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缰
这是一场灾难。烟草的。脑细胞的。键盘的。手指的。眼睛的。茶的。音乐的。颈锥的。
总之不是我的。
难道我过得不够好吗?
每天早上九点上班。十二点吃午饭。六点钟下班。走路回家半个小时。吃饭。看电视。睡觉。连梦都不做一个。
上班的时候我听歌,大量喝水,对着电脑八个小时。不说话。
他也不说话。
他坐我旁边。
每天早上,八点五十九分,他进来,手里拎瓶2升的大可乐。坐下,开机器,用一只手托起可乐瓶,仰着脖子把它一口气喝下去,这时能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很大的咕咕声。与此同时,我点根烟,他的屏幕上跳出一个长脸美女的桌面。然后最后一滴可乐也滑进他的喉咙,一团烟雾从我嘴中喷出。他伸手理理头发,我把烟刁在嘴唇上。开始工作。
我们在八小时内绝不说超过三句的话。中午吃饭的时候倒有时候多说两句。无非是关于工
作,久了,就腻烦了。不说也罢。
这个男人活到二十九岁。对着电脑坐八个小时坐了六年。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
到这里,我一直没说我做的是份什么工作。因为这已无关紧要,因为我打算跳糟。
对于这份八小时电脑的工作。对于身边的这个男人。都很厌倦。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不知道。
曾有个朋友跟我举了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