手
不漂亮
象羊脂球
比起脸蛋
她的手
一直指着那个方向
依然是一片灰蒙蒙
《这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
不是
不可能
是绝对可能
我说这绝不可能
是因为你说
痛苦
我叼着烟
坐在电脑前
思考
《快速的躲闪》
以最快的速度
溜进靠墙左侧的厕所
听到马路上车来人往
快 快速躲闪
趁此机会
警察忙着收罚款
拿起缺半截的鼓棒
用了猛踏底音鼓
连续敲出五千个鼓点
让察片疯狂乱叫
快 快速躲闪
收旧家电拖着的自行车
火车从这里到那里
越来越快越来越慢
出站进站卖山鸡腿的小贩
这些和你无关 你大喊
快快躲闪
《其中三个问路人》
前两位
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
直到
第三个问路的人
他走在路上
从延安路到杭大路
一直等待着他（她）的出现
《你想从新长大一次》
你说
想从新长大一次
我猜测
你的表情委屈
陈思
你现在几岁了
你看了我写给丰琳的信
就想到要哭
你又说
你想从新长大一次
我告诉
这是不可能的
你看到这些话
就要知道从新来是不可能的
至于你问的那什么可能
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我可能害怕也可能喜欢一个人呆着》
红黑相间
带格子衬衣
左口袋
没右口袋
一包烟
一只火机
一个手机
衬衣里面
深绿色的T恤
现在春天还没过去
T恤上
红色的五角星下面
一行字
大写的英文ALL ＳＴＡＲ
也是红色的
从上口袋
到下口袋
距离不算远
左边
两张卡
借书卡和饭卡
右边
一些钱 有多少
十二点五十分
从看不见的地方
传来听不懂的音乐
《《请问你是不是葛中华》重写》
请问你是不是葛中华
她这样问我
手里捏着手机
我抬头看看
这位不漂亮
也不难看的姑娘
在新奇网吧
就现在
她表情疑惑
面带笑容
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龙华的CD》
《春》是第一首
听得出来
鼓是MIDI做的
比起琴声和贝斯
他的声音模糊很多
混音差了些
接下来几首可能是
《我操》《掘》。。。
这张CD
被我连续听了三次
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一划》
从左向右
注意力量均匀
速度适中
用左手右手
或者双手
在纸上手腕上
也可以是脖子上
拿起笔玻璃片
和菜刀
轻轻地正确地
一划
并 轻声跟我念
一
听 声音
作者：张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