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ll Change
1998年12月27日，小孙是我的妹妹，海崧仍兄弟般的和我谈论着艺术，生活。我多么希望他们幸福地生活下去。听着TOM WAITS 的 SMALL CHANGE，下午和他们在一起谈论他们的生活，爱，承受，责任，听了一下午的窦唯“山河水” SINEAD O’CONNOR “GOSPEL OAK” LOU REED “MAGIC&LOSS”王菲“你快乐，我快乐”，夕阳特别红，房间里充满了他们的烟雾。沉默，我重新抬起头。一次次面对海崧的眼睛，小孙的眼睛。爱，痛苦，争吵，他们徒劳地面对现实无从适应。而钱，源自罪恶亦归于罪恶之物，如巨大的阴影出现在我们面前，使他们分裂了，而我已分裂了一遍。
17：00出门，在45路车站，小孙是我的妹妹了，我希望一切会变得更好，海崧好象从刚才的烦躁中稍稍变得崧弛一些。小孙高兴极了，我也是，我们象兄妹一样搂在一起我多么希望也搂着海崧，象一个兄长那样为他们应有的幸福作些什么，而我又一次意识到钱的问题，如果我有钱，一切会变得美好，一个多么奇妙的世界，我反抗了十年最后终又返回它的边缘，面对深渊，迷惑了。整个十二月我在人性中徘徊，反省，却这一刹那更加痛苦了十倍，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在现实中如此微不足道地灰飞湮灭了，从我的思想中以至我的肉体。
在乐业村那家小饭店吃完饭逛了一圈湖南路，我买了一件衬衣，给小孙买了一套帽子围巾，他们不再谈论那些问题，看得出海崧还是那么爱着小孙，小孙也是。至少我们在happy的情绪下吃饭，逛街，购物。送他们上了回家的31路公共汽车后，我独自走在夜的中山北路上，繁华的灯光突然变得遥远和飘渺。我们多么脆弱而又多么愿意享受瞬间的幸福，即使这是如此短暂和在不安中一切都会显得令人松弛。
21：16回家后我开始重新听着TOM WAIT他的嗓音给我如此的安慰，让我再一次在夜中为那短暂的幸福而对生活充满了某种意义上的希望。而王峻平明天将走了，生活的某种分崩离析已出现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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