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OMATIC FOR PUNK

hruler03.jpg (1927 字节)

    一切从王东海的那一声“操”开始,世界在羞耻中彻底死掉,我从十五分钟前的跳舞音乐中解放出来,那一刻魔鬼伸出它的噩梦把我淹没了,在一系列台下的PUNK们互相扑击,摔打及翻滚中,王东海又一次被愤怒包裹,脸上泛着酒精导致的潮红,更像一个发作着的精神分裂的疯子,他在这个夜又疯了一次,每几个月,我死一次,然后在他人的死与疯与分裂中复活,于是现在我又活了,朝着那群被情绪吞没的年轻人,十五年之中,我多次保持住理智,压抑着各种欲望,几乎成功了,而我再一次厌恶自己,这个被束缚的人,把自己和被兽性占领的他们放在这一个空间中,我几乎是僵硬的,多年以来我在各类道德感与怀疑中,虚无中延续生命并渴望通过阅读,音乐以及思考来获得某种至少是轻微的幸福与美好却仍未找到,那个无论在什么恶劣心态下仍幻觉般一定存在我潜意识中的美,似乎越来越远,我清醒地意识到其间的距离太过遥远甚至不可见了,在形形色色的精神中,我需要某种强力的倾向,而倾向也几乎不存在。我根深蒂固的中产阶级羞涩,责任感在这里根本毫无意义,而我仍完全遵循着这些形而上的道德,度过我的人生,也许,我仍是年轻的,但需要多少时间的折磨,我才能成长起来。这时海松走到我身边,疲惫地俯下身对我说“我觉得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是的,我精神上的兄弟,我悲哀地在各种暴躁的音响与嘶喊中意识到,两天以后在那个单位,我仍将继续出卖我的青春换取存在下去的物质,物质,这个象形文字,我鄙视并视之为救命的稻草。终于我在这些喧哗与躁动中注视内在的自我,虚伪的灵魂。而在现实生活中,我等待爱情,逃避死亡,或者相反。

SICKEE

9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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