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软之骑着仙鹤去远方



列缺霹雳,山峦崩摧,洞天石菲,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人之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蹉,唯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题记 

此刻,如果你欢喜的话,我要些时间讲述之前的事情。 
这事要从我说起就挺烦的。我们先编张小软。张小软是个有事没事就喜欢放浪的人。他放浪的方式有两种:其一是张小软轻易不肯张嘴,张小软是个内向的孩子,他一张嘴哈喇子就会不知觉淌出来,这让他觉得非常不雅。其二张小软一放浪就要画些烂玩意儿调解行经。他把画好的画用厚实的宽带子栓牢吊在脖子上。这些画有的颇大。颜色深深浅浅,镶在青灰色或白色的画框里。在这些这些方方正正重重叠叠的画里,有一幅很不寻常。它摇来晃去的垂在张小软的脚面上,边沿时不时的蹭着地面。张小软走起路来就嘶嘶嘶的响开了,他这样子在镇上溜达,场面极其壮观。这幅画上是一个40来岁模样的男子,很明显的是,镇子上的男女老少都看的出他是个将军。恩,再这之前我脑子中将军的印象都是那种上唇长着两撇胡子,有一副很鸟的架势。可让我感到纳闷的是。画上的这个人不但不很鸟还没有两撇胡子,上唇光秃秃的,鼻孔朝天,嘴巴张开很大,好象在大喊大叫,耳朵幽雅的逼向脖颈,眼睛很精神,目光锐利,眉毛浓密的张扬着,是的,这不折不扣的驴子。我对张小软说看看再加上两撇胡子如何,他却如何不应。
当时的天气半好不好的,我和张小软面对面蹲在一个小胡同里,这个胡同相当破旧,生长着近乎黑色的潮湿苔藓,胡同很狭长,假如面对面蹲着的话中间就不能再过人。好在这个胡同离镇上很远已经没有人住,我们大多时候习惯蹲着,有时也会坐着,后背靠着墙脚就会碰到对面。这个时候,我对张小软说我们是串在这根儿深巷上的两块烧烤。他没作声,把手深进那些深褐或深绿色的砖缝儿里,抠出一块块鲜嫩芳香的苔藓,有时还会拽出一大丛藤蔓或白荧荧的野花,他不管这些,用这些植物擦拭那些他整天套在脖子上的画框子。那些植物显然生的好。张小软慢悠悠的揉着那些厚实的枝叶,蓖麻油一样的汁水顺着那些白色或青色的画框淌下,张小软不遑,把汁液滤上来反复不停的擦着。
这条巷子我们之前也来过几次,但不常来。它离镇上有个几里,我和张小软有时特别懒,张小软更是如此,他走路慢且姿势异常,像一只鹅,或是一种鸟我说不上来拉。总之,我和张小软要想来这条小巷就要争斗一番下个决定啥地(di4声)。这样,我们坚定下来就会牵两头驴什么的(有时也会有羊,但羊是如何不肯让我们骑的,羊儿们厌恶张小软和张小软身上叮了当啷的画框子,极其厌恶!!!)我们有了驴,张小软费劲儿的时候就来拉。我让他摘下那些布带子他是死活不肯的。这种状态下他就需要我的帮助,我要抱住那些画和画带子,张小软让我抱紧喽别撒手!他纵身一跃,两根红条条的手臂迅速振起,很轻松的就到了驴背上,他的脖子由于不肯和布带子分开,上半身半吊吊着在我肩膀上,两只脚丫子死死的勾住驴肚子。驴受不了拉!大声哼哈儿起来。那声音听来像是被另一直驴操。假设他这时候勾的是个带把儿(ba4声)的,那条就忽楞楞的丫挺起来,使劲儿的喘着大粗气。张小软此时脸异常的红,忽闪着手臂乱叫:“放手你姥姥个逼的快被勒死拉!!!”我马上松开手。他立即一把拽起那些布带子挺直身子,随后一巴掌抡在我脸上,“你姥姥个逼的!!”他把那些画框子犀利哗啦的分在驴子两边。有一回,我看到他下身那话儿鼓起一大团,似要把大花裤衩子顶破!我一手指着那儿大笑:你个傻逼和驴子比差远了去了哈哈哈!!!他就又一巴掌抡过来“你姥姥个逼的!”。
我嘻嘻嘻乐颠颠的回身跨上我的驴。驴慢悠悠的走起来我们也就安静了,路上有大片大片云母层似的阳光不停的飞速落下来,白花花的,在我们胳膊上脚趾上耳朵窝儿里。我们金灿灿香喷喷的滩在驴背上温暖舒服无比!这种情况也有例外,但也是好地。白涂涂的灰尘团子浮浮沉沉。天是粉红色的,我觉得它美极了。大块大块的失去出现失去出现,卷着深深浅浅的大荷叶边儿。路上两旁的野地里随着季节的变化交替出现绿色兰色褐色或白色美不胜收!当然这都不影响我和张小软的前进。张小软颠在路上时常美兹滋地,哈喇子从半张的嘴角抻起了亮晶晶的银丝,手指头大多数时间搏动那些紧绷绷的带子,发出马蜂一样的声音,眼睛半眯着,有时也闭着,整个身子在我眼里模糊干燥下去,我看着看着就会浑身难受起来。 
我们到巷子的时间大约黄昏,仙子比以往更多,风强了,刮的张小软的大花裤衩子呼哧呼哧响个不挺,扫着巷子随地势而起伏的坡度,呈现出这种年深日久后前仰后合的样子,刮着那些潮湿的苔藓,绿色的汁液飞溅起来,这条巷子簌簌的飞满湿忽忽的风,夹杂着污七八糟的的杂物。我们依然面对面蹲着,一定是这样子,身上的毛毛湿嗒嗒的软下来,成为两大滩芳香四溢的甜腻腻大花朵。有强风的傍晚,张小软会忽忽的兴奋起来,他有病,一张嘴哈喇子就会流下来,所以一般他很少说话,现在他兴奋了,他一兴奋啊就张开嘴啦,他一张开嘴舌头立刻就便成了毛茸茸的墨绿色大海参。他大声说:瞎瞎,我想操你。这时候我便极大声说:张小软我操你那嘴!我这么一说他一下子软拉不再言语.其实我不是不想被张小软操,只是当时一看到他的大海参就忽然想吐。我们在那时是植被是砖缝是磕磕绊绊是认真的是不会动的。我们怎么能互操呢~当然,在没有风的时候,我就比较想让张小软操,但张小软在没有风的时候不想操我。他兴致高昂的抠砖擦他那些画框子纸棱子,他擦到将军的时候,抬起头看着我说:“瞎瞎,看到没,这人是我爷爷,他特能活比我爹死的还晚呢,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将军,看吧这个牛B烘烘的样子。”他说的话多了,哈喇子流了一画框子。恶心无比。滴滴答答的却很快被正午的阳光吸食掉。 
“是这么回事。”他挺起下巴歪着头笑嘻嘻的说。 
“我爹因为贪污公款外加强奸了几个娘们姑娘啥地背叛了个死刑,死的那天,爷爷就是这副样子,腰板很直像个雄赳赳的鸟!我不记得俺老子和那些婊子包括生俺的那个婊子,他们的样子我都不记得,一个都不记得了。” 
张小软的吐沫星子喷在我脸上,便傻头傻脑的抿抿嘴。 
“后来,有一次我在火车道边儿的煤场拣煤条,你知道我是要画些什么的。完后,我看到它-----一条绿油油的火车--,不过,我不愿跑开。” 
张小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从砖缝里扣出苔藓,使劲拍在画框上。 
“后来呢?” 
他没作声,把头更低了低,满头的卷发粘在一起,几乎看不到他的鼻子,张小软深深的弓起身子,像一只煮熟了的红皮儿大虾,密密层层的热气渐渐包围了他。 
“后来。”他开始说了。 
“后来。他----这个将军。呼的从我身后扑过来。象头驴一样,黑糊糊的……那之后。他没了腿,红腾腾的一片,大概像一块从身体里新挖出来的肝脏,冒着腥气的味道。你想不到,想不到他那样子有多迷人----
我没了话,看张小软的身子慢慢倾斜,忙伸起胳膊一把挡住了张小软快抵到地面上的脸。我们一直坐着,周围很安静,太阳渐渐从远方升起。张小软牵着驴准备回镇上去,我跟在后面。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回到镇上才发现驴丢了,转身寻望,这条路无比漫长。 

固执病,学名:fixa idea 患者14亿(假设中国当时人口14亿)根据最新研究成果,系可治病症,然治愈后姿容大减。 

张小软是个挺英俊的小伙子,我爱他沙子一般的脸,张小软和我说,他小时侯不长这样。那时侯胖乎乎黑不溜秋的,鼻子头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白色斑记,脸蛋子嘟噜着,样子甚是滑稽。后来有一次他在河边看到一只癞蛤蟆,便抓在手里玩儿,玩儿着玩儿着给人家玩死儿列。癞蛤蟆身上分泌出好多粘呼呼的汁液,这些汤汤儿弄的张小软双手和脸上大红疙瘩起了一层,又疼又痒难受的他不行。过了几天不疼了,手上的红疙瘩也退了。找镜子一看那美拉!鼻子上那块白斑被蛤蟆汁抹掉啦~张小软得意扬扬的给我说着,边说边拽着我的头发说 
“真象个笤帚。” 
张小软的头发是自然卷还乌黑乌黑的。而我是乱糟糟黄扎扎的,这让我羡慕不已,这种时候我会极为不满的跳到他跟前怒喊:“张小软把你那个假发套子摘下来!!!!” 
他瞪着俩眼珠子傻吧几几的说:“啥?” 
我就转过脸去不理会,他竟然还跳将出来问一句:“你说啥?” 
“操你妈。” 
“瞎瞎你操不了。一你没鸡巴。二我娘不知道在哪儿正让人操呢你找不着。” 
“....” 
张小软是个喜欢画画的小子。张小软没人养活只能自己养活自己。而且张小软拣了个瞎瞎。瞎瞎有爹妈但也要张小软养活。来我们这个小镇游山玩水的金毛鬼子不少,他们贼喜欢张小软的画,边看边咂么嘴还说一串叽了咕噜的话。张小软就拽出一幅色彩艳丽的画问:卖么? 我一巴掌抡过去。张小软是个买卖不分的人,这样就经常整的人家莫名其妙。每当张小软说卖不卖我就要说买不买。张小软蹲在白灿灿的地上,生意好的不得了。有一回,他一幅烂蘑菇盖子的画就卖了200美元,把我们乐坏了。跑到城里花了个精光回来。买了一大堆漂漂亮亮的蜡烛,kadina,张小软喜欢的玩具小猴子和一大堆唱片。有我和张小软都喜欢的Blur<parklife><the great escape><blur><13> Concrete Blond<tomorrow,wendy>TMC<song to the siren><blood>Sinead O'Connor<the lion andthe cobra><universal mother>还有Portishead,Low,black tape tor a blue girl.....这些东西我们都喜欢的不得了。蜡烛也很好,从早到晚点着还使了两个多月~。张小软唯一不卖的就是将军那幅,曾经有人看上了非要不可,张小软一看这人真来劲,就一伸手:1亿美元。那人想都没想提着拐杖就跑了。 

枪声响了 
蘑菇云蘑菇云蘑菇云的兽 
走了 
青蛇 


后来,我记不起有多后来。张小软还是不免一死,说起来还多少可以算有些意义的。至于他的死,从理论上说可以属于一种片面的自杀行为。具体我可以这样讲。 
那天其实是个挺阳光明媚的下午,之后,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我在去慈禧院儿找张小软的路上,提到慈禧院我还是要插一段。 
-----慈禧院是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建的。后来慈禧逃到镇上来,在这个慈禧院里住了下来。第二天他老人家去了中国十大园林之一的古莲花池去赏花。当时正值夏季,荷花开的如火如荼。她老人家更是乐的颤颠颠的,竟然忘了后面还有八国联军了。哈~真是中国可爱的老太太啊`。后来她悠哉悠哉的走上那些白玉彻成的古桥,姿态优美丰韵犹存。这时,中国无比可爱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木雕上,这个木雕是一大片荷叶上脱着一颗桃儿。她就纳闷儿了,嘀咕着,为什么荷花上要放个桃儿呢。她左想右想不得其解,变叫来左右侍侯的问他们作何解释,侍侯的看了看,忙凑到她耳边说:老佛爷,意思乃‘莲叶托桃”啊。”慈禧是个聪明的娘们儿,立刻大叹一声:老天爷帮我呀,这是让我连夜脱逃啊——就这样,这娘们儿没等到第二天天明就卷铺盖走人啦。只留下这个古老的慈禧院直到现在。这个院子因为是古建筑不让拆,所以就成了搁体育器材的仓库,想必它们也洋洋得意的很,可谓“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也” 
好。现在回到前面的话上。还是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快要走到慈禧院的时候,忽的从转角墙根儿钻出两个人来,我一看啊是同镇上的小流氓 陈sao 和乌壮根。我还色不变傻不愣噔的问:啥事儿?谁想到这两个用张小软的话就是你姥姥个逼的家伙二话没说一脸淫像性欲大增,上来就把我给轮奸了。说轮奸有点儿夸张,因为个子高的乌壮根刚把那条湿漉漉的鸡巴掏出来放在嘴上的时候被我使狠劲儿咬了下来。疼的他什么似的,脸都绿啦。后来我这清白身子就算被姥姥个逼的给糟蹋了。我个人吧自我感觉还是挺正直地虽然总是挨张小软的嘴巴,但我就是受不了给两只狗给操了,我这一想就想到了咯儿屁俩字儿。我趴在墙根儿假装绝望和伤感了一下,后来起来了。听到一阵唏哩哗啦的动静就知道张小软找我来啦。他还没走过来就愣住了,看到我赤条条的站着衣服扯的满地都是,下体和唇齿都血不拉几的,脸立刻成了茄子。那些宝贝画框子哗啦哗啦抖了起来,我看他像个筛子不禁觉得好玩儿死了就嘻嘻嘻的冲他乐。得,我这一乐他跟捅了电门似的一激灵,倏地扯掉脖子上的绳子套子从身上扒下他的大麻布衫子把我整个糊了个严实。大麻布衫子毛扎扎的痒的不行,我又嘿嘿嘿咧开了嘴,他没搭理我一扭身儿奔了出去。我从没看过有人跑的那么快像要飞起来。只看到他的大花裤衩子和后脖颈(geng 三声)子上一条条黑红色的印记。 它们一条条很多很密的在我眼前浮动。像无数只蜂王飞舞。黑红黑红的闪闪忽忽,不停的闪闪忽忽。张小软慢慢变小又变大。成了一个滚烫的黑点,破了。
后来的事情就趋于明朗,张小软跑了没多远抓到了没鸡巴的乌壮根,就给剁了。紧接着听到街头王婆子尖声叫唤。震动着整个镇子,那景象真是气派啊。后来警察叔叔赶来了。张小软以故意杀人罪判了个死刑当即执行。本来张小软可以来个缓期的。可乌壮根的媳妇儿和警察叔叔通奸,哭叫的死去活来,要马上让张小软这个傻B玩意儿死。说把他男人给剁了个血肉模糊这个惨那。乌壮根媳妇儿走到张小软跟前恨恨说:“你的臭婊子勾搭我男人,让你死!!”张小软挺赞同乌壮根媳妇儿还煞有其事的鼓了鼓掌。我没钱又不想和警察叔叔乱伦也就没了法儿。其实我也不想帮张小软,那不是他自找的嘛。
张小软上刑场前还给他编了号,他特喜欢那号码,说是他的幸运数字一定能特痛快。说完盯着我:“姥姥个逼的你还没让我操呢!”我歪了歪嘴,把那天他拉下的宝贝画给带来了。那些画沉重无比,我牵着驴子来把驴都累的呼哧呼哧的。我说怎么那天一拉下这些破玩意儿竟跳的那么高,仿佛贴着地面做低空飞行的燕子,或是别的什么鸟都无所谓。我把这些沉的不行的破烂儿重新套在张小软的脖子上,他乐坏了美孜孜的说:“瞎瞎,张小软想操你。”我斜眼瞅瞅他那儿,把将军挂了上去一下子就滑了下来。我贼贼的笑着:“明天变驴吧,我也是驴,我们跑着去苔藓胡同怎么样。”我神气活显的指向远方。
他把将军挂在我脖子上就走了,走出一段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眼球很黑很黑,我怀疑他瞳孔放大是被吓的。
墙壁的地点就在镇前的野地里,镇上的人都来看热闹~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我离张小软不远。第一枪打下去的时候居然还晃晃悠悠的站着,武警叔叔们觉得这太没面子啦!就一人给了他一下才算拉倒。看着张小软訇的平了下去我才松了口气,不容易啊。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近似发条鸟的干涩的呼啸。镇子沸腾了。看着从全无光泽的尘土那边飞来一只奇奇怪怪的鸟,仿佛一只鹅,也可能是一切的鸟,鸳鸯百灵啄木鸟喜鹊红雀白画眉守林宫.....事实上都不是它是一只仙鹤。这仙鹤是只珍品,头顶大红缨穗,身上披着珍珠白的羽毛,它飞至我们头顶。镇上的人都傻逼啦眼珠子瞪的像在看毛片儿~这只仙鹤落到张小软身边,他下落的姿势优美,脖子和背挺的板儿直,这景象在我脑中闪过似曾见过却来不及细想。仙鹤把挂满画框子的张小软驮到背上,挺直了细长的腿。我惊讶它竟有如此大之力气。
它要飞起来了,拍动着翅膀,上下挥动。与此同时,它细长的腿迈了起来,紧跟着凌空而起。一瞬间四周变的安静始然,糟杂声慢慢消失。仙鹤轻摆双翅,在挺地600米的高空中盘旋了几圈便不再留恋,青云直上——
终于太阳西下,阴影笼罩万物,这四周只有阴影,一片余晖渐渐隐去,黑夜无星五月,一切显得吻合。只是张小软被飞来的仙鹤带至空中飞向南方这一过程,全镇上的人都亲眼目睹。是真的。

〈完〉

此文特此感谢杨掏之〈爷爷的遗言〉
感谢陪我去镜海的杨掏
感谢被渐渐带离地面的杨掏。

作者: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