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女孩的卡佩拉 拉 塔姆
卡佩拉
一个什么东西滑到我面前,玻璃的一小片,看着眼熟。我转过身发现天蓝色的吊灯摔的象它的造型一样舒展。细碎的蓝色更加淡泊。在我的眼睛里每种色彩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把他们洒在画布上,写在纸上,他们就变成叮叮铛铛的铜板养活我。我找出一张CD,放进光驱,打印针敏感飞快的跳跃,纸张喷薄而出。是GILL/GORAN的PAGANINI
FOR TWO,看着线条起起落落头脑里展现着小提琴和吉他温馨紧密的配合。音乐是这空间的天堂。第一次看音乐我毫无防备,急流一样的线条直刺进我的心里,她扯着我的思想在我完全陌生的空间飞奔。一切都不是我在控制,一切都和我无关一切又都指向我。某种东西正在努力剖肤而出,有一种近似死亡的快感。用语言描述感觉是隔膜的。我抱着他们卷曲身体用力的流泪,感谢神明没有给我听觉。那是MISA
CRIOLLA,我17岁。后来我把最好的片段剪碎拼成我的心电图。每当我看见他们就会被记忆推到音乐的旋涡中,骨头的云蒸霞蔚。
拉
在我试着把阿奴比士的眼睛加上一点冷漠的时候,猛然敝见一个男人正探进头来。他好像很意外,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我。这意外让他鼻子尖上很快蒙了一层浓密的汗珠。挺好玩!他象是被我施了摸法定在那儿,手脚依旧保持探进门时候的动态,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我,苍白薄薄的嘴唇微微张着,我几乎可以看见他的心脏强烈跳动振的单薄的衬衫一颤一颤的。短短的几秒钟已经把他折磨的够受的了。我拿了双木屐房子他脚边请他坐下。“你要什么”我写好以后把纸笔给他。一滴殷红的血滴在前天的Cantate
Domino上有规则的扩散开。窗上的竹栅栏没有习惯有人通过。翻出一卷纱布丢过去。一束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他脸上。很年轻。倦懒的灰尘在阳光谱的路里游行。他细长握住笔得手有点抖,一时写不出什么。找出还残剩的红玫瑰花苞浅浅的煮了一壶,暗红的香气漫无边际的覆盖了Cantate
Domino上的血迹。放了一杯在他面前,现在的脸色好多了,只是纸上依然空着。我转身从枕头里扯出所有的红票子,抽出一张放回去,其余的平铺在桌子上推给他。他看看我,颤抖了一下,低下头专心的看茶的烟。“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写完我又把注意力放在阿努比士的眼睛上去了,一只护送灵魂的黑豺狗。在抬头,男人已没有了,桌上的红票子睡着了。
塔姆
应该准备吃的了。屋子是父母留下的,住着我
、巴斯特和阿努比士。巴斯特总是在这个时候回来。我打开门,她正坐在门口歪着头眯起眼睛看我。她永远有优越感,她是真正的狸猫,狸猫不需要叫,经常端坐在一群家猫和野猫当中,王者风范和她的名字一样。她围着我转了一圈,算是打过招呼。吃东西去了,一会儿衔起剩下的半条鱼跑出去。我站在阳台上,塔姆送给每件事物一个长长的影子。巴斯特卧在树下,几只野猫在分半条鱼。
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