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或者木马或者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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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老师们死了,木马笑着,抵达狂欢,暗处延续着的舞步,在整个节日里盛放哀容

木玛走上舞台,音乐响了,他飞身跃起,唱出第一个字开始,顿时那个狂放,阴郁,死气凝结的世界,歌剧般唱着的低吼嗓音,进行曲般的节奏向前,向前,向死亡,向颓放,向狂欢,向崩溃,向没有未来的未来即末世填充了整个大厅,舞台下那些平时混迹在南京各个暗地的摇滚乐爱好者,更多的摇滚乐手们尖叫,跳跃,撞击着。我站在这些后面,也同时被木马的音乐击中。木玛扭曲着身体,披散下的头发遮住了那双眼睛,这是一个对抗时间,对抗自我对抗纯洁对抗对抗的灵魂,一切都在音乐中被唾弃,但声音存在下去,暂时的,随时准备抽离出同样腐败中的那个木马,mumamiya!

然后舌头上场,舌头的音乐明显适合现场演出,他们的音乐包括“外型”,表演都是一支瞩目的重型现场乐队,鼓手,贝司,键盘三人都光着脑袋,留着胡子,吉他上台就鼓嘴,噘嘴,咧嘴,面部表情一刻不停,键盘手光着膀子带着墨镜穿着工装裤,不停地大幅度摇摆,但主唱吴吞上台就说,我们不是重金属乐队,我们是一支民族管弦乐队,全场一片哗然,整个乐队由BASS走的主旋律,而键盘的种种奇怪啸叫一直盘旋在音乐上方,吴吞奇怪的发音,咬字,说唱时目露凶光,他们现场绝对一流,即便演出的情绪不高,但乐队的配合,吴吞长达十分钟的反复“小鸡出壳了,小鸡出壳了,小鸡出壳了。。。。。。”都让现场的观众们彻底狂热了。吴吞几乎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唱着,只在最后一首歌他拿起两根鼓棒,与鼓手同时敲击着鼓叉,直到音乐变成“两只老虎”然后一切结束。

在演出以前和以后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的聊天中,木玛是一个聪明,自信,阴郁但随时会快乐,模仿能力很强,迷惑但是坚定的孩子。而鼓手胡湖不怎么说话,目光纯洁可爱,不停地吃着,等到臭豆腐上来时,他几乎咧开嘴笑了,这是他家乡绍兴的特色之物,他把一块臭豆腐放在鼻子前不停地闻着“真臭,真香”他不停地赞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