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青春
（一）
生是痛苦的
爱是烦恼的
快乐是奢侈的
幸福是虚幻的
玫瑰是带刺的
天堂是遥不可及的
“我刚进去的时候水还很干净，隔很远都能看的清女人健美的屁股和白皙的大
腿。躺
在水底向上看时，这一切显得很色情。一个女人在我的上面蝶泳了好几十米，因
为我是
隐身的，她看不见我。其实我和她面对面的距离还不到半米。我正试图窥探色
泳衣下
人体的构造，眼睛突然象被火灼伤似的剧痛，马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发疯地
冲出水
面，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游泳池，而是一大片血水浸泡着许多残碎的肢体我
见到的
美女根本就是个幻觉。吓得我拼命地向岸边游去，却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我。那是
一只带
着半截胳膊、被水浸泡得膨胀了好几倍的会游泳的手，我一下子就被拽到了水底
。有一
会儿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我用另一只脚拼命地踢那只手，可根本无济于事。我
声嘶力
竭地大喊救命，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后来我好象变成了一只蜥蜴，用力一挣摆
脱了那 只被死死捉住的尾巴，拼命的向上窜去。然后我听到了“轰”的一声剧响，感觉
自己撞
到一层厚厚的坚冰上。我想找一块没有结冰的地方钻出去，却不时撞到一些离开
了躯干 的头颅、胳臂和大腿。接下来有一些混乱，接不上。
“然后我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片沙滩上，一大群人围着我兴致勃勃的看
，那神
情十分兴奋又十分好奇。他们也不穿衣服，只是每人都在腰间系了一片向日葵的
叶子。
我说我们都不穿衣服根本没什么分别你们这么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还不等于幸灾乐
祸你们
自己！你们快看哪大桥下面有一大群企鹅我去看企鹅了你们不去吗？他们同时木
然的摇
了摇头看来他们感兴趣的只是与他们稍微不一样的同类而对其他的一切全都无所
谓。我
游到大桥下面发现没有企鹅也没有冰，又是自己欺骗了自己。回到沙滩上，人们
都不见
了，除了头上的高空缆车我只能看见我自己。我自言自语从来没游过这么远该不
是在做
梦吧？我决定验证一下，一口气做了几十个托马斯回旋，动作十分完美，证明这
是个梦
无疑。只是我气喘吁吁坐下来的时候感觉屁股有点湿，仔细一看我差点把胃吐了
出来， 不知道是谁在沙滩下面浅浅地埋了一抔屎……
“我似乎跟踪了她很长时间，她每天都从我的门前准时的经过。她好象一直穿
着牛仔
裤、运动鞋、褐色绒衣，背着一个灰色的帆布书包，明显是个中学生，样子看起
来十
六、七岁，可我从来没见过她上学。她从早到晚不是坐在江边发呆就是一个人逛
来逛
去。我确信她早就知道我已经缀了她好长时间，可她从来都不回头看我一眼，为
此我非
常恼火，觉定这次无论如何要没话找话和他认识。我跟着她从“人和”到“金街
”，再 到“国贸”转了一下午，她根本不象要买什么的样子。我早都晕了，她看起来还
饶有兴
致。我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心想她回头我就假装认错人了和她
搭讪。 她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是你呀”！我发现她不是我跟了一下午的女孩儿，我认识
她。
“我家对面有一间电子游戏厅，其实是个小型的赌场。我每天都去玩，她也是
那儿的
常客。去那儿的女生很少，所以她特别引人注目。她最爱玩老虎机，她每次输了
都要骂 一句从她嘴里出来就十分顺耳的“操，赖Χ”，末了还要对那台机器踹上一脚。
有些时 候她就跟我要支烟坐在一边看我玩。我常玩的机器叫“人猿泰山”，那里面有十
几种动
物，你押中了它就出来一阵乱叫。其中猴子的叫声特别象两个人打啵，她就和我
说还是
猴子亲的响。我一直认为她是附近四十一中的，她却说她二十二岁了在科技职大
念会
计。我说拉倒吧你顶多不过十九岁。她说别管几岁我请你去跳舞你去不去。就这
样我们 认识了。
“我和她从地下上来的时候问她最近又哪儿野去了怎么老是看不见你，她说要
考试了
忙着复习明知道考不过去还是偷偷出来蹦迪。我说反正都出来了，你看天这么热
，干脆 我请你去“华孚”喝杯冰啤然后我们去亚细亚看电影。好象正在演一部好来坞的
新片 《NORTING HILL》--朱丽娅.罗伯茨和休.格兰特主演的。电影看了不到十分钟，
我想着 下午怎么把人给跟丢了，就睡着了。
“我是渴醒的，打开冰箱寒气扑来，我哆嗦了几下感觉头痛欲裂。喝了口水我
打算回
到床上接着睡，这时我吓了一跳，刚点燃的烟掉在了地上。有个人睡在那。
“她是被灯光照醒的。我说你怎么睡这？她说你还没醒酒吧，我不睡这我睡哪
儿？我
是你女朋友啊我睡这两年多了你忘了吗？昨天你喝多了偏要去看电影我把你拖回
来你还
骂了我一顿你越来越不象话了你知道吗，你？我说哦是这么回事儿对不起。却怎
么也想也不起来她说的有多少是真的。我掀开被子上了床，马上就感觉到了她的体温。那
是一种
十几年前离开了母亲的怀抱以后就再也未曾体验过的温暖，让我有种热泪盈眶的
冲动。
可这冲动立刻就被另一种冲动所取代了。我感觉自己的反应很强烈，我能从床头
的镜子
里看到自己满头大汗。然而不管我怎么折腾她就是不转过身来，我想她是不愿意
看到我
变的越来越狰狞的脸。这样我进去以后还是感觉她很快就湿润了。我想让她转身
调整一
下姿势，她却回过手来掐住了我的屁股说继续呀就这样很好。我本打算给她更多
，可是 突然间我就枯萎了。我不行了......”
我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总是重复地做着这样一些光怪陆离、混乱不堪的梦，
在梦
里，我总是游泳淹死，开车撞死，被人杀死或杀了人把自己吓死，而除了死亡，
当时我 的梦还有另一个主题，那就是性。
我想这一切都和我当时的经历和所处的环境有关。
我是九十年代中期进入七拱桥下那所C学院的，毕业后我曾因同学聚会回去过
一次， 听说现在那里已经拆迁了，原C学院和另一所学院合并成一所新的大学。
作者：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