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中午我在家门口。看到姨妈从街那边走了过来。姨妈是一个从来没学会化装的化装爱好者。我想她要是不把脸画成那样该多好。我妈叫我送她去我爸那儿有事。正好这时候电话响了，电话一响我就知道可以很顺利地避免跟姨妈一起出去丢人了。来电话的是昨天陈小燕的男朋友。他说要把我介绍给他表哥做女朋友。我想陈小燕就这样，她男朋友也就这样，所以
跟我介绍的那家伙肯定也不怎么样，我就答应了。他说中商百货门口见。我说好。

我表弟老是骑我舅舅的一辆睡着了就很难醒过来的摩托车。在三轮车和提篮子的妇女中间他加大油门，很讨厌，装最会飚车的。
中商百货的门口有不少漂亮的女孩，但我知道我等的肯定不是这些漂亮中的一个，但我有一丝侥幸心理，这几个中又有一个可能就是的。
出门之前我用一个脸盆接盛了一滩精液。这些我是在电影和小说上看到的。说是射过精后人比较清醒。这说法肯定有问题，因为我没次射精后留心观察了一下。觉得很恍惚。

我在中商百货门口看到一个熟人，是小学同学。我实在懒得去打招呼，便钻进了商场里面。他们还没来，这时候我已经没有一点想见他们的兴趣了。我关掉手机上三楼看衣服。——这个人他的这个帅呓哟呓真搞不懂为什么男的要穿肉色丝袜。——如果他能跟我买这个，然后我一定会跟他买这个的。——为什么呢？他迟迟不肯出现呢？——他是什么样的？——呓，他真调皮。——呓，他要是知道我今天跑来见这么一个人，那……哎反正他也不会知道。再说他，那他还不是，那又怎么样。——这个人看我。我今天应该……前天的不知道干了没有。——如果今天的这个人。说不定的。我看看，上次这就是在这儿。三折，万一陈小燕也看到了，我今天晚上就跟她说，再说也有可能已经不打折了。啊……还有啊，这么多。
现在越看越丑。不该买的。再说三折嘛。买了就买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好。你去吧。知道知道。吱！慢点！不瞎搞。好，好。知道。”
这样蹲着。裤子容易起凸。
王兵不知还在不在这上班。那天晚上，我要是不跑，有什么关系呢？又没得人死。不过骡子还不就是给别个搞死了。个婊子的。都挺傻避的。人还不是都有那个时候。哪个没得那个时候。谁没有羞耻？再说哪个不怕死啊？他们没跑。他没跑是因为祸是他们几个惹起来的。他。就他一个人。那他还不是。那次在小天鹅上还不是一样的。个婊子还没来。女的都是这个逼样子。都要装高贵。有个么逼好装的噻？这人好面熟。

商场由灯和各种挽在一起的眼光照亮。那种颜色，我现在才觉得那种颜色是多么舒服。
“没关系没关系。其实你穿这件挺适合的。”
我想他应该来了。就算不成，我们一起也能很友好的在一起说说话。那人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长得很丑。很扎心。但，人还不都那样。人又有什么多大得不一样呢？对了。不知道李亮还在不在下面。

说不定她早就来了。
我请她吃……吃……，不吃什么。说说话。然后……那太俗了。我说不知道吃了冰淇凌拉出来的屎是不是甜的。呵呵呵呵。她说，不，她底头浅笑。哎，不不不，那也太粗俗了，再说那有什么好笑的噻。象个傻逼似的。那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呢？她肯定是看到我了，不满意。那也该说一声啊。那算什么。她妈的个逼啊。
我看到黄娟上楼去，她越来越漂亮了，哎，上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她。跟她说说啊。好久没看到了。那时候真是有意思。

我们在电梯上碰到了。

作者：蔡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