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整个城市的喧嚣,我们不知所谓的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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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13日晚的演出


10.13,审计学院,穿越整个城市的喧嚣,一场摇滚演出。
来到审计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校园里三三两两的人走来走去,自习教室的灯耀眼的亮着,人不少。没有人知道我们或他们在想什么,但无可置疑,人们的心里都有一块幽幽的阴影。某天,那块阴影会突然地热起来,灼伤灵魂。于是,呐喊和愤怒,颓废和发泄混杂的摇滚成为最好的武器,闪耀星空。
两个看起来像新生的女孩子浅浅笑着从身边走过,我问:“请问今晚演出在什么地方啊?”“就那里的礼堂呀!”回答我。演出会场上我又见到了她们,出人意料的随音乐而激烈疯狂。对于她们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温暖而亲切,我喜欢她们。
演出的歌手们混杂在观众中,你不能轻易把他们区分出来,只有他们的眼神,似乎更加的放肆而直接,近于某种兽类。架子鼓,电吉他,电贝司,所有能够发出嚣叫的乐器都全力刺激着本不坚强的心脏,我站在音箱下,感受着我所想要的一切。混音器的效果太差了,声音模糊不清,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我所要的只是只是嚣叫,让撕裂的声道发出纯粹的尖叫。想起我听的clash,纯粹PUNK的音乐。常常趁父母不在家里时放着那张CD,听着那些粗暴的尖叫一阵一阵间歇地爆发出来。我知道人回复本能才是快乐的。所以我们恋爱,哭泣,吃东西,或者尖叫。
礼堂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红衣的女孩,静静的抽着烟,也许正等着里面激烈演出的男友;pk14的杨海松站在台上,旧旧的牛仔裤,球鞋,与两年前去北京没有不同,我很喜欢他沉静外表下隐藏的巨大激情,听他用粗暴的嗓音吼到:“那就出发,那就出发……”
有那么一刻,杨海松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位纯粹的虚无主义者,我怕我无法和他交谈,被他巨大的激情所吞没。
来自徐州的散熊乐队也许发出了一个新的声音。提着两个大红灯笼,主唱宣布:2001年春节联欢晚会提前开始。于是《社会主义好》被诠释成一首粗暴的punk,京戏中的台步,亮像成了表达愤怒的最好工具,我听到人群爆发出原始的尖叫,刺耳但直接。我注意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面带鄙夷的浅笑,踱来踱去。呵呵,也许他是审计学院的某个领导?该干吗干吗去,我知道《纤夫的爱》是他最喜欢的音乐。就象那个白白净净的尹相杰永远也无法了解《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我们只有尖叫,粗暴的尖叫!
还有永远像根柱子一样站着的歌手,永远背对观众的bass手,也许他们想表达什么,也许他们并不想表达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向你发泄,我知道,他们存在,无法作到“诗意的栖居”。

作者:南京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