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里度过一生
昨天下午喝了点酒，心情低到了极点，头很晕，于是我洗了个澡，搓疼了自己的脸和下身。洗了澡后我拉上床帘，没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口一口的抽，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想到了前段时间吵着要去上海，我妈说你去能干什么，这边的工作不要了？我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了这句话我爸和我妈做饭的时候一直到吃饭都在笑，笑得我没吃完饭就生气的回自己的家了，临走我还说了一句：我再也不来你们家了！
走了很远我才感觉到这句话多么愚蠢。
其实我去上海的目的很简单，一是感情二是事业，或者说，一是性欲二是生活。在遥远的上海有一个我牵挂的女人，我和她曾几次三番的盟誓要在一起，我们沟通的途径是——网络。着当然不是说我和她是网友，我们见过一面，在一起呆了几天，然后分开，以为就此遗忘，没想到思念越演越烈。认识一年多以后的这段日子，我们开始谈论我去上海的事宜。
曾有段时间下了决心如何走，如何放弃现在生活中的一切。但后来我发现我和她在很多地方上还有分歧，我更发现对方并不像我思念她那样的思念我。并且，我去的目的是长久，而对方在有很多选择的情况下更倾向于短暂。
而且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事隔这么久她在上海的感情又经历过哪些风浪。我开始成熟的考虑到我去的话面对的会是平淡，乐趣，尴尬，两难或者一塌糊涂。
我在沙发上抽了四颗烟为了想这一件事情，而我的想是无目的性的，我更不知道想到这些是不是对我光着身子在家的情景是一种衬托。
我的头还是晕的，我想我该睡一觉。就在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是大亮的声音：老彭，你知道老付在哪吗？
我说不知道怎么了？
大亮说老付的妈妈除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抢救，但找不到老付。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站在病房内外。我进了病房看见了老付的妈妈，我的眼睛就热了，我一次次的打着老付的手机，但他没有开机。
老付的妈妈躺在床上，脸肿得已经不像样子，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纱布，脑袋上有一块刚刚剪秃缝合的地方还在出血。右肩肿得老高，左手腕处已经错位的看不出那是正常人的骨骼构造。
我突然想哭。
大亮出去找人了，我拿着电话茫然失措，我骂着：操你妈的老付你死哪去了！
有人说老付是和贺一起走的，贺是老付的。。。。。怎么说呢，贺有男朋友，但她喜欢和老付在一起，我不好解释。于是我明白了，他们两个在一起，老付没有开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上床。
后来，其实也就是十多分钟的光景，老付来了，脸色刹白的走向我，我骂：你他妈去哪了？老付没理我，径直的走向病房，我看见老付身后是贺，然后还有大悦和小宇。
老付进了病房，看见了自己的妈，叫了一声：妈。眼泪一下就流了一脸，人也随着瘫了下去。我和小宇大悦手脚着把他拽了出来。
我们把老付拽到阳台，老付坐在地上哭，贺在他身边摸着他的头，突然老付猛抬头问：撞我妈的那个人在哪？
一个好事的在一边多嘴说：在交通队审问呢。
老付站起来拔腿就跑，我们反应过来马上就追，谁都知道老付去干什么，也明他这一去会闯多大的祸。我们追上他把他架了回来。七嘴八舌的劝。
这时电话响了，是小韵。
我接着电话，冲大悦使了个眼神，意识是让她看着老付，大悦点点头，我拿着电话就顺着台阶往上走了。
韵是我女朋友吧，或者说是以前的女朋友，我一直以为以我的魅力和条件还不至于让哪个女孩抛弃我像仍一块抹布一样痛快，但小韵做到了。她对我的热情到冷淡是瞬间的。
我们的关系一直还算很好，直到前些日子我见网友还带着她去，但我们的关系最近急转直下一日千里。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的感情色彩淡化得如此强烈快速，后来我找到了我自以为是的理由，那就是移情别恋。
她很少给我打电话了，尤其是最近几天，后来我得知她去了外地玩，先去了丹东，现在又去了鞍山。我给她打电话，她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后就说：我这是漫游啊！很贵的，挂了啊。
我笑了，我在电话里对她说：别玩了，你算了吧。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刚挂不久她又打过来，她问我：你不爱我了么？
我说：沈阳下雨了，你那边下没下？
她问：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意思了？
我说：我弟弟考大学那阵可累了，他昨晚还给我打电话了呢。
她喊道：怎么的啊你！能好好说话不能？
我说：挂了吧，省点电话费给你想打的人打电话。
她说：我想给谁打了？你说清楚！
我说：我说不清楚，我要是能说清楚，你会无地自容的。
我挂了电话并且关了机。那一瞬间，我心里有点疼了。我以为的游戏，我自己当真了。
我四走看看，才发现自己走在了天台上了，很空旷的就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了。我决定下楼，就在我刚要下去的时候发现了水声，我一惊，就顺着水声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男人晃着身子站在天台一角撒尿。
我看着，忽然他就说话了，他说：你看我尿尿干屁啊！你等着啊！等我尿完了咱们回去接着喝，我喝不死你！
我有点害怕了，转了身就下了楼，到了四楼，大家都在楼梯的台阶上坐着说话，我看见大勇，大超，晓丹这些圈里的朋友都来了，大家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尽量的轻松着气氛，老付看上去也好多了，不时也有一点的笑容。
我走了下去，大家的话题马上转向我，拿我开始调侃起来。我和他们说：哎，刚才我在天台打电话，看见一个男的在天台尿尿的，谁和我去看看。
我刚说完大家都笑了，笑得我不知所措，我问：笑什么啊？
大超说：你是不是在上面偷听我们说话了？吓唬谁啊？
我更奇怪了，问：怎么了？
大悦说：我们刚刚还在说呢，这医院前几天有一个大夫下午喝酒喝醉了从天台上摔下去摔死了，你就来这么几句，逗谁玩啊？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我一点都没笑，我已经汗如雨下。
这时里面有人招呼，说老付的妈妈要下楼做CT。于是大家都帮忙开始挪床，立架，抬人。我正插手，老复把我叫到一边，说：这人多，没事，你去帮我个忙。去上网，告诉贝贝今晚我不去了，她要到沈阳的事情也拖一拖吧。你就实话实说。
我看了看他，说：老付，这时候你还能想起她？
老付笑了，说：快去快回，别聊天就没完。
贝贝是老付网恋的对象，我感觉得出来老付是有点认真了。记得这点上我写过老付，怎么写得来着？
（——————我和老付认识很多年了。如果说朋友，那男人里真正够得上可以交心的朋友只有他。
从学生时代我们就认识，要好，一起喝酒，一起打架斗殴，翻过脸，还互相动过手，然后和好。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毕业，待业。做点买卖，还一起搞过传销。到今天，他没爱上我，我也没爱上他。于是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老付也在变成熟，相比之下我倒在很多方面显得幼稚，更多时候是他理智的劝说我，所以我一直庆幸我有这样一个朋友。
但老付有一点没有变，就是单纯，他在感情方面的单纯。真的，你无法想像一个男人会在不那么年轻的年纪里一次一次的被感情欺骗却还可以一次一次的对感情坚贞不俞。说句实话，哪怕他看到了不高兴。我还真的没见到过一个像他爱人家那么些爱他的女人出现过在他的感情世界里。
我经常可以在他又一次失恋不久后就对我说：我恋爱了。然后就大张旗鼓的和我说起那个女人多么多么好。知道我见到那个女人然后简单接触后告诫老付：那个女人不爱他时，他仍会对我的劝告熟视无睹，继续对那个女人好。然后一次次的把那个女人对他略微热情的回应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试图让我一起分享他的快乐。
几个不错的朋友在一起总说：等老付真正遇到一次感情打击他就会懂得感情了。
可老付真的是那种不懂得回头的男人，他好像总是在恋爱，这并不是他花心，正相反，他面对每一次恋爱或者是感情遭遇都是极其认真的，但每此付出却得不到回报。
在我们先后进入网络世界后，老付单纯的感情观在虚伪的网络里面再一次被伤害得淋漓尽致，他本来已经伤痕累累的感情生活越加的丰富多彩起来——————）
就是这样，老付是对感情很认真的男人。
至于贺，没什么，在没伤害到切身利益的基础上互相索取及满足该是一种良性的情感交易。
线上，我开了我和老付的QQ。开始老实的以老付的名义给贝贝留言，写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QQ上小韵的头像闪了。我打开，她给我发来的是一个伴着音乐的小短文的那种网址。
很柔美的音乐伴着一段颇有含义的短文，短文的最后一句话是：爱一个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幸福，让她快乐。即使，要你选择放弃。
于是，我点了颗烟，坐在电脑前，眯起眼睛，咬紧牙关。我想，我明白小韵的意思了。
是谁遇见谁是谁爱上谁我们早已说不清
是谁离开谁是谁想着谁你曾经给我安慰
回到医院的时候老付的妈妈已经做CT。老付的亲戚们七手八脚的在床边护理着，一个大夫过来和老付的爸爸说了什么，老付的爸爸四周问了问那些亲戚们，那些亲戚一个个的左顾右盼，言不由衷。
那个大夫是来要住院及医疗费用的压金的，最后还是我，大亮，大勇几个人想尽办法给凑够了几万块钱，老付说：原来关键时候亲戚都不如朋友。
忙时还好，一但静下来，朋友们聊天时，我就会想太多。会想起小韵，会想起天台尿尿的那个男人。我想这是不是我霉运的开始？
天很快黑了，哥儿姐几个都饿得有点发蔫，我找到贺说：哎，贱人，你和大悦下楼买点面包香肠上来吧。
贺说：好好好，等会等会。说完低了头还是专心地摆弄她的手机。我偷看了一眼，她躲开了，但还是看见了一点点内容，手机上写着：我也想你，别太晚。。。。
后面没看清，但我知道是贺在给她的男朋友发短信，其实就在贺随着老付来到医院，就在打家忙前忙后的时候，贺始终是摆弄着她的手机发着信息，而且时不时的还洋溢出一脸的幸福和娇气。
说实话我很想上去抽她几个耳光，但我忍住了，既然当事人老付都不当回事，我干嘛生这个气？
真乱，这他妈叫什么事啊？告诉自己丈夫，我爱你弟弟？什么叫折磨人？
在大悦和大亮下楼去买吃的以后，我瞪了贺一眼，贺马上对老付说：老付，他瞪我！
老付对我说：走，和我下楼拿药。
其实我真的不该和老付下楼的，因为在楼下我遇见了一个护士，而且我认识这个护士，而且我们还不是一般的关系。还而且，还而且我对不起她。
她说：是你？
我说：你好吗？
她说：比你好。
老付看了看我，我一皱眉，老付点点头，走了。
我说：你怎么在这？
她说：我借调来的，不然怎么遇见你？
我说：那件事，还要我解释一下吗？
她说：用不着了，忘了。
我说：那最好，你开心就好。
她问：你怎么在这？
我说：朋友的妈妈出车祸，我来帮着护理。
她又问：你晚上在这吗？
我说：也许会在吧。。。。
她说：今晚我值班，外科四楼，你呢。
我有点慌，说：我也在四楼。
她嘴角翘了一下算是笑笑，然后就走了。
我害怕了，按她的性格，今晚，她会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和我又哭有闹的，她是那种可以在一次缠绵里问我一百次我爱不爱她这种问题的女人。
我想和朋友们说因为这事我晚上不来了回家，但没人会相信的，况且，说真话，我不能走，因为做完CT，晚一点时间就做开颅手术，取大脑里的淤血了。大夫在办公室说的话老付没听见，但我和大勇听见了。
什么手术其间呼吸心跳忽然停止死亡，手术其间脑毛细血管爆裂死亡，手术其间内淤血扩散压致脑神经死亡，手术其间血压下降导致药物过敏死亡，颅骨断裂层透气挤压闹部神经死亡等等等等，都是属于医疗事故，属于正常伤势过重医治无效死亡。
我们都害怕，如果真的上述情况发生，我不知道老付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了。
十点十分，老付的妈妈又做了一次CT，然后，准备十一点开始手术。
老付的脸色煞白，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大家都在安慰老付，都不想被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到。
十一点很快就到了，我们一起推车把老付的妈妈送进了手术室，我们都哭了。
大家都平静下来以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你在哪，我要见你。我问你是谁？
她说：你记得的。
我心里开始烦了，我说：别废话，我记得你还问你？
她的声音有笑意，她说：你还是那么有个性。
我有点急了，我说：你她妈倒底谁啊？
她说：我是红姐。
哦，是红姐。是红姐？？？？？？？？？
红姐问：怎么，忘了我了？
我说：怎么会？怎么会忘了你呢？
是啊，我怎么会忘了红姐呢，她大我七岁，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是美丽的，我的一切男人女人，为人处事，包括更多的性爱方面的知道，都是红姐交给我的。
红姐曾经说过我：你小子就是命带桃花，不教你点，以后和女孩子上床不让人笑话你？你就拿我当你的工具，知道你掌握熟练为止。
然后，在红姐的调教下，我成了男人。我知道怎么博得女人欢心，怎么让女人讨厌我又割舍不掉我，我知道在什么样的女人面前装幼稚，在什么样的女人面前装成熟。我知道怎么左右逢源，怎么承上启下，怎么样在把握不住自己的时候把握住别人。怎么道貌岸然，怎么衣冠禽兽，怎么五毒俱全，怎么作贱自己。
于是，有了红姐，就有了今天的我。她今天居然又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开心，我很兴奋，因为，我恨她！
红姐说：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说：来吧，我在第一人民医院。
她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自杀，来吧。
她感觉出我情绪不对，问：怎么了啊你？
我说：我很好啊！来不来啊？我们一起死！
红姐有点畏了，说：你喝酒了吧。
我说：滚你妈的！你来不来！
电话就挂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朋友们都在为我敢在电话里骂女朋友而起哄。
越来越晚了，我也担心起来，我怕那个护士出现，但该出现的还是出现了。
就在老付妈妈刚出手术室并有大夫自豪的宣称手术很成功，就好像是他自己做的一样。然后我们把老付妈妈推回病房，安顿好一切后。
就在朋友们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看见她装作查房的样子走向我这边，我一直看着她，她也用余光在找我。很近的时候，她对我做了一个和我来的手势。我看看朋友们没有人注意，就起身和她走了。
我们又上又下的来到了一个角落的护士值班室，我进去了，她刚锁上门就一把抱住我，说：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为什么？
这个护士是谁呢，这样说吧，不久前我奶奶住院。当时在那个医院护理我奶奶的就是她，由于一起护理奶奶，我和她经常在一起，最后就产生了感情，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
她从我身后抱我时，我感到了无奈。她说：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想你！你以为你走了就算了？
我说：我也想你啊！我还没说完，她就把我扳过身子开始吻我，吻了几口，我的情绪也上来了，正好一天的怨恨无处发泄！
我们互相粗暴的扯了衣服，就在这个值班室的护士床上，我们做爱。
其实一切的过程都很简单，当结束后她在床上喘气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她说：你干嘛穿衣服！不许你走！
我说：你笨啊！我就在刚才那个病房，你可以来找我啊！
她一惊喜，问：可以吗？
我说：没问题！
她说：那我算你什么啊！
我说：女朋友啊！
她笑了，想处女一样的笑容。
我回到病房外的时候一切正常，朋友脸色都不是很好，因为熬夜，眼睛都没了神经一样。
我加入了聊天队伍，三点多的时候，那个护士又来了，看了看我，说：你，来一下。
于是我在朋友诧异的眼神里跟着护士走了，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护士开始狠命的吻我，手也摸遍了我的全身，并且发出了一听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呻吟。
半天，她问我：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说：会。
她的眼睛里露出光芒，她又问：那你会娶我对吗？
我说：不。
她一愣，马上问：为什么？你不爱我？
我说：不为什么，我不娶任何人，不是爱不爱你的问题。
她又问了我很多话，但大多数的重复的，基本上是问我娶不娶她爱不爱她的废话。后来我说的话可能太狠了，她哭着跑开了。我感到轻松。
回到朋友聊天的群体，朋友们开始拿我说事，我照单全受，因为我注意到男的眼神里都是羡慕的眼光，其实也对，他们只能在这坐着干聊，我最起码还有个小护士陪啊。
半个小时以后，我的护士来给老付妈妈拔点滴，她从我面前走过，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开始拔针头，她得动作麻利，而且特很，疼得神智不清的付妈妈喊了一声，也弄得一屋子亲戚怨声载道。但她像没听见，面无表情的走了。
我知道，以后只要她值班，付妈妈就不会好过，只怨我，但我不知道怎么解决，我不能只为了她给付妈妈扎点滴轻一点而对她承诺会娶她，我还没那么高尚。
好在没睏，天已经开始放亮了，大几纷纷舒展着胳膊腿，长长的哈一口气。
天亮以后，发现时间开始难熬了，早上八点多，终于熬到了付妈妈做这一天最后一次CT的时间，大家帮了忙，完成了这次任务。
中午在饭店吃了饭，喝了点酒，和老付说好了，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刚到家，电话响了，是我妹妹，她喜欢上了一个大她十一岁的男人。她在电话里说：哥，我在天利烧烤城，你快来，我很心烦。
然后她挂了电话，口气不容质疑，我只好应约。
在天利，我和妹妹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喝了很多酒，最后在我的劝说下达成共识——以后再不和那个老男人接触，开始尝试亲的感情。
我知道这些全是废话，等我妹妹酒醒了该找那个老男人还是会找的，别指望在女人身上找到点什么果断或者勇敢的放弃。女人对待感情是天生的犯贱。就像男人对待感情天生找抽一样。
把酒醉的妹妹送回了家，我去了一次爸妈家，没呆多久，我就和妈妈吵了一架，看我妈在家闲不住总是干这干那的。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特别心疼我妈，看她好像越来越老我心里就特别不好受。我在心里想，妈，你好好活吧！求你了，如果出车祸的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回了家，又洗了个澡，洗到一半自助水泵坏了，修了半个多小时，弄了一身的水锈，只好重洗一次。
终于洗好了澡，我的电话又响了，接了，是红姐，她说：你醒酒了吗？
我笑了，说：怎么了，想找我是么？有什么想法？
红姐说：只是想和你聊天。
我大笑，说：想挨操了啊？
红姐那边忧郁了一会儿，说：是。
这个回答让我愣了一会，但我接着说：今天？
那边说：今天不行，今天不方便。
我说：那好，那等行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幸福的躺在床上，想美美的做个好梦，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恨电话，因为它又响了，是我妹妹，她开始就说：哥啊，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然后就她就开始哭了。哭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当然可以理解我妹妹现在的心情和处境，但我必须带她走出去。我不能让她重蹈我的复辙。
我说：你爱了你不该爱的同时，肯定放了你不该放的，别再爱你不该爱的，把你不该放的找回来吧。
妹妹那边沉默了，我想她一定想起了很多，我说：别哭了，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你的，但你不该放弃你真正想要的！
那边还是沉默不语，后来电话就挂了，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妹妹睡了，还是她真的听懂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为我自己能想出刚刚和妹妹说的那么有哲理的话感到自豪。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后听见电话又响时，我已经无法理解心情坏到极点在我现在该怎么解释了。
小韵在电话里甜甜的说：我明天回沈阳，我们要不要见面好好谈谈？
我说：好啊！明天你下车就打车去北行的避等塘茶楼，要一杯苹果绿茶，在和服务员要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你开始和我谈，然后你把你要和我谈的都写下来，再邮到我的单位，谢谢你了。
小韵说：你什么意思啊？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在说我们那段被你玩弄于股掌之的感情，我在和你说，不玩了，算了吧！
我把手机的电池卸了下来，拔了家里所有的电话线，我要睡觉，我要忘记一切了。
可是，我已经一天夜没合眼了，现在，我居然睡不着了！
我翻开床头柜上的一个笔记本，翻到有上海简介的那页，看着。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让我睡吧！让我睡！
后来我真的睏了，在我睡之前我想起一切，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引为自豪的平静如水的生活，在这一天里原形毕露。
原来在我认为的平静背后，我的生活如此简陋，肮脏，如此的杂乱不堪。
作者：范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