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以及抒情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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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年代之爱情背叛

于是泽维尔忽然想到,如果他已不在能挽回失去的生活,他至少可以使此刻正在过的生活变得高尚。他望着那位美丽顺从的女人,知道他必须离开她,因为生活在外面,远在窗户的那边,从窗外传来柔和的枪声,就象鸟儿的咕咕声。
“你要到哪儿去?”她叫道。
泽维尔微笑着指着窗外。
“可你答应带我一道走的!”
“那是从前。“
”你是想背弃我?“
“是的,我要背弃你。”
她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
他低头看着她,觉得她是多么的可爱,要离开她还真有点依依不舍,但是,窗外的世界更加美丽。如果他为此而离开一个可爱的女人,这个世界将因为他付出了背弃爱情的代价而更加迷人。
“你很美丽,”,他说,“但我必须背弃你。”
于是他挣脱她的手臂,大步向窗户走去。

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我买来很久了,可是唯一读过并且怜爱不已的惟有这段。多么抒情的青春。自由精神在春光下灼灼闪耀。为什么就没有人意识到背叛是对自己忠诚的行为呢?我们固然要相信爱情,可我们真的需要爱情吗?究竟是我们的灵魂背叛了肉体还是肉体欺骗了灵魂?有人能回答吗?
在我们的青春年代,我们总是坚信自己是为梦想和荣誉而生我们渴望的生活在未来,在远处,在时间的另一端。可是最终我们发现有无数的桎栲在我们周围,意识我们在厌倦挣脱后开始麻痹自己,并且渐渐习惯于这种麻木。还有许多人自嘲是“痛,且快乐着。”,还非常流行。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真正在痛有多少人只是装模作样地嚣叫一通,又有多少人会在大雨如注的夜晚流下耻辱的泪水。
是什么使我们最终还是背弃了自己最初的理想?是什么使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爱情抛弃了自己?又是什么使我们一次又一次流下似乎纯洁的泪水直至干涸?
有人愿意回答吗?
事情就是这样,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自己连血带肉最后都会成为时间的灰烬。


夏日倾情之永恒的爱与哀愁


我经常很晚才睡每当夜晚来临,我就不想睡觉就会想念很多人想和他们在一起。
我总是在熄灯以后一个人坐在灯的楼梯口上写字看书,我不停地写信我每天都要写很多无疾而终的信。我在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厌倦可是我还在写。
几乎每天我都要靠“相伴到黎明”才能睡着,我在主持人倦怠的声音中睡过去,再在清晨6点被早新闻吵醒。耳机仿佛是耳朵的一部分。我经常戴着耳机不理别人的问话装做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我只是讨厌说不好玩的话不过通常我还是会在别人没有骂我之前对人家友善地笑一笑我总是能笑的很无辜很天真所以善良的人们最后总是会原谅我。最厉害的一次我3天听完了6节金白象耳机居然还没有烧起来我也没有聋掉实在不容易。
我总是在夜晚无比想念一个女孩。我看安妮宝贝的《七月与安生》时就一次又一次地想念她。我想到我们17岁的时候有一次去虞山秋游故意和同学们走了不同的山路,结果我们爬到山顶发现迷路了,面前除了墓群连下山的路也看不到,深秋的山林里露水凝重,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一前一后没有方向地走,鞋子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我当时很害怕,可是我没有说。后来我们看见了电缆再后来来到了公路上而且遇见了同学们。她告诉我当时她觉得可能我们一辈子也走不出去了可是她不害怕因为和我在一起。我至今想起那片山林还是很怀念。我记得很暗的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透下来,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只有“沙沙”的声音。
夏天又一次来临了,我最热爱的季节。(一直到20岁的今天我才发觉原来我最爱的季节是夏天。)安静的夏天,有光的夏天,我所有的记忆都属于夏天。如果将来我有一家自己的店我就要叫它“summer time”或“june”。我要用铁制的门要用铁架做吊顶用排灯,我要请我的朋友来喝冰的生啤。我要姑娘们赤着脚在玻璃地板上走来走去,我要请党敕回来表演他的美女与野兽。我要请我的吴老师大声朗诵海子的诗。聚光灯把他的脸照得很亮很亮,每一滴眼泪都象钻石。我相信他能看见海子伸张四肢拥抱太阳时的笑容,那是我见过的最神圣的笑容。
我在聊天室里碰见过叫科本的人,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怎样的人才算是信守灵魂的人。科本是吗?艾伦是吗?列侬是吗?那么谁是呢?一定要死去的人才是吗?
我喜欢铁制的东西,因为铁是冷漠坚硬的,铁的不与合作和抗拒,铁的漂亮和智慧,铁和麻绳,黑色的铁和黄色的布窗帘,一定迷人极了。
我的朋友艳在2000年迷上了白色,她买了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裙子白色的鞋子,扎着两个羊角辫,每次我看见她就开始厌烦可是看不见她又非常想念。我想到有一年的暑假我总是和家人说去补数学然后去找她,我在蝉声四起的院子里大声地喊她的名字,她就站在窗户那向我招招手,我们在炎热的上海晃来晃去,和陌生人说陌生的话,乱七八糟地认识了一群人,自那以后我的胆子就变得很大也是自那以后我就常常厌倦,常常喜欢一个人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可又没有耐心听别人说话。我最怕别人找我谈心了。所以在聊天室里碰见失恋的人我就立刻不聊了。
我的朋友艳上了大学后就常常向我倾诉她一次又一次的爱情。我总是心不在焉地听她说然后劝些不着边际的话。在我眼里,老艳就是老艳,白裙子的老艳,白鞋子的老艳,扎不扎羊角辫的老艳无论做什么爱上谁统统无可厚非令人怀想。
大雨如注,我喜欢下很大很大的雨,越大越好。2000年的某一天一个朋友告诉我他一直保存着我们高三时传的纸条,我问他印象最深的是哪张。他说是有一天下很大很大的暴雨你让我和你一起去淋雨,我就论证了一番关于唯美和生病之间的关系。我们就一起笑了一笑。当时我十分想念高三的那个夏天,那真是抒情年代,象高小松唱的歌。
我的朋友都在远去,我将永远爱他们。

作者: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