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
每个人都有一个花园,在那里,我们把闯入花园的人称作为花肥。
——李滨
写在前面的话
结尾部分我点烟抬头,一辆什么车从眼前开过,我莫名其妙想象和它擦边而过,就那么轻轻一下,结果,又到了每星期乐透开奖时间。
鸟一
我决定让一切都随机发生,当鸟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轻生地对自己在内心里说,这他妈肯定又是巧合。它站在窗户外面,和所有我熟悉的鸟儿一样,它面对着我,我也面对着它,由于近视眼的缘故,我没有看到它长在头两侧的眼睛里我的面对他站着的样子。我似乎有种靠近它的冲动,在我喘了一口空气之后,我眨了下眼睛,稍微向前移动一步,它站在那里没有动,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当我再走一步前时,外面突然向起混泥土机器的声音,它惊吓着向后跳一步,但没有飞走。我不敢往前,只能站在远处注视着它,许久。这样子搞的我他妈想哭。从它的眼睛看到一个瘦弱的家伙,立墙而站,慢慢抬起手,装成手拿AK47的样子。这时候,它突然跳飞起来,矶砟矶砟消失飞向看不见的远方。
这只鸟的名字叫麻雀。
鸟二
我生活在一个鸟城市里,这里到处都是有色彩斑斓或者光秃秃的鸟,我属于后者。喜欢呆在城市里人多的地方,最经常去的地方是垃圾场里最高的垃圾堆上,我在那里休息和抽烟,看对面马路上上上下下公交车的人们,我表现得一点也不紧张。每次我都是从垃圾堆里飞奔下来,象只真正的鸟一样,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他们谁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1
9月16号,农历7月13,传说中的土地公节。下午搬家到一个叫益乐的小区。一些传统的记录将被删除,房间很舒服(自由),我一掌打死了在小腿上的一只蚊子(丰琳的话)。丢它入烟灰缸里。
这是那天的日记,下午我从李滨的出租房搬出来到另一个出租房。现在我已经习惯于搬家这种行为,特别是在阳光灿烂这样的下午,即使面对陌生又新鲜的地方,我也不会感到紧张。远离城市中心的郊区,除了田地就是坟墓,当然现在都看不到了,他们在上面盖起挺好看的小房子,供各种各样的人居住。他们突然由原来的农民变成了真正的地主,并不是因为他们拥有自己的土地。我向房东要的是顶楼的房间,在外面还有个小阳台。能在这样的城市搞到一个暂时属于自己的地方,对我来说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还有我的确喜欢接近天空的感觉,这样会让我觉得自由或者不自由。
卡车在门口停下,我和他一起卸下我的所有家当,我付给40块钱给他后,他就开车走了。我意外地发现他没有把自行车给卸下,还是本身我就没把自行车搁上车或者在途中掉了?我那钢印着HL88的24寸自行车是在半个月之后在公司楼下停车棚被偷的。我的意外和我的依偎一样,带给我安慰。我经常意外地发现我意外地没有中奖票。我打电话给李滨看看自行车是不是还在他那边。
李滨在出租房里说了个故事。有个老头退休之后喜欢上了捡破烂,他用那些捡回来的玩艺搞干净后用来种花什么的,后来破烂越来越多起来,他把自己房间里的家具都搬掉,整个房间都用来装破烂,平时喜欢呆在那里摸东摸西,然后再出去。我们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床靠墙和进来的门成90夹角,那个下午我们正听着电脑里放出来的音乐,我把烟吐的老高,大玻璃墙的房间被我们搞的很乱。
他们在忙着装修,我走过去抽出烟来递了根过去说,帮个忙,给看一下东西。他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还是听不懂我说的普通话,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我,一个满头是汗的陌生青年。我说能不能帮忙看一下我的东西,我搬东西上楼。他还是没说话,我把半包骆驮放在他们站的竹排上,走过去拿上一堆书开始搬。进门口时,他问我,那东西是什么。我看着他手指着的地方说,那是计算机。
快到三楼时,我觉得不应该对他说那是计算机,我怕他把电视机一样大的显示器当成了计算器。我把书仍在地上,下楼来,他们已经开始抽起烟来,比他站的高的家伙正忙着刷墙,好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搞在他身上,他们就开始说起话来,说的很快,我很少听的懂他们的土话。出门口时,我想纠正一下对他说那是电脑,可他们突然就大声起来,我就没说话,把烟从竹排上拿了回来。我在想要是这时候我突然比他们更大声说那是电脑会怎么样。我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它象是快要下去了。
最后一次上楼时,我正确的记录下抱着低音鼓晃动着上楼时头突然撞在墙上的感觉——晕。眼前一片黑乎乎,太阳象是已经下落到城市最高的建筑物。我把鼓一仍,倒下床去,睡着了。
写在后面的话
不是我故意把后来想说的话放在这里,是突然就这样了。这里本来是写在前面的一些话,关于这个小说。我想我有说一点的必要,因为它对于我来说可能是太重要了。很长时间以前,我就开始想写这么样一个小说,那是因为李滨说如果我们搞个乐队的话该取个什么名字,我说一堆柴禾什么的,后来他说是熵。我们都觉得这词特别好,我把熵理解为在生活或者文字中的各种不同状态。感觉很巨大的一个东西。我对他们说这个小说会很牛B,然后说应该怎么样写,写成什么样等各种各样的想法。可是我一直都没写,以至于我后来越来越发现自己变的没什么话好说了。或者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太多的懒惰和热爱思考搞的我失去大部分行动,变成了一个嘴上没毛话特多的家伙。同时脉冲状态的生活又让我百无聊赖起来。开始写它是因为那天我穿拖鞋上班去公司的公交车堵的厉害,它让我再一次在考勤卡上出现红色字样,迫使坐在显示器面前重复听着《天生杀人狂》里面歌的我无所是事后十分紧张得激动起来。也许这些世事无常的生活正是我所最终能等到和忍受的。在追求永恒的谎言中,我最终妥协,试着不去思考游戏里面游戏人物寻找游戏规则的规则,而去寻找一些生活中平凡而应该让我坚定的一切。不能照顾一切的风雨太阳,过会还会默默开始(张楚《棉花》)。
另外我说这个小说(我觉得还应该可以是小说),我觉得并不完全写给自己,当然我也没什么爱心要献给谁谁,也不想感谢什么人,即使是他们可以让我还活在这个鸟城市里。我就说我把它写出来了,然后不想在语言的逻辑上搞的我什么都说不清楚,之后,我想我们都已经这样了,那么就让我们开始点什么吧。
2
我躺在床上,醒过来,已经是很晚的时间,外面工地不在发出机器撞击水泥地面的声音。我竖立,起来把被子盖在丰琳背部,走进洗手间里去,顺便在滑湿的地面上跌到。我没有任何理由站起来,即使有我也爬不起来,我太累了,索性躺在地面上,很安详的样子。过了几分钟,我觉得地面很凉,我有些吃不消了,我试图企图着靠着墙壁慢慢起身,结果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丰琳想必睡得很深,可能她也太累,我们两在一起总是过分激动,那么就让我躺着吧,能躺在厕所里也不是件可耻的事情。再说我已经习惯呆在厕所了,我喜欢这个地方。这个洗手间和我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的地方是,它不是长方形的小空间,它的顶墙是斜的,斜得有一定道理,因为这是顶楼,雨水必须向下才能流淌掉。所以我最多只能叫它六面体洗手间。我觉得它很象一个很大的棺材,我说的是感受。虽然我没有在真的棺材里躺过,城市里也没有这玩艺。我从电影里看到他们躺在里面就觉得应该是这种感受。我让一只眼睛闭上,另一只左眼观测整个洗手间,垂直于我的头部刚好是喷水笼头里滴下的水我没有躲过,滴在我闭着的右眼睛,我的左眼睛下意识地合了一下。除了可以进来的门,就是面向东方的一个小窗户,里面有几根钢条竖着,用来防盗和遮蔽光线,对于不必要的光线,应该让它发射或吸收掉,从玻璃看出去,对面正在建设的大楼内的工地照灯还一直亮着。剩下的都是物品,一个马桶(抽水的),一个洗手台(没有镜子,有个向右拧可以出水的笼头),一条挂毛巾的钢管,一块蓝白毛巾(对折挂在钢管上),一块全白小毛巾(也挂在上面),一块破的蓝色和稍微有点黑色的毛巾,它很旧,没有挂在上面,被放在脸盆里,一个蓝色脸盆,里面放一个蓝色更深的小水桶里面在有一袋大号装的OMO洗衣粉,我用余光注意到开袋口上写着:建议零售价3。9元。墙壁上全是白色的瓷砖,有的上面有画小狗和大母狗和几条小狗在一起洗澡在画在上面的澡盆里,这里没有澡盆,我也没买沐浴液,我只买了一瓶洗头发用的飘柔和三块同样的肥皂。虽然我看不到洗手台上面,但我知道那里放着我毕业后唯一留下的物品,一个钢瓷杯子,在一个诗歌里我把它称做纪念杯,上面用红色的大号字体写着,浙江工业大学97-1406的字样。这时候,除了我以外,整个洗手间里没有任何看的见的物体了,但能感觉到流动的空气和一个蚊子突然咬了我一口,我快速拍下去,它鸟(念diao,
第二声)一样的飞走了,操,蚊子象鸟(还是念diao,
第二声)一样的飞走了?这就是后来也就是住进房间后丰琳从武汉来我这里的某一天晚上醒过来的一点事。
3
还是在这个洗手间里,我哇哇乱叫着,躺在喷水笼头下的地面上一边颤抖一边手淫。那天我刚搬进来,房间和洗手间都充满了一股新鲜的味道。
4
后来那只鸟出现在我窗口,我大概是被它吵醒的,这是我第三次见这只鸟,它和前两次我搬东西上来时候一样,停在窗口原来的位置,我决定让一切都随机发生,我轻生地对自己在内心里说,这他妈肯定又是巧合。它站在窗户外面,和所有我熟悉的鸟儿一样,它面对着我,我也面对着它,由于近视眼的缘故,我没有看到它长在头两侧的眼睛里我的面对他站着的样子。我似乎有种靠近它的冲动,在我喘了一口空气之后,我眨了下眼睛,稍微向前移动一步,它站在那里没有动,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当我再走一步前时,外面突然向起混泥土机器的声音,它惊吓着向后跳一步,但没有飞走。我不敢往前,只能站在远处注视着它,许久。这样子搞的我他妈想哭。从它的眼睛看到一个瘦弱的家伙,立墙而站,慢慢抬起手,装成手拿AK47的样子。这时候,它突然跳飞起来,矶砟矶砟消失飞向看不见的远方。
这只鸟的名字叫麻雀。
我喜欢这只鸟,我实在是太喜欢了,我一定要记住它的样子和我给它的名字,因为我喜欢它,它很美丽,刚才我应该描述一下它在夕阳下唱歌的样子,样子虽然不怎么样,但它的声音美极了,我还要记住它的声音,所有的一切等我自己变成一只鸟之后,我也要发出那样的声音,因为我们同样都可以是鸟,同样可以是麻雀这个名字。
后来它还是飞走了,我也回到了街上,我要去李滨那拿自行车,明天是星期一,星期一我要去公司上班。
上班不久,我就从李滨那搬了出来,以前说过好几次要搬,不是没钱就是没有足够的钱。工作了一个月,公司发了半个月的工资,我决定从他那里搬出来,主要理由是公司里住的地方太远了,我必须的每天早上七点就醒过来,慢慢起床,磨磨趁趁的搞个半小时才能骑车出去,加上城市最近老搞交通建设,道路十分不通畅,我总是在快要上班的时间才正时到达公司。我的身体本来就不行,烟抽的太多,而且不正常吃饭,按正常的身高来计算,我偏瘦达十多公斤,骑车或走路的样子看上去象是喝醉了酒,随时具有跌到的危险。另外,我也想单独住一段时间,搞不清楚为什么我突发奇想要自己住,以前大二开始我就和李滨一直间断地住在外面,如果我不在寝室住的话。我很习惯了和朋友住在一起。最近的这个想法也许和我工作进入社会有一定关系,当然和我的性格也有关系,我的性格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这样或者那样,连自己也很少搞的清楚。搬家那天,天气很好,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曾在他的出租房一个人呆过一段时间,因为我刚毕业,等待着就业,而他放假了就回了北京老家。差不多整个暑假,我都一个人独自呆着,平时就是无聊和无聊到实在无聊就写点东西,听听歌。写东西的时候,我必须得一个人,我天生就敏感,身边稍微有人在就会妨碍我做事。因为这段时间想要写小说的缘故,我也就有了搬家的想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喜欢干净整洁也可以是乱但绝对不允许脏的房间。
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很长一段时间,自从我上班以来,下班回房间开始,我就变的更加无事可做,慢慢地我开始喜欢上了不需要动大脑的工作。我擦地板,从墙脚开始擦,每擦一个小块,我会把毛巾洗一次,拧干再擦,再洗,再拧,再擦,拧擦,擦拧,倒水,擦擦擦,拧啊,擦啊,完了就没的擦了。坐在床上想能不能再干点什么。后来我开始擦起了墙,擦能够的着的地方,还有门,还有电脑,我的电脑里全是灰尘,而且不能用湿的东西擦,我就拿卫生纸擦,先把它拆开,声卡,显卡,机箱一个个擦,显示器也擦,擦完了组装起来后发现怎么也开不起来,只要重新搞一次,还是不行,那就算了,我用削苹果的刀在电源上捅了几下奇迹般的就点上火了,我操,电脑毕竟是电脑,没有人脑那么容易坏。等房子里差不多没东西可以让我觉得擦了,我竟然开始想到要洗衣服来,我把倾在背包里的去年留下没洗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有红的,蓝的,黄的没有,绿的统统仍到洗手间的地上,水笼头一开,先用脚踩,再在上面搞一些OMO,等差不多了,在用水搞一下就OK了,那天晚上,我洗了六件秋天的衣服,两双袜子,一双鞋。完了之后,我马上上床打电话给丰琳,说我的房间太他妈干净了。她说是吗,我说是的。她还是没有相信,她来过两次我和李滨住的房子,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影响。我说是真的,特别干净,连一颗灰尘也没有。我说你现在相信了吧,她说不信。那怎么办,我说。她说不知道办,到时候过去不就知道了,我说也是。
我特别激动,我很少这样的,我说了很多关于房子的事情对丰琳,我告诉她我把鼓也拿过来了,我把它们放在我刚买的毛毯上,是那种特别好看的红黑格子毛毯,漂亮极了,我还把鼓,每个鼓包括叉片和鼓棒也擦了,现在打上去声音完全不一样呢。她在电话那头不停的称赞和表扬我,说我长大了。我说不会吧,我都22了,我告诉你我的房间真的很漂亮,里面的摆设也不错,我这里没有垃圾,但有垃圾桶,我在里面放很多东西,有卡带、CD、水果刀,香烟,手机,收音机什么的,本来我还想说我现在的烟灰缸已经换了,但样子和以前的还是差不多。她说好了,你要好好休息哦。我说哦。
电话挂断后,我开始睡觉但睡不着,我又起床把地板擦了一次,把书整理了一下,上床来睡觉。差不多已经是一两点钟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一阵尖叫声。我打开窗户,也没发现什么。我想起了那只麻雀。
5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去上班,在路上,我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来,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已经记不起来了,好象打斗的很厉害,起床的时候,发现床单已经掉地下了。
骑车去上班的路上象首迷幻摇滚,晃晃悠悠随时准备跌到。太阳早就升到头顶,它永远象傻B那样不需要动运大脑来保持平衡,但又能正确地按时走下去。我需要在三分之一的路程的时候,停下车来挂链条,挂上耳机继续前进。骑得飞快是种很好的感觉,也就是飞起来的感觉,飞起来,我坐在自行车上却想怎么飞起来的感觉和怎么飞,我操,要是我骑再快点,肯定就撞上前头那辆24寸了,我不敢,我怕我的自行车散了。要是它完了,那我什么也没有了,因为我走着去上班会迷路。做工交车老是会到离城中心很远的郊区,这样我走着回来就迷路了。所以我骑车很慢,这符合我的身体状况。我要以最慢的速度骑车去上班,慢慢慢慢地骑车去,这样我经过乐购超级市场,经过李宁专卖店,经过下城区药店、人生汽车、二手书折价甩卖、动力火车洗头、金碟VCD一直往前交叉十字路口、上坡、大拱桥、下坡又一交叉十字路口、红灯停下来等着抽烟、继续前进过各种不同的学校左拐入教工路再前进两条路右拐骑半分钟左右,最后到达公司大门口的小卖部。
向他要两肉包和一瓶牛奶付三块钱找七毛上楼去,在二楼大镜前立两秒种检查身体各部位表面情况,之后,轻松上楼打卡找到自己位置做下开电脑,看显示屏,坐着,想想昨天晚上做的梦里面到底有什么。
有一天,其实每一天都一样,一样无聊有很多事可干但没有干,我突然想打电话给乌青,并不是我突然想打电话,而是我突然想打给他电话。每天我都会免费在公司打长途或者市内电话。只要拨一下99,接下来什么号码都拨的通。
是乌青吗,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我知道她是离,我说找他有事。她叫我等一下,都他妈中午了他还在睡觉,他们到底在搞些什么
我是老妖
哦,你
是的,是我
我还在睡觉呢
我他妈知道,操,你丫老这么懒
我(念WO第四声)操,我不习惯这样吗
怎么,最近怎么样,日子还过的去吧
还乃样,写点东西,搞点搞费什么的,最近在卖碟
我看到了,你那东西是不是贵了点,你和离怎么样了
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样
挺好的
恩,也没什么不好
操,你丫怎么老这样
呵,你丫怎么样了,工作干什么的
操,别说了,什么鸡巴工作,混日子了
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什么也没干
橡皮那边怎么样了,好象不行了,翘掉了?
没什么劲,一直都这样,不过我们可以保证质量,只要我们的网刊还出,那肯定是最高质量的。
是有点那么回事情,哎,来的来去的去,还不都那样,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开玩笑呢
对了,六回在你那边怎么样了
他还是没工作,现在在一家网吧干点活
这样不是办法吧,撑着总不行,他能不能找到工作
挺难的,他退学没毕业你说谁要
我说你们那个《找钱》片段我看了,还行,挺好的,六回他演的不错
他演戏不错,还有离也挺好的,这个片子刚开始搞,不怎么成熟,拍之前我没摸过摄像,现在有些经验了,下次拍肯定牛X,
那叫他去当临时演员怎么样,四川不是有峨眉山电影厂吗
靠,那个怎么行,他们一年才出一本,那种又是鸡巴烂的东西
哈哈,那到也是,那做鸭怎么样,酒吧什么的
这个反正也得慢慢来,他在这里还有我们在,平时照顾着,再说大家在一起,挺高兴的拍电影,去喝茶什么的。
恩,也是,我说你们两怎么一个得性
就那样,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操,我姑娘啊,还不那样,挺好的,也没什么不好
哈哈
哈哈
她过些日子,可能国庆吧,得过来一躺,这不情不自禁嘛
你们挺好的,你在杭州有份工作不错
别提了,还不那么点钱,我这人也是小钱不开,大钱来不了,我觉得你那《找钱》挺有意思,你上次说的那个买胶卷太逗了
哈,我肯定会延续荒谬的东西
恩,都他妈荒谬,这年头。我不太想干了
那你干什么
这个不知道,反正不想干了,挺他妈闲的,程序什么的鸡巴搞的我头昏
别搞的象我们一样,日子难过
没事,你也知道,我死不了的那种
哈,行,我可能会回杭州,到时候排点小电影
还拍啊,你那个PMC是不是来真的,上面写着要排20本,行吗
基本上是你们自己编剧,我来搞一下,下次来杭州我肯定要请你当演员,你丫长的挺象李灿森的,到时候买的人多
我操,大陆版,不过肯定比《香港制造》强。
哈哈
行了,你丫继续睡吧,我他妈快上班了。
白天打电话早上在,晚上有可能出去白夜酒吧或者去和离看电影
成,我知道了,就这样。
就这样,我挂掉电话。那就这样吧,有什么呀,什么都没有。
轻轻地99,听到嘟的一声,拨02782777680,我找丰琳。找丰琳啊,请再拨一次。我第二次拨时,是丰琳接的电话。
你在干什么
哦,是你啊,哈哈
是我,你为什么笑
哈哈,我就这样的,我在和同事下棋
你在下棋,然后就笑了
是啊,我刚吃完饭
哦,你刚吃完饭,然后你在下棋,你就笑了
哈哈,恩,我笑了
我吃完饭,打给你电话,他说再打一次,然后你这时候正在下棋,我再打过去,你接的时候,你就笑了
恩,今天说话很有意思哦你
是吗,我很有意思吗
不,是你今天说话很有意思
哦,是我今天说话很有意思,你在下棋,你就笑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今天怎么样,还好吧
好(长音),你呢
我啊,我不怎么样啊,我打电话来,你笑了
哈哈,我笑了,然后你打电话来
没什么,给乌青打了个电话,也没说什么
他们还好吧
他们不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
恩,这几天住新地方习惯吗
还好了,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只是附近没什么可以聊天的人,一个人呆太久也很无聊
恩,马上就好了,我们又要见面了
你要来,十一,票买好了吗
买了,没有十月一好的票,我买了30号的票
我操,你这么聪明,那不要请假吗
是请假,不过没事的
那成,到时候我去接你,好就这样再见
稍微留意一下,你就能看到我右手一直在玩铅笔,我习惯用左手拿话筒按在右耳朵打电话。所以我的右耳朵比左耳朵大,你再留意一下,用电影里的特写大镜头的话就可以看清楚我右耳朵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痔,在那上面如果打耳环的话,会是怎么样呢?
下午上班是件痛苦的事情,我很累,吃饭完了之后打电话完了之后,我必须睡觉醒来之后,就很累,我似乎随时都准备着很累。整天坐在电脑面前,影响视力,听歌又影响听力,坐着又影响腰力,大部分情况下,我要每隔一个半小时出去抽烟一次。从六楼看很遥远的地方,那里会有一些绿色的小山下面是各种不同类型的建筑物包括公路上各种不同类型的车和各种不同类型的人,他们保卫了整个城市或者整个城市包围了他们。我站在高处,有种脱离城市的感觉,又高高在上,后来我想了想,我还是没脱离城市,原来一直被城市包围着。我希望我能象一支机关枪那样突突突突围。
我站着的地方,也就是进入公司门口的地方,所有公司里抽烟的人都倒这里来抽烟。他们会聊些事情,狗屁和我没关系。我宁愿喜欢和管电梯升降的她发生点什么关系。我就把烟弹出窗户,按了一下往下去的按钮。很快电梯就上来了打开老式的门,里面空无一人除了她,说实在我喜欢电梯里面的格调。这种老式的电梯很大,主要是用来公司载货的,管升降电梯的妇女她长的挺漂亮的,象她这样的女人应该躲在家里,以免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可是她没有这么想,她说去几楼。我就说一楼,因为我想到烟已经抽完了,我要去小卖部搞包烟上来。我说这电梯挺大的,我期待着她能说句话来打发这样尴尬的局面(也许她没有这么觉得,也许她觉得如果我是领导的话可能会尴尬一些,可我觉得)。非常遗憾,她没有过多的言语,她说好。于是按了一下往下的按钮。我们两个人在新世纪初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的一个下午乘着同一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电梯从六楼一直到达一楼。我一直从背后看着她,她身上的白领职业装。她在看报纸,她是坐着看报纸的,当然干这个活的人肯定的他妈坐着。我觉得我想这样的场景里最值得提起的是那个超级有艺术点缀效果的红苹果。这个放在小桌子上旁边穿着白领职业装妇女的一个破旧不堪的拉货电梯里的红苹果。它被洗的是那么干净,和它的主人一样,而且竟然还被我看到了,我操。我说到了谢谢,就走出来去小卖部来了包烟。
6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里面说从前有一个法师,专门去度一个妖怪,非常遗憾的是妖始终是妖,它不可能被超度,法师使出了浑身解数。那天妖怪被很多法师包围住了,妖觉得自己逃跑不掉,就对那法师说,如果你能掏出自己的心脏,那么我这次就让你们超度了。那个法师二话没说,就掏出自己的心脏给了妖怪。妖怪那到心脏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逃了。剩下的法师傅问那个法师,你既然知道妖怪是妖不可能被超度,那为什么你还要把心脏掏出来,牺牲自己呢。法师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死了。
我买了烟上楼来,在聊天的时候说起了这个自己瞎编但已经对很多人说过的故事。我问他们那个法师说了句什么话之后就死了呢。他说,可能他说了句XXXX妈。我说不是。另一个说,他是不是说了句哦,真他妈痛啊。我说也不是。他们说了很多,其中有个人说,他肯定是说了句立地成佛,回头是岸。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说是吧,但真的不是。然后他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问我法师到底说了什么呀。我说要回去上班吧。他们一定要我说,那我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我是瞎遍的。大家一伙很扫兴的样子回去上班,在上班的时候,他们不时回在局域网里发消息问题,到底他妈说了什么呀。我回话过去说我自己也他妈不知道,我为这个自己糊弄搞的来的乱七八糟的故事害的我老是睡不着觉。
其实我知道法师想说什么,只是它没有说出来,我是在电视里看到的,我想我似乎应该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遗憾的是他想说什么也没有用,在下班5点15分左右我打完卡之后,我怎么也找不到我那印着HL88的自行车了。我一直以为它能带好运气给我,因为我在的公司前两个字母是HL,88就不用说了,是拜拜的意思。我在车蓬里找了好几圈还是没有发现,也没发现什么车没琐。我走过去问看门的。我问他有没有在整理车的时候看到过一辆没有琐上的自行车,钥匙和锁链都放在前面筐内。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是哪个单位的。没有。我说你问我哪个单位干什么,我问你有没有看到。他证实一遍态度很坚决的样子快速地说,没有。还问我你为什么没锁。我不想和他再继续搞下去,但他是有责任的。我含糊地说了声操就走开了。
我必须走着回去,这一个多月来,我已经习惯骑车活动了,我去哪里都是骑车,现在车没了,到是不习惯起来。以前我习惯走路,在大学里我买过两次车,每次不到一个月就没了,这次还算我走运,毕竟坐工交上下班也要花那么多钱,而且我异常讨厌坐公交,一听这名字就没好感。
我走着走着又开始怀念起早上还在我身体下的车来,有时候我会被它搞的很累,但骑在上面混在车群中听着音乐的时候又会被感动得想他XX的哭,在上下班路上,每次都会被一块电池搞成这样。
7
可是子弹还有宝宝,我想对你们说,你们的分手和我的自行车不一样。我在下班路上进风铃网吧在OICQ上对子弹说。你们见了面,你们觉得不合适,你们就走开了,从武汉到北京再到辽宁是那么的远,你们却什么也没说,你们就这样分开了,你在诗歌里还说你没有去过辽宁,你说你去了辽宁就回来了。这让我觉得真他妈没意思,什么都玩蛋了。可是我还是要说,你们的分手和我的自行车不一样,虽然我每天都跨在她身上,但还是分手了。我今天很难过,并不是因为我喝了点酒和看到你们还有我和我的自行车分手了,而是分手了。OICQ,O
I Seek You,O I f**k You。我说过我是个禁不起离别的人,我真的希望大家在孤独的时候能够楼楼抱抱,然后也不需要离开。我不相信乌青说两条狗在一起完了之后不愿离开是为了等待下一次性交,即使真的是那样,我还是不相信,我不愿意,我不是一般的动物,你们也不是,你们即使不合适,我也狠你们,你们完蛋了还不算,还要让我也觉得也完蛋了。
我说子弹你在北京还成吗,他说还行。我说子弹你要是日子真不行了,那就打电话给我,好歹我在这边还有份工作,他说行。我说子弹,你他妈不要这样子行不行,他说行。我说子弹那我走了,我想去李滨那里坐坐,他说行。我说你保重,有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说行,你也保重了。
我是走着去李滨那边的,我说要过去吃饭。自行车丢了后,我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中午还能在公司吃顿午饭,晚上饿的时候就去他那里撑。这个李滨是知道的,本来我是去政波那里撑的,我摸索到他住的地方,从外面没有看到二楼窗口里有什么光线出来,我走进去敲了两下门,里面有人说谁,我说政波。政波开了门,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人,是个女的,我知道是他的朋友,他们正打算吃饭,水都已经开了,桌子上摆着各种食物,我说笑着正赶上了。政波说这样最好,大家一块吃。我准备脱衣服的时候,他女的朋友挎上背包说要走。让我们两吃,我说没必要吧。她说她在这里不能复习功课。我说那我走好了,反正我也是路过,本来去李滨那边的,她说她还是要走,我说真的没必要,政波没说话。我说还是我走吧,反正很近,有空可以过来,然后没等他说话我就出门来,我对政波说你们慢慢吃。他的女的朋友好象放下包来,反正门关了我就不知道了。
走出门来,秋天似乎不应该去的那么快,好象是冬天的气温,我把里面的衬衣塞进牛仔裤里,外面的还是开着口子,任何时候我都必须保持着自己应有的个性。我听到后面有叫我名字的声音,是政波,我说有事?政波说有事电话联系。我说好。
走出来我就不认识路了,因为是晚上,我对没有规划过的小区路线不熟悉,我记得左拐右拐后,在电线杆下会有一棵小松树,从那里出去就是大路了,可我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小松树,我试图走回去,再试一次,但我想这么晚了没有必要搞的这么有个性。我就不管了,直接从围墙里翻了出来,来到大街,我又找回了安全的感觉。
七八点钟的夜晚,出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这条街的两边都是学校,学生是大街上主要的流动量。我喜欢看她们,她们有的很漂亮,穿着各种不同的衣服表现自己的个性,进进出出各种灯光设计漂亮前卫的商店,我想我也应该好好表现一下,于是点上了烟,把手缩进袖子里,头发刻意搞地乱,店面和路边的灯光照在身体各个部位舒服极了。以至于我忘了还饿着的肚子,特别是当我进过唱片商店的时候,我总能合着节拍走路,那时候我不会去看她们一眼,我真的习惯了低头走路。要是能在比较黑暗的角落捡到点什么,我会高兴的要死。可是一路上,我出了踩到一堆软棉棉有点湿的东西外,再也没有什么让我惊奇的事情发生。只是有一次,在一学校门口,一个女的她好象飘了我一眼,我不以为然,继续往前走,但余光一直关注着她,结果使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再次又回过头来飘了一眼之后就没再回头过,我刚刚还觉得她可能会转身追上来,跑到我面对对我说些话什么的。我设计好的情景是这样的:
她跑上来,但可能不一定马上走动我面前,也许会跟着我走一回。如果是那样,我会放慢脚步(其实我脚步已经够慢了,身体不行),走几步就应该上前了,如果她继续跟,那我就停下来,再摸出烟(如果还有的话),装出点烟的样子,但不吸,我要省着点用了。然后我们就碰面也就是俩人的目光对峙住。这里将会发生很微妙的转变,主要是根据她的长相,具体我就不分析了,当然是按好的方向考虑。我肯定不会先说话,看着她。她也应该看着我,不应该说话。时间长了会尴尬起来。我稍稍改变一下没有表情的脸,对她疑惑又关心轻声不准确发音地说,有事吗?
想到这里,我已经思绪万千了,虽然在我很自然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她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是很满意这种意淫式的幻想。我不愿意从那里面出来,等我快走到李滨那边的时候,我已经想到她三十岁某一天在街道上的情景。那时候我也三十多岁了,我正在这条街上要饭,低着头,在正午的太阳底下休息。突然有只狗对我汪汪大叫,这是条十分凶悍的母狗,属于警圈的那种,它被她牵着,她的样子似乎似曾相见,但她肯定不知道我了,就过来给了点钱,我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原来是她。我十分满意地看着她,除了乳房大了以外,该凸的地方也没怎么凹下去,我没和她聊天,我没资格和她说话,我说了声阿弥陀佛,她也没说什么,从我眼前走过去,我从背后看到她的T恤上写着巨大f**k
OUT英文字样,还有那条狗对我又大叫两声,似乎不愿意离开。。。。。。
李滨好象不在,两天没来,门口加了道防盗门。我敲了敲防盗门,又叫了几声,李滨、李滨、李滨。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答应,我仔细听房里面也没有声音。我没办法,是他叫我过来,怎么人又不在,我只不过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路,他不应该突然就走了吧,可我又进不去。我在走廊上的梳妆台前坐下,这个梳妆台旧的,从我们搬进来之后,一直都放着,也没人要,很破烂的东西这年头已经没人要了,要不入送到垃圾堆里去。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听着从丹田附近发出来的声音,越看越觉得难受起来。我起身来到厕所,点上刚才恰掉剩下半根的烟,拉下裤子,在马桶上抽起烟来。晚上很安静,厕所难闻的狠,我听到隔壁电视机发出的声音,还有房子外面突然有人放炮,可能是中国队进球了,这是难得的喜事,值得庆祝。我没有拉出大便,也没见放什么屁就出了厕所来。
8
我家后门山上的自留地里有一株棉花树。棉花和枝节分开,白色的棉花以一定高度悬浮在棉花树上,随风飘荡;走近闻,有棉花的气味。今年的一次回家,我特地去看了它,它还在,并且在一动不动在原来的地方。四周已经不在有庄稼了。我原打算采它回去,弹成被子。后来发现太硬,而且怎么都扳不动,只好放弃,下山回家去。我问妈这株棉花树的情况,妈说她也不清楚。有段时间很多科学家考古学家都来了,但到了最后,大家在棉花前拍完照之后,就走了。这是关于我家后山上那株棉花的部分情况。
妈妈在电话那头说她刚去地里采完棉花回来。我对妈说,妈,我想搬到老鼠那里去住些日子,我马上要开始上班了,老住李滨那里不太好,主要是不方便,太远了,我得骑车45分钟才能到公司。我说爸呢,他身体怎么样了,最近还忙吗,我挺好的。我笑了笑对妈说,妈,我明天大概就搬了,这里太热了,老鼠那边房子挺大的,我们家要那么多棉花干什么,我们不是有很多被子吗。妈说被子是给你弹的,你爸出去了,去后门山干点活,要不要寄点钱。我说,妈,不用了,我都上班了,这样不太好,爸的工资你们留着用吧,这里这些天实在太热了,根本就没法睡觉,我身体不是很好,上班路上骑很长的车回比较危险。妈,我想到时候找一里公司近的地方住。随便你吧,过些日子寄钱给你,在外面不要莽撞,做事情要慎重些。我说行啊,我都这么大了,妈,那你们注意身体了。
第二天我真的搬家了,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下了雨,下午三点我打架完赶着骑车回去经过黑水河上的拱桥时,看到天上有两条彩虹。两条彩虹挂在天上,没有云,弯弯的样子,一条比另一条谈,也更弯。有很多人都停留下来立在那边看,他们指着天上的彩虹,说一些话。我打电话给丰琳说是这里有彩虹,两条的,她不相信,我说我去打架了,可是没打成,我在那里傻B样等了他们三个小时后,他们还没出现,我打传呼给他也没回,我打电话给另一个他时又没人接,后来,我觉得这事没什么意思,就在等待他们的公交车站买了5注彩票回来了,你相信吗。(我突然不想写这段对话了,我觉得很烦,被打断了三次,第一次是去洗手间盛了些自来水来喝,第二次房东老头叫我出去帮点忙,第三次我突然发觉我很烦,不想写这段。反正后来她大概也相信了我去打过架和天上有两条彩虹的事实)。
在去打架的路上和所有赶着去死的路上一样虚伪和害怕。我在网站上看到他们发贴说是要在一个车站打架,我无聊极了,等待上班的日子里我不是到大街上转转就是去网吧转转,我决定再无聊一下,从高中来我没碰上什么让我紧张激动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也已经回了贴,我也要去看你们打架,然后再跟你们打。我留下电话号码,记下他们的通信方式出了网吧。本来我是打算去老鼠那里搞把刀的,昨天我搬家过去,吃饭的时候他买了把西瓜刀和一个六斤多重的西瓜,这种刀的感觉总是非常好,西瓜被我们砍成乱七八糟,一边吃一边看电视连续剧。老鼠说着吃着看着接听电话,他说明天他大学同学要到这里来住。我还有一把匕手,那是去年在湖南买的,我一直保留着,这种刀不是用来砍,我更多的时候是用来叉,叉苹果或者手上某个部位。叉苹果的时候就直接那么叉进去了,叉手我是不敢的,这里我改个词汇用擦或者厉害点就拉,有时侯意外的也会出点红。老鼠说不在家,在公司上班,说是很忙,那我说算了。没有东西在身上除了自行车在身下赶着去打架,这样会让我有些慌张,我一慌张,天就下起雨来,不是很大,我调整脸部表情,多次深呼吸才有些平静下来。一路上,我越来越累,我发觉自行车很难骑,所以我越骑越快,轮胎踩过地面洼坑时,湛起好大一片水,我只能这么着一直骑下去。如果我真的带刀了,我想还是先不用为好,我怕打不过对方,用武器对我来说是件愚蠢的事情,因为很少有人见过我真正凶猛的一面,我想我可以直接把任何人打倒在地,然后把自行车拎起来砸在他身上,在顺便踩几脚。我这么想着,想着想着就来力气了,他们不知道这时候的我已经带上了小时候拿柴刀疯狂砍仇家大门的勇气,我一边砍一边哭着,大声喊妈的X,把笔记本还给我姐,我妈的砍死你们。
我惊讶于这种由爱而带来的狠给我的力量,过多荷尔蒙的分泌的我在音乐下差点搞出来眼泪。我把音量调节到最大,音乐变成了嘈音,想象着插到入对方的感觉,我慢慢倒下,他们围过来,他们拖着自行车慢慢围过来,小孩钻在大人的裤档下,他们的头脑拥成一个很小的圆圈,我感觉黑乎乎一片,没有太阳,我的眼睛直盯着能看得到的最高出,那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我就什么也不想,安详地听着音乐睡着了。
雨差不多停了,我刚好到车站,我看了看牌子,应该不会搞错。在附近找他们,觉得他们不应该是那些样子。他们都是玩摇滚的。等待是漫长又无聊的事情,我把车倒在一边,开始不停抽起烟来。雨停了,他们把各种颜色雨衣服退下显露出各种颜色的衣服,天空变得明亮起来,美丽极了。我搞了下头发,打电话给他,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接着CALL了另一个,是人工台的,呼叫中心小姐熟悉的声音,问我姓什么,是否要留言。张先生再见,我说谢谢,小姐再见。
我发现,我的左脚上有一根毛特别长,我应该属于那种进化和净化比较完全的人,我的胡子很少,只有稀疏几根,但脚毛却很多,也很密,这是不是跟我走路多有关系。后来丰琳也发现了,她观察我身体的时候这么问我,这是什么毛,这么长?我说不知道,就是有这么长。但这和今天来这里打架有什么关系。那个下午就是这样的,他们一直没有来,我把烟抽完,用剩余的钱买了5注彩票,回来的路上看到两条彩虹。
那天下午还发生了点事,就是在回来的路上,我撞上了她,一个小妇女,是我违反交通规则逆向行使,在一个拐角出,我和她撞了一下,我说对不起,她说没事。我们就各自朝自己的方向离开了。
回到老鼠住的地方,他还没有回家,是他要过来住的朋友打电话来说已经在门口了,但没钥匙,打电话给老鼠说是钥匙在我这边。这时候我才明白那天是老鼠叫我配钥匙去的,我出门来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来上网来,我叫他等会,我就过去。我骑车过去走七楼到达时,靠到门口有两子包,但人不在,我问在走廊上的人是不是他,他说是老鼠朋友,我说是老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他把东西放先就走了。我说,再见,他也说再见。我去厕所搞了一下身体,坐在床上休息了会,就开始把早上刚拿出来的东西整理起来,知道他要住这边。我在胸前背后各挂了包就出门了,电脑就留在他那里,我实在没力气也不想整天把电脑搞过来搞过去。打电话给老鼠,我说走了,还是让你朋友住着,反正我可以住李滨那边,他回去了,虽然阿牛在,但房子挺大的。老鼠没说什么,叫我走好。我说我们就不用说了,我把钥匙放在窗口到时候你自己拿。他说好的。我把毛巾挂上脖子,听着音乐就出门了。把钥匙放到窗口后,我转身听到它掉下到地面上发出清脆
的声音。
9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侯我不知道真的改怎么办,我只能等着,坐在草坪上等老鼠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他还没有下班,还是他干什么去了,今天好象也没中国队的比赛。我在小区门口的草坪上看对面进进出出乘凉的他们,抬起头看看天山的星星,什么话也不想说,可是我太饿了。
我没有通知老鼠我要过去,我没钱,打电话和坐公交。我是骑着过来的,已经八点多了,他为什么还不回家。乌乌的有火车开过,方向是从那头到另一个头,这里附近没有车站,所以不会停的下。我也不会停下嘴里一直向地面吐口水的和以几何速度数着星星的行为。我没有必要可怜自己,尽管他带着她和他们的孩子出门了,我还是没有,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想听听火车远离的声音,可是下一辆火车要过好久才能经过,我干脆索性就躺在草坪上,高高的小区楼下没有什么清凉的风吹过,蚊子变的越来越猛。丰琳说她在出门之前一巴掌拍死一个蚊子。我说这里的纹子特别多,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我这又是四楼很干净的房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蚊子。我没有点纹香的习惯,在家里的时候爸一直没让我们点这个,说是有毒,既然能毒到蚊子,对人肯定有害。因为蚊子的生命力是很可怕的,虽然它被你轻轻一拍就炸血死了。我躺在床上,没有拍死在耳边嗡嗡叫的纹子,抬抬手,想把它赶走。丰琳起床来打开灯开始找,房子里的墙壁是刚刷的,很白很容易看的清楚。她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就消灭了一些,我开玩笑说它们可是我的朋友,这房间里很少有活的东西。这时候她正搬起鼓櫈站上去打死了一只定在墙上很高的纹子。下来说蚊子就是蚊子,当然要打死它们。我说你打不完的,你打不完还打?我劝她还是睡觉吧。她没有理会我走到洗手间把门一关,很猛的打起蚊子来。我耳边再次响起攻击力强悍的声音,我毫无顾忌地猛拍下去,这下打得我脸很痛,我揉了一下脸,纹子就成了一小黑团,它死的很难看。我直了自腰,爬站起来,推上自行车从摇晃小区出来。
从政波那里出来到达李滨的出租房已经很晚了,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使脚很酸,基本上软了。我先上了厕所,从里面出来,发现门已经开着。李滨正躺在床上休息。我问他我打过电话来吃饭,怎么你不在,我杂厕所里呆了一下,你又回来了。他说吃饭去吧。我问有没有烟。他说有,下楼出门问我去哪里吃。我说随便吧,反正我没钱。我们一致同意去夜排档吃。我们两个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从小巷里出来的时候,我们在看到一只猫,很小的那种,颜色是黑的,白的相间。我妙妙叫了两声,它突然跑开,溜进更黑安的黑暗中。我说还是狗好,大一些的狗。李滨喜欢还是猫,以前他说猫有灵性,很鬼异。我觉得猫不舒服,很懒惰,和我一样很脏,晚上出门,白天睡觉。而且猫不能和孕妇在一起,那样对出生的小孩子不好。李滨说这里附近有只野猫知道吗,叫起来挺吓人,象小孩子在叫。我说好象听到过,以前我们住学校也不是,宿舍楼下的野猫发春的厉害,叫起来象孩子在哭,妈的挺可怕的。我说你养只怎么样,他说不行,要真养了又麻烦。说着去小卖部过去买烟,我看着他,在看看我立在马路上快要到下的样子觉得我们两都他妈是猫科动物。
学校后门的夜排挡一直来声音都不错,他们喜欢在关灯之后出来活动,虽然已经毕业了,但我还保持着这样的习惯,我选了对面就是学校宾馆的位置坐下,李滨在点菜,我走过去说少点几个反正胃不是很好,吃不了那么多,这你是知道的。是不是在每个地方我都能找到让我舒服点的地方,我在一个诗歌里这么写过,现在我要再说一遍,在每个地方我真的能找让让我舒服点的地方和让我舒服的人。
我们要了玉米甜豆,酱爆茄子,还有一份辣的肉丝,两瓶西湖啤酒,等着抽起烟来。
两个人坐着,不说话能干什么?抽烟,烟抽多了能干什么,看风景。我们抽着烟看街上的人和植物。啤酒上来后,他用牙齿摇开一瓶,我拿过来喝了一口觉得很苦,我就说着酒真他妈难喝。还记得以前我们在这里吃饭时候那两小女孩吗?李滨问我她们怎么了,今天好象没看到。她们被抓了,被那些在街道上巡逻的家伙给抓的,我觉得有一点特别逗,在电视上你知道那播音员叫那两小女孩子什么吗。两个称号,氓流和卖唱女。我操,我觉得这个是不是过分了。最先上来的甜豆好象没有怎么熟透,可能是他们生意太忙了,这个挺好的。李滨说,她们看上去挺高兴的。是啊,一小女孩一天晚上搞那么多钱,肯定很高兴了,记得我小时候买摘茶叶卖,一天赚了两三块钱,真他妈高兴,那时候两三块钱其实也挺多了,我说着说着话就多起来,那两小女孩子随便乱谈琴搞一下就两块钱,还记得那次吗,她们唱的挺好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哈哈。其实暗中有人看着她们吧,这么小。
我给了她一根烟,准备说电视上看到的这个事情。她却一直没动没有离开,但嘴还是张开着,象笑的样子。我们看着她,意思是要她离开。她用方言嘀咕着大概意思是要钱,而且把手更进一步伸下我面前。我说我们没有钱,我们也他妈是穷人。穷人你知道吗?她就是没动,笑的厉害起来,有乞求的成份。我真的没钱,大姐,要不我们不给你烟了吗,是不是帮你点上。李滨说算了,拿了几个硬币给她,然后我们自己喝起来,完全不顾她在那里说些什么好听的话,反正也听不懂,祝你好运。
大概是好久没这么喝了,很快我们就喝完了酒,再要了两瓶,李滨叫我多吃点,我说吃不下,烟抽多了有些想吐。你胃不好就少抽点烟,我他妈也快不行了。(此处省略半小时对话内容,环境描写是乱,怪味道,嘈杂,有时侯我们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后来,在酒喝的差不多时,我也差不多完蛋了,没有想说多余的话。这是最近才发现的问题,我不能话多,说多了就特别累,然后就大喘气,看远处移动的东西。我们朝各自习惯的方向保持沉默。忘了是否有风吹过来,我说,
我现在就喜欢呆着,一个人,这样挺好。
是啊,人就这样的,有时侯这人,反正我也说不清。
象今天我们喝酒,聊聊天什么的,很舒服,好久不见大家坐在
一起,就够了,然后再回去呆着,搞点东西。
我没有想到,她又出现在我面前,表情和刚才一模一样,我说不是给过你了吗,就刚才,你也不能老这样吧。她什么也没说,走开了。
这人就这样,大家叉来叉去,能结合就凑一起交流完了,再按自己的路线叉开,最后总是一个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就象你说的,这也没什么不好。
给我滚,我很大声音对着他,一个特小的孩子说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靠到桌子边上看着我们。他似乎是怕了,抱着桌子腿紧张的样子象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他太脏了,我说你走吧,给了
他一硬币,他把它捏在手上走开,头也没有回。我说这个过分了,喝了点,嗓子热,说话太糙。
没事,走吧。他算了钱,问我成不成,我说还行,没事。我要尽快找个地方睡觉。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我就是看到一些人,他们在路上搞来搞去的,还有一些声音,天气很凉快,没有鸟屎从天空落到我的头上,快走到离住地不远处的垃圾堆,闻到特难闻气体,我恶心直接把食物吐出来,新鲜加腐朽的味道,再次恶性循环,最后差不多把胃都给吐出来了,当然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夸张,我只要用手指伸入喉咙,稍微搞一下,就会很顺利地吐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我懒得爬上垃圾堆,去上面休息抽烟,我直接回去睡觉了。
我还没睡着,政波来电话问我怎么样,叫我过去吃点,他们还剩下点水饺。我说吃了,在李滨那边,现在不饿。我知道肯定是这么回事。明天过来吃。我说在说吧,明天还要去上班。晚上,我开始做梦,一连做了好几个,时不时就惊醒过来,全身是汗,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还没醒来就想不起来了。那些到底应该不应该叫做梦呢?用一泡尿来回答这个问题,最为合适不过,我看到我的尿黄的很,而且很稠,象是得了糖尿病。随着轻轻一拉,所有的一切都被冲进马桶深处直接渗透到地下。
10
那天,就是我对阿牛(一直住在李滨的出租房,暑假他回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整个房子就我一人住)说,我走了去上班然后关上门的那天,也就是我刚上班不久但我还没有从李滨那里搬出去的那天但刚从老鼠那里又搬回来的那天的第二天,反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如果平时聊天,我会直接简单的说,那天是公元2001年9月20号(我瞎说的,也存在正确性),有一场特别大的,还没有下,但在下班之前快下了的雨。
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不太会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假如即将要发生,那么它肯定会在正确的时间按时发生,而且我无法把握住,它到底会怎么样来,虽然这一切早就已经是事实,存在在那里。我常想这种宿命的观点很容易让我随时丧命,所以只好以同样的观点来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刚骑车出公司大门,真的就是这样,有雨开始下,我不想解释为什么偏偏在我等了一段时间过后让我觉得暂时还不会下的时候就开始下了呢。我不想解释,我怎么解释,无法解释。这太正常了,这肯定又是巧合。雨下的不大,我点上烟抽。下班的时间是放风的时间,我很高兴能活着下班,在通往住处的路上,没有什么比下班的时间更来的让我轻松,那种感觉往往会让我飘荡起来。
雨似乎在越下越大,我脱衣服来包书,两本从公司借的书,我怕搞坏了赔款会让我痛心。我让自行车骑的快点,自行车跟着就快起来,雨也突然大了起来。在十字路口还没等绿灯亮,我就湿透了。还是夏天的空气,雨打在身上并没让我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他们不怎么喜欢这个,纷纷挂上雨衣服,他们肯定是傻B,我原谅他们——一群刻意远离自然的家伙,仅仅为了保持一件干燥的衣服。我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主动从人群中脱离出来。这个他们并不在意,他们更喜欢在意我光光的排骨般的身体。从背后看我的脊椎骨是件愉快的事情,它们象干了的竹节一样原型毕露,加上肋骨和真皮的组合,差不多可能成为合格的人体标本。
雨让我的身体干净起来,我等待着辆军车从十字路口开过,脱下鞋打个节挂在笼头上,用光光的左脚支撑着。那些大型军车上装载着各种不同类型的武器,还有一些士兵,他们守卫着武器。很难在城市街道上看到这样的情景,大概有百辆车它们缓慢行使使我停留在十字路口太久,雨真他妈象盆到下来那样,我得每隔三秒钟摸一次脸,以便将水抹掉,我发现眼角边上的水有些热。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军车、这么多人、街道、大雨、还有我的破自行车所有的一切怎么就搞在一起,而且它们看上去都停滞不前了,虽然各有自己的方向。我不管什么警察不警察,抽了空直接骑车过来,我拼命骑,怕什么士兵突然向我的背后开一枪,这么结束一个善良人的生命是有他们道理的。我不相信整天吃蔬菜的他们到底是不是最可爱的人,我爸没去过什么战场,他从小教育我与世无争的态度。我变态似的将车骑飞起来,一边啊啊大叫,他们不知道我到底在他妈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喜欢这样。我喜欢在特别大的雨下骑着特别快的车发出大量特别的声音,东倒西歪撞击各种物体,然后突然卡住了在另一个十字路口转弯处。很好,我没有中枪,只是链条出了问题,我没事,猛一踩继续前进,这辆自行车时刻准备着让我随时送命。
我拼命地骑车,生怕飞不起来,丰琳坐在后架上紧紧攒住我的腰,她问我累不累,那时候我正在唱《国际歌》。依然下着雨,只不过是三更半夜和小一些。我穿了件秋天的衣服,还是有雨渗透进入到我体内,我骑车的动作让丰琳害怕吗?如果她不害怕,那我很害怕,我怕这么晚了,都一点多了,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移动的物体,除了边上有些树摇晃着以外,就是一辆车带着两个摇晃的人。我说不累,不是很累,真他妈累死我了,回去好好休息。那么要不要下来走走,我说不用了,只想早点骑回家。这辆车是政波的,丰琳来的那几天,他刚好回家,把自行车留在我这边。也就是丰琳来的前两天,我的自行车被偷了,我不埋葬小偷,他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看到了我没有锁上。我打算骑着它去火车站接丰琳回家,不管路程有多远,我会起的很早赶过去,我想丰琳还没坐过我的车呢。政波的车比我的大,更重一些,我很快习惯了用右手刹车,和我刚分手的车一样,它也时刻准备这送死的人,只不过这一次是两个,我不敢让它飞起来,所以我骑得更快了,这样做是为了让雨下得更大。
我对丰琳说过天下班的大雨的事。她说是吗,我说是啊,回到李滨那里,阿牛正在玩游戏,我刚走进去就滑到了,真他妈痛,小时候的事情了这都,烟整合都湿了,阿牛说这还能抽啊。我把钱从拿出来,贴在墙上。哦,是这样啊。是的,是这样,后来有朋友过来,丫痞,革命小四还有一个叫阿董的家伙,他们来电话,说是在桥上等我过去。
11
我不知道怎么记录这个过程和左手拍死了多少个蚊子,以下这段的时间是现在,现在估计已经是10月16号了,我不知道时间,电脑上有时间但不正确,我看了一下是1998年1月1号,今年应该是2001年,我没有力气打算下床去看手机看时间,也不想看窗口上摆着的闹钟的时间,虽然它永远正确即时,可惜它已经没有记录时间的功能,它有刻度却没有写着数字,每隔一秒还发出一样的小声音,外面黑乎乎的,我只要把它倒过来放,时间就马上经过12小时,那么现在到底是几点呢?这个太不重要了。现在我把闹钟从窗户拿过来放在键盘右边上,它的时针和分针还有闹的那根我不知道叫什么的应该黄色的针重叠在一起,我看不到,秒针走着,还发出声音来,它想说明告诉我什么,我知道现在所有的闹钟都是这么一个指向,它们都应该是一样的,因为我的闹钟?我拥有了和所有人同样的时间,虽然我不知道。关于现在的时间,这个问题似乎太复杂又简单,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面对它们,我仿佛没有任何力量。事情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在梦里拍死了多少蚊子捎了多少会痒,我相信整个过程我是睡着的,因为我清楚,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我在做梦,到底梦见什么这不是个问题,我记得我一边做梦一边拍打耳边的纹子,还捎痒痒,从脑袋到肩上,小腿全身体一下子都氧得难受起来,对了我知道我梦见我在思考怎么写这个小说以及明天搬家的事情。我差不多一星期没有洗澡了,我很难受,是身体而且烟也没什么味道,我又掐掉一根。我想说说那个声音,是它们一下子多起来,变的很大,我突然就竖立起来,我还以为已经是白天了,汽车的声音从看不见的地方传过来,还有隔壁有推门或者开门人走动的声音,房间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倒地板上了,很清脆的响声,我睁开眼睛,痒。然后一下子安静下来,现在到底几点了?没想到我摸了生殖器的手在键盘上敲字有这么快,比我脑袋想的还快,够快。我怀疑现在是否还在做梦,如果是那么已经是不同的梦了,或者是我在梦里做了另外一个梦,我梦见我起来,用水果刀在主板的电源开关上短路了一下,电脑就开了,然后点上烟,开始写东西,还是有很多纹子,显示器上就有,它就定在“没想到我摸了生殖器的手”这句的手字上。我写了时间,痒,还有声音,接下来我又写到
梦,我梦见我起来,用水果刀在主板的电源开关上短路了一下,电脑就开了,然后点上烟,开始写东西,还是有很多纹子,显示器上就有,它就定在“没想到我摸了生殖器的手”这句的手字上。我写了时间,痒,还有声音,接下来我又写到,我梦见我起来,用水果刀在主板的电源开关上短路了一下,电脑就开了,然后点上烟,开始写东西,还是有很多纹子,显示器上就有,它就定在“没想到我摸了生殖器的手”这句的手字上。我写了时间,痒,还有声音,接下来我不打算再复制和粘贴。我想安心地躺下来,把自己睡着。明天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搬家,上网,找朋友吃饭,还钱,等着发早就应该在我辞职时发的工资,给家里打电话说我没事请放心,到银行去交手机费用,出门之前刷牙之前起床之前醒过来从他XX的梦梦梦梦梦梦里。
12
我站在栏杆上等他们过来,(我是不是要把这段写下来,我觉得很没劲,刚起床,明天搬家了,我在明天的明天早上九点起床,李滨不知道几点回来,玻璃大墙外面是白色的云,一堆堆的飘浮着,也说不上有多好看。)他们过来的时候我从建筑物上走下来,招手的时候,突然板塌了下去,我差点从高处掉下来死掉。
进门的时候,我说随便找能坐的地方坐下,地方确实乱了些,会乐器的他们随便操了几下,我放了点音乐说着关于他们的事情,摇滚或者诗歌。我说我们吃饭去,他们的意思是等小尘过来。阿懂硬是要走,理由是得回家和老婆吃饭去,我们没说什么,小四说要学琴去李龙华那里,打了电话,我说叫他也过来吃饭怎么样。李龙华在电话里的意思是学琴到琴行学就可以了,没必要搞到家里去学,小尘还是没有来,接着他又打了电话结果还是没来,我说还是去吃饭吧,我说这样没劲。丫痞的说法是不知道有劲,想打架。吃饭的时候他们还有一朋友过来,是同学也是乐队鼓手,吃完了饭,他们找了辆公交就回去了,好象是免费的。小尘还是没来。
从进门到吃饭完了,我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只是从突然跌到到有写醉意,他们身上都搞了一个绿色军包,上面写了看不太清楚的字体,有的想赚钱,有的想打架,这个城市到处都是这些人,他们始终没有搞清楚发展是硬道理的意思。
在十字路口我仿佛听到有人从背后叫我,不是警察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去看,在这种时候,我要做的就是安全地进过马路,直到有人在背后扯我衣服,原来是小尘。我取下耳机说,怎么这么巧,你不是五点半下班吗。是的,她点点头,但是提前了,我把事情做完就回来了,刚才叫你怎么没听到。我说我听到了,好象还看到了,但我觉得不应该是你,你总是在下班的时间下班或者更晚一些。你今天穿的衣服还可以,这句话我没有说,她走到我前面时,从背后看好象又不怎么样。
我问她这两天怎么样是因为回家的时间不是我等着带她回去就是她等我我带她回去,搞的跟谈恋爱似的。还好了,这些天没什么事情干,你呢。我还不一样,我不怎么样的。我说丫痞和你怎么样了。什么丫痞和我怎么样了,我们是朋友。这个我知道,他好象老是找你,那天上网他急着要你的传呼号码,我说忘了他他妈还问我,我说你是不是想搞她,他说操,那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怎么搞得这么麻烦,你上车行不行,操。
没什么呀,我们是朋友嘛
我懒得理你们的事,年轻人做事情简单点不行吗
哦,不要这样嘛,爸爸
爸爸这也不是为您好吗,坐稳了,看到前面有警察没有
没有,GULUMU,黑黑,GULUMU
GULUMU,我有气无力,少来着套,老子他妈累死了,GULUMU
O,BA。要不要我下来,小尘说着摇晃着脚。
不用,还行,你怎么老回答,别他妈摇晃。
这样才好玩嘛,爸爸,哦,爸爸累死了,爸爸加油。
我说这样不太好吧,你他妈差不多比我大了,你要吃什么,这要是别人听到了,不就乱伦了吗,你知道乱伦是怎么回事吗。她不轻也不重,自行车还打了气,穿过两个路口右拐,前面是一些夜排挡,我说吃面。
我找了家有刀削面的,我说这里的面很好吃,我和政波经常来,你不知道了,他是高中一同学,你今天看上去不错。
谢谢,今天我在马路上捡到一只袋鼠,现在杂家里。
是吗,是猫吧。我想这孩子就是这样,快不行了。
恩,比猫大,还能和我打拳击呢。我让它睡在合子里。要不要给你养几天。
好啊,不过那只猫不可能不太喜欢
不是猫是袋鼠
行啊,我知道,不就是猫嘛,我见过的
真的是袋鼠
行,袋鼠就袋鼠吧,你知道袋鼠吗,袋鼠长什么样你他妈知道吗
知道,就是我们家OM先生
OM先生,哦,你的猫还有名字
不,是袋鼠,说了是袋鼠,不相信你去看,我早上还喂它吃呢
我相信,我怎么不相信了,我说你知道袋鼠或者猫也可以,你的东西有口袋吗,在肚子上?我不太相信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但她几乎从来没说谎过,就连上次她说她两次看到一个跟我长一模一样的人,我也相信了。今天这孩子也好象没受什么刺激。
我问她,你知道老鼠吗,老鼠,袋鼠,还有猫
你为什么不相信,爸爸,我真的捡了只袋鼠,呆会我要要去书店,看它喜欢吃什么。
恩,我很相信,你,今天早上起床捡到一只原产于澳大利亚突然就出现就出现在杭州某一街道上的一只袋鼠,是这样吗,而且它还叫OM先生,我操他XX的OM先生。
你不要不相信嘛,爸爸,是这样的,小尘点了点头说,我还给它洗澡了呢。
行了,我很相信,我又什么理由不相信呢,我不就天天等待奇迹发生吗,这下好了,面好吃吗,明天我给你的OM先生买猫食去。
这就是关于袋鼠,猫,老鼠,小尘,还有OM先生在我下班之后的天气十分凉爽的傍晚发生的事情,我叫她跳下去,从马路的栏杆上,她说行啊,然后爬上去作了个向下跳的动作,在骑车经过下坡路的时候,他远远地指着我们叫我们下来和过去。我始终相信一句话,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更多的是近视眼。他叫我把车停在旁边,意思是要罚款。周围他们马上围了过来,说着些话,我没注意,我叫小尘不要过去,自己走上前问他要多少钱,他说20。我说请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他一边开发票一边指着口袋上的身份号码。把票给我的时候,他自己也留了一份,我对着他们笑了笑,很自然的把钱给了他,对他说你是不是得念一下我犯了第几条规则。他没有打算理会我的意思,我说可以了吗,其实最先的时候你应该敬礼。我估摸着把整个警察罚款的过程说了一遍,对小尘说可以走了,他们马上散开,朝各自不同的方向,我们没有看接下来警察干了些什么,走过十字路口,我叫小尘上车。她说警察还在呢。不会的,怎么能做那么绝,你上车就行了。
回家的路还有一小段,小尘问我给了多少钱,我说是20,我的自行车他妈也只要100,要是天天罚款那还成,要是下次我就说没钱。
我就说我真的没钱,要不你把自行车给拿走吧。我问她警察有没有可能在大黑天拖一辆自行车回去,如果我不给钱的话。她说不知道,我说我也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我没钱,没钱了他还能拿我怎么着,再说我违法交通规则管警察什么事情,我没有认同交通规则,即使我发生了意外,那也是我的事,我自己倒霉,这时候警察他哪里去了,我操,关警察什么呀,你说是不是小尘。小尘说是的。以后每次下坡她都会提前要求我停下来,她走着过去。
13
第二天下午,我没在公司上班,吃完中饭,独自一人骑车去了西湖。我已经好久没去那里了。
在路上我要买包烟以便于我在西湖边上找快好一点的土地上坐下来看风景和把它抽完之后再骑车回家去休息。我问她要一包西湖,然后把耳机取下来。她说你要哪种,硬的还是软的,或者精装。我说要最便宜的,我说两块钱能买什么烟,而没说最便宜的西湖要多少钱,还有我没有正常音量的说话让她重复了好几次问我要什么烟。我朝着她靠近我的漂亮脸蛋说,西湖,或者其他只要2块钱的烟。那只有西湖了,她对着旁边的人说,他要蓝色的西湖,还有吗。那人说找找看。我就在那里傻B样的等,这等待的确漫长也很陌生,以至于我害怕,我怕她说没有,那怎么办。我都骑车找了这么多家,才发现合适的。我总不能让她说那你再买其它的吧,我说不买然后走开?我玩着钥匙,她把烟拿过来,还找了我钱。
著名的西湖即使在炎热的夏天还是会有很多人走过去走过来,他们和我一样,在西湖有自己的想干的事情。我大口连续的抽烟并不是为了吸引附近靠在树下的小妇女,她在干些什么?我没有看她,她的衣服应该是红颜色的,我看前面坐上船的人,对面我曾经跟王睿坐过的柳树下的石头櫈,随便把烟头弹到湖面上。
西湖很小,它很伟大,乌青的想法是,面对西湖,我只想跳湖,我的想法是西湖要是我的就好了,好了,好了,我要回家。我抽不完整包烟,把火机塞进烟合,仍进西湖喂鱼掉了。那天下午我还是没有想清楚辞职和西湖到底有什么关系,挂上链条后,我有气无力回到李滨的出租房,永远在玩游戏的阿牛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操,这么早就下班了?
我想起小尘问我明天星期六休息干点什么,我说去西湖。
在去西湖的时候,我写过一首诗《我们越来越不象话了》
从火车站出来,我们走进一家茶楼
我们抽烟喝茶,象他们一样
六回说:茶楼很漂亮,里面摆着很多摆设
服务员小姐不时地添水
四包烟抽完之后我们去了西湖
路上,他说我很象他哥,特别是在说话
或者出门喘气的时候
我也觉得他走路的样子
很象乌青
我们绕了半圈西湖,总共系了十三次鞋带
(我十三次,他一次没有)
在一个桥下的草坪上坐下
现在,我躺在六回旁边的西湖上
西湖很大,晚上的风很凉快
我们各自给自己的姑娘打电话,她们都已经睡着了
我说:我想撒尿
六回说:随便撒吧,但不要撒在西湖
这句话不好
那么,我只好说:我想撒尿
去一个离我们这里挺远的地方
在再次去西湖的路上,我没有了更多的想法,我打电话给小
尘问她去不去西湖。她说不去,她在吃饭和OM先生,在吃肯德鸡,要排一小时的队。她似乎想解释什么,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去西湖我已经习惯了。
《在去西湖的路上》
我挂了块白毛巾
她们有的带上了合适的乳罩
和我一样希望和紧张
我被迫在药店买了强力枇杷露
在走前十米的小卖门来包烟
同时想象美丽的西湖和
赶着去死的人和
去你妈的肯德鸡
去你妈的OM先生还要
吃肯德鸡排一小时的队
在去西湖的路上
再次想象面对西湖的样子
站起来点烟走到大街上表现自己
(李滨说我写不出来了,看他高兴的样子,我抽着烟在吃饱了饭的中午,把歌重复播放,喝口水,看看墙外的天空,他问我天空为什么是蓝色,我说没有颜色,丰琳留下的梳子挂在脑后待的头发上,带着眼睛的我在太阳底下听着《SWEET
JOHN》,要是你看过一个法国电影,就知道那个女杀手和她的爱人隐居到高原上的故事,她在清晨浇花的时候手音机里放的这首歌,秋天的高原风很凉,音乐很柔美。)
关于西湖,还有很多。关于西湖上的人,关于我和西湖,我和丰琳在西湖,或者仅仅是关于西湖本身。丰琳说我这人挺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她说的一点是我喜欢重复,我老是重复着说她的头发怎么样了,她的头发怎么染黄色了,我说不好,她的头发直了吗,我说长头发好看。我说我是不好,我什么都不好,连着点也不好,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有时侯会懒得这样。那么我有哪一点好,或者比较好。丰琳说除了这点都好。我说是吗,她说是的,我说我一点也不好。她把烟头弹到水面上,一群雨游聚过来,又游开去。我问她对面上上了保淑塔看上去象什么,象不象生殖器。这么一说她说还真的象,我说是不是太美了。这么美丽的西湖象个巨大的处女被人糟蹋,最后千窗百孔,而这个塔就象一个男人保卫着她。每个到这里来的人都想把西湖强奸一边。
14
丰琳是在十月一号到杭州的,前一天我矿了一天工。没有理由,矿工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只是需要有一定的时间来准备迎接一定的感觉,在再次分别之前我尽量做到不去想些其它的事情。我无事可干,到大街上走走,去垃圾堆里坐坐,看着太阳慢慢移动,时间象时间那样过的很快,中午我打了电话回家。妈的意思是叫我回去一躺,如果丰琳同意,最好一块回去。在这个长大半个多小时的电话中,我尽量在解释我和父母对某些事情上看法的不同,还说不要太担心我的事情,我对目前的工作有些想法,妈后来不怎么说了,最后她说随便你吧,反正我们也是为你好。我说这个我知道,到时候再说,中间丰琳来电话说上快上火车了,叫我去火车城站接她。
电话还没打完时,她又来电话说是火车东站下的车,我问她几点,她说七点吧,我说没问题,那么你想不想回我家去。她说好。我没有多说,叫她注意休息。
不愿意直接回答回家是觉得这事情根本不重要,但父母会认为这是件严肃又重要的事,他们除了担心我衣服和钱以外就是安全问题。他们很老了,这不应该。我觉得有必要回家是因为他们太老了,爸似乎就剩下唯一的心愿。我只好说到时候再说吧。我已经没有感觉和时间去思考太多额外的问题,整个脑袋被什么东西充斥着,我决定回家去把房子搞一下再干点别的。
早上,我用十块钱换了九个硬币在车站边上的包子店,车还没开到一半,丰琳说已经到了,到了城站。我说怎么这么早,才六点半不到,而且不是说火车东站吗,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我下车走上台阶到二楼经过擦栏杆的妇女左边进入看台四处寻找电话厅建筑物立柱仍烟头垃圾桶下楼来的楼梯附近还有没有比较熟悉的人一边注意手机震动的感觉,很幸运我没费太大的力气在上下四五次楼梯之后终于在大钟下面看到她,站在栏杆边上看下面马路来回走动的她叫丰琳,根本不需要太多我回忆。不习惯感情表现的我做了个欢迎的姿势,我提起她的包说,咱们回家吧。
我们都不想说多余的什么话,最多聊些天气的话题。我说差不多了,走吧。她把烟头掐在手背上,我没注意到右手弹回的细节,也没看她有什么表情,我意外地觉得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能会这样发生,我听到她笑着说,现在有些痛了。抓住她的手我们走到入口处,象所有的情人们一样,我说,在火车头上好好休息,到了打电话给我。
我没有注意到刚才聊的天气有什么变化,雨还在下,我觉得这样写不好,有很多东西我不想说,说出来自己就没有了。
在七天假期的回忆中,我突然发现没有离开过她,有时候她会远远的走开,但那时候她还是在我视野之内,尽管第二天,我就不习惯起来,说了些很冲的话,她喜欢装没有听到的样子让我变本加厉起来,我的情绪来之另外一种情绪,我没法具体解释,后来她说了句操,滚。那是第六天的晚上,外面黑乎乎的,你到底要去干什么。她说去到外面走走。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我说,我说着她就开始想哭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我怕她会开始整理包,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最后,她没整理包关门走了。
前一天的晚上,我哭的越来越厉害,象受了童年的委屈,我开始放声哭起来,把头靠在她手上,象个孩子。丰琳一边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很难受吗。我说我不想这样,这样不好,你要走了没什么,但你怎么可以走呢,我都这样了。那怎么办,我不知道,丰琳也不知道。别告诉我任何道理,也别想安慰我,我很喜欢这样,我觉得一点也不难受,我只是想哭,毫无顾忌的,我有这个权利。其实我也没说什么,我说丰琳这次你走了什么时候能再来。就这么一句话,我想想就这样了。
可是你是这么走的,你的车票还没到时间,就走了。也没带上包,你去大街上干什么,即使你经过了垃圾堆来到大街上,你又能去哪里,难道你要去西湖,你一直没有在晚上去过西湖,我说那里没什么的,那里什么也没有,面对西湖,你能干些什么。
后来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用第二人称。你走了以后,在窝里坐了会穿上衣服就出门了,猜测你去西湖我必须得加快脚步,可是我忘了带眼镜,我看到穿红衣服的人就走上去看看,他好象不象你,她也不是,他们人太多在街上,我还要回头看看,是不是你跟着我,我怕走得太快,如果你喝了些酒抽太多烟是会醉的,东倒西歪走起路来不快,晚上有很多开车的人,他们也有可能和我一样不带眼镜,那些傻B从来不看红灯。我走了半小时的路,按平均速度应该可以超过你了,去西湖的路有那么多条,我也不知道你走了那条,我是按最近的,我希望在路上没有看到你之后提前到达我们坐在湖面边上很久的地方,那里没有栏杆,后来小尘不是也来了么,她一直是个调皮的孩子,抓柳叶从来是奋不顾身,而且我怕那地方会很滑,风又有些大。我走了那么多的路,才走了一半,我累了,我想也是,但我在风铃网吧上网的时没有碰到你,还有一个陌生人对我说你好,我必须出拉,走着走着就到了李渐红卖打口的地方,我们坐在那里聊天,才第一次没说两句话,他就去买了酒,我喝了小小两口,意外地吐了一地,他问我身体怎么这么差,我笑了笑回答是性生活过度吧可能。我连忙取出电话,还好不是你打来的,政波问我在哪里,他已会杭州了,我说在街上,丰琳走了。她一直没有来电话,我都在朋友这边等三小时了,正要帮他收摊时,你打电话来说到家,没钥匙,我要你等着,别动,那里也不要去。我跑了一段路,打了车看到你正在往家走,我追上过去说,怎么了。怎么了,这么喝这么多酒,还抽烟,护着我慢慢走,怎么搞成这样。她说没事,我就走了走,在西湖带了回,人太多,我觉得很没意思就回来了。我放下心来,把手快速伸回说,很痛。我说我的手很痛,你关门走后,我很无聊,在房间里没事干,学着在手上烫烟头玩。
我们没有老家,也没发生更多的意外,假期里我们几乎整天在一起,去李滨那里吃饭,去西湖,再去西湖,去看潮水,丰琳说潮水怎么这样,也没看到钓鱼的人有什么鱼掉上,去书店,在浙江大学附近的面管吃混屯时,她告诉我墙壁上那个发蓝光的是灭纹器,还有在房子里聊些诗歌和音乐这些我似乎已经远离它们的东西,我们还经过很多商店门口,看他们进进出出,我们也没想到什么,后来我们半夜骑车去工大边上的夜摊吃混屯,她说了句心里话,她喜欢吃混屯,但是她每天出门买早饭时带回来的总是肉包子和两瓶牛奶,我问她饱了没有,我们还有一次坐错了车,差不多来到了郊区,在走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告诉她我就是在刚刚经过的那家药店给她买的药,我问她想不想要孩子,她说想,大必须两个一块生,我这说太遥远了,你明天就要走了。
15
丰琳走了后,我还是每天上班,这样会搞得我不习惯,而且我连自行车也没了,我讨厌坐车,也不喜欢太累了走着去上班,她们太滑稽,十字路口管交通的妇女还穿着群子,秋天照样来临,我照样上班睡觉,吃完饭玩点游戏。我早就不想这么干了。
我对他说,那么我辞职好了。他说没必要吧,以后不要玩游戏好了,在公司…..。我说不用了,等会过来请你签字。我想我终于他妈要辞职了。
但我还是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对爸说我考虑把工作辞掉,而且还说了一大堆让他们不要太担心的理由。我说以前我没太和家里交流是我怕我们之间的代沟会误解对方,我这么说的时候,作为小学退休教师爸用很激动但压抑着的的口气说了句马上让我喉咙硬起来的话,军啊,家里都是为你好啊,再这么说,我们和你在利益上是一致的。我压抑着走到走廊上阴暗点的地方,我不知道怎么说,爸的意思让我自己做决定,我说行,到时候我告诉你们结果。
整个下午,我就拿着单子取签名,我似乎越来越高兴,不值钱的签名越来越让我感到自由起来。我在后勤部签名之后,回来发现位置上电脑不见了,我笑了笑还发现连他妈椅子也没了,我握了握他的手,说谢谢。人力部长是个非常好的人,他问长问段我都喜欢敷衍他,看到他因为我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我也觉得有必要道歉,最后他们给了我两张纸,户口迁移证和解除劳动合约书。去财务部要钱的时候,他们怎么也不给,他们说非得到15号才发钱,我没办法,走出门对她笑了笑,发现从六楼跳下去自由下落的感觉已经在我体内,我没跳只做了个姿势,那个公关小姐真他妈难看。
这到马路上我就得面对现实,这个我清楚的知道,辞职也是长久积累的结果,我并没去想那么多,迟早的事情。我还得去感谢一个人,是他把我招进公司的,我说试用期还没干完,让你白白浪费人情了,真是不好意思。他说很意外,前两天不是还去过他那里,聊了些话吗。我说没事的,但还是谢谢你。我不想和什么人多说话,我用本来做身份证公司退还给我的十块钱买了包骆驮和一个火机,那么我只剩下2块5毛钱了。我花了1块钱上了会网,给丰琳写了信。
在电话那头,妈说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我问她爸是不是已经告诉她了时。我说不用太担心。我总是说这么一句话,除了这,我还能说什么呢。妈后来也不说了,只是在那头难过起来,还好是那头,我没有看到。我说在杭州我有朋友,钱你们先不用给了,饭我先在朋友那里吃着,上个月的工资你们不都给我了吗。一个在父母眼里永远是孩子的人,他还能坚强到哪里去?
我试图用一句话来说清楚辞职后到今天10月18号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在写小说。在原来的地方写了些,后来那天搬家了一直在李滨房子里写,家里还是给钱了,又是老爸的工资,预料之中的事情还是照样发生着,那天我和李滨走在街上,我们已经好久没在这样有风的秋天下午走在一起,也就走在一起在街上了。
经过很多商店的时候,我在捡起路边的木棍,一边走一边打地上的塑料罐,我把它们打到很远的地方,打到再也打不到的地方。李滨说GULUMU,我们就开始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看商店的门牌。我们看到很多还没人住进去的商品房,经过正在建造的NOBEL公寓时,我把写在广告牌上的电话号码念了两边,里面有很多8或者7,这一带全是欧式建筑。前面传来巨大的声音,李滨看着从打撞机上冒出浓浓的烟说,象猜火车。我们爬上围墙,看着一片杂乱的建筑工地,机器发出正发出巨大的声音,坐在下面的围墙也在震动,我们各自抽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最前面是正在建造的楼房。太阳照耀着工地,有个工人象睡着了。
那天走了很多的路,象是永远也走不完,我不想说我们走了很多的路,才走到路的三分之一这样的胡话。
回到我住的地方,我们爬到四楼的水塔,风很大,能看到很多同样的农民房子。我说李滨等会太阳块落下的时候会很美,是红色的,很柔的那种。他看了看说了句,光芒万丈。
后来,太阳很块落了下去,我们看上去象两只鸟。
16
将来的几天里,所有大概率事情将会发生,吃饭,抽烟,听歌,或者去上会网,看这世界又有些什么变化,我也将会在19,或者20号的时候那到9月的工资,那天,我请所有在杭州的朋友过来吃饭,李滨,老鼠,政波,小尘,方银,丫痞,李渐红,晨霞,老罗。我们会聊些关于天气和城市建设方面的话题,然后我把欠了好久的钱还给他们。
吃完饭,大家都回去了,我去上了会网,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付了钱出了门来到大街上。
作者:张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