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成绵高速

速度倒是挺快
就是涨价了
原来二十三块的凯斯鲍尔
现在要三十块了

一
据我观察
玉米和水稻在田里长势很好
他们还是在用牛耕作
德阳境内的路段司机总能拣着搭车的
在广汗有人横穿
但是如果车内有人提议小便司机则绝不停车

二
这条路是水泥做的
并且干净
虽然报纸上曾经提到过偶尔有运猪的卡车出事
可我一直都没遇到过翻了个个儿的卡车以及欢蹦乱跳的猪们
至今连毛也没看见一根

三
一些灰尘在窗外与汽车平行运行
起码也有一百二十码的速度
玻璃上有水汽（这是十一月）
我用袖子拭了拭
哦妈的原来都在汽车内部

四
“XXXXX-------!”
周星驰在月光宝盒前大声叫嚷：菠萝菠萝蜜------!
全车人大笑，微笑，抿嘴笑，嘻嘻地笑，哈哈地笑，哼哼地笑，hoho地笑
笑的时候手机响了
：“老王吗......哈哈......哦......哼哼哼......啊!......呵呵......
好的好的......唔......hoho......没......什么......哈哈......哈......
对我在路上......呵......”
在二十世纪 最了不起的事就是他们在汽车上安装了VCD

五
到了
成都
或者绵阳

没写完的事

在她的电脑里
我写道：

从包家巷出来
我上了金河路
经过人民公园
经过东城根街
经过天府广场（毛主席雕塑和展览馆）
经过总府路
经过暑袜北路
经过少伯绿廊
经过红星街一段
经过红星街二段
经过红星街三段
经过一号桥
经过通美大厦
经过游乐园
经过一环路
经过电子科大
经过沙河但不过仅仅是经过
经过建设公寓大门
经过1单元楼下的防盗铁门
经过一二三四五楼
我还是没经过她的门
就差这一把钥匙

在她的电脑里
还有些什么呢？

对不起忘了

有一次和忘了讨论关于忘了的事儿
我开这两个窗口
我们在其中一个窗口里互相敲打键盘
在科技含量较高的氛围里对佛做肤浅的接触
用正规的文字
虽然很累但这是出于无奈
我可以不尊重任何事物但我绝不能不尊重佛
我可以调侃一切但我不能调侃神
出于这样一种迷信
我很快关了另一个色情网站
在关之前我心存侥幸
把那个网站的地址Ctrl C 了一次
总得有什么事我们得去严肃对待
点上红河烟
目光深沉
再缓缓排出大部分的尼古丁或者焦油
很快就轻易陷入了短暂的失眠状态
在椅子上我把左腿放到右腿上
又把右腿放在左腿上
接着抽出左腿搁一边儿
我想如果我忘了的话会不会干掉我所所有的头发
但我又想到如果我换成是肉丫多半不会
忘了说：我现在还没忘了
操我可真牛B我想什么了
如果换了乌青倒还不一定
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然后告诉忘了：我还差得远呐！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就毛骨悚然
因为高中的时候我每晚都听良友一套和二套
那会儿我信仰耶和华
还在新华书店偷了一本《圣经珍言》
那会儿我爱看中央电视台的译制片
不时来一句：噢 我的上帝呀
现在学了一些E文，改成 OHH.... MY GOD
我不知道这两种信仰是否有什么抵触
不过我向忘了起誓：OHH....MY GOD 是我在星际争霸的动画里学到的
OHH.... MY GOD
我认为这仅仅是一种赞叹
是机枪兵对着庞大的飞船的一种褒扬和惊奇
就象有一天我在成都的蜀都大厦顶楼上俯视下面
没准儿还会发出同样的惊奇
如果掉下去
我一定会在半空中经过一次高潮
在到达神的怀抱之前最后一次喷射精液

对不起忘了
我没可能履行我的职责
不按照规律办事
更愚蠢的是我同时还相信GOD
它在我心中占据你的板凳
你在我心中占据它的板凳
没有什么可以显得更凄惨的了
因为
我不坐板凳

后来
我又Ctrl V
因此我莫名其妙地中了视窗炸弹
我找不着你了

安全第一

二零零三年四月一日或者三日
4在27路公共汽车上死于过量酗酒和抒情
这天万里无云
并且
他也把自己全身布置得巴巴适适
天衣无缝
脑子里也塞满了各种成语和单词
没带行李
也不吐白沫儿没那么可怕
没有任何病态的呕吐
半个小时后114来了又走了
一个小时后4躺在最安静的地方
两个小时后有人来了又走了
第二天相片就洗出来了
第三天的一个下午
27路车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窗外
万里无云

感觉来自于111月14号晚上11点半成都金河酒店旁边的一个小馆子
站在二楼通往一楼的木质楼梯前
它们油腻腻的十分阴险
让我难以应付
在女孩儿前面我毫不犹豫第做了一次勇敢的示范
我花了比平时快一倍的时间带着我的脸先于他们一步到达一楼
虽然安然无恙
可是屁股和脸蛋现在都还在疼


我又笑了

坐在家里
坐在家里的客厅里
坐在家里的客厅的沙发上
坐在家里的客厅的沙发上看卡通片
于是
我忍不住笑了
虽然屁股还在痛
还有思想

叙述关于刘小丽的一次回忆

　　屋外亮着灯，路灯或者霓虹灯，或者车灯，屋里的刘小丽感到
有点刺眼，她很不情愿地用被子盖住眼睛，一只老鼠从屋里唯一的
床下爬上唯一的行李箱，它对这里仅有的两件家什已经完全失去了
信心，行李箱上厚厚的灰尘再一次记录下它的脚印－－它停留片刻，
从薄薄的窗帘的一角果断跳出去。
　　门外传来一个人不经意地轻声咳嗽和走路的声音，夹杂在一阵
卡车经过时的声音里，有点紧张，象夏天下阵雨前的紧张，鼻腔里
热烘烘的那种紧张。刘小丽躲在被子里，悄悄地哭了一会儿，又偷
偷地回忆了一会儿。
　　刘小丽躺着回忆
　　刘小丽站着回忆
　　刘小丽坐着回忆
　　刘小丽吃着回忆
　　刘小丽吃着面回忆
　　刘小丽在厕所回忆
　　刘小丽在屋子里回忆
　　刘小丽
　　是啊是啊
　　她在回忆



两者

之一

没有人会在意
这个城市的秋天
我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
空格
空-----啊
格-----啊
空的那个格啊
难 啊
受 啊
难的那个受啊
接的这个活儿 啊
（目光炯炯）
看下去
看 呀
下 呀
看 下 去
没 呀
准 呀
（卷舌 卷舌）
破折号
破折号
分----号！
啷格哩格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快速发音）
啷格哩格啷格哩格啷格哩格
拆呀
词（儿）呀
（杂音结束，安静，妈妈哭着想我）
我的这个安----呀
我的这个静----呀
呀----呀！
我的这个念----呀
我的这个头----呀
----啊！
（宝宝睡着了）
睡着了
睡着了
睡--着--啦
我的那个遵----啊
我的个那循----啊
分之--二--啊
拍拍拍拍拍拍拍
（站起来，啪啪啪）
唱唱唱----唱！
喝喝喝----喝！
继的那个续----呀
（呀。呀。呀）
（爸爸去打麻将，妈妈还在想孩子）
低音鼓
低音鼓
高啊，音的，的那个鼓啊
的那个音（儿）啊！
走----啊
路--的那个它--啊！
（口哨 口哨）


多喝水
多喝水
乐了
乐了
乐呃呃呃~啊
成啊
都啊
啊啊啊啊啊----呀
（冗长的记录）
清水里的刀子
屋顶上的脚步
怕啊啊--呀！
鬼鬼鬼鬼鬼
呸呸呸呸呸
（11点准时上床履行任务）


没完没了
TMD
完呀
蛋啊
了了（干脆的发音）

跑得更快了

兔子向树桩飞奔
的时候
猎人向树桩飞奔
红十字会向树桩飞奔
我也向树桩飞奔

 可惜我不是诗人 

很想写点什么

关于纪念的

可惜我不是诗人

碑上没有我的名字

很想写点什么

关于爱情的

可惜我不是诗人

玫瑰上没有指纹

关于运气的

可惜我不是诗人

出门老碰着下雨

很想写点什么

关于C大调

可惜我不是诗人

没有那种细胞

可惜我不是诗人

因为我没有钱 

  马背上的钉子  

从凌晨出发

城门宽大没有阻挡

河水肮脏但气势辉煌

漂过烟雾没有方向

鸟儿安然无恙

落在岩石上体温滚烫

在水里

骑手能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们在那边大声呼叫

他们在那边拼命挥霍

他们在岩石上思考

他们在光线下发起进攻

他们在运动中努力

他们在影子里休息

他们从高台上张望

他们跳下去

骑手能看见自己的模样

虽然天已大亮

却不悲伤 

这次绝不用第一人称 

过道上堆满剩余

蜂窝煤继续它的改革

三天

没谁会想起超级市场里的苍蝇和大便

回去的脚步轻盈渺茫

踩在结构上露出痕迹

穿过毫无声息的大门

四天

五天

四年五年七八年

这次绝不用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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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一：公共汽车行驶中

  人民一：你踩着他的脚了。

  人民二：哦

  人民三：没关系，反正这只脚是假的。

  小姑娘从座位上起立，（同情的目光看着人民三）：叔叔，

这里有位置。

  人民三（感激地）：谢谢！

            镜头缓缓移向人民三的脚，定格。

  剧情二：公共汽车行驶中

  人民甲：同志们请出示月票。

  人民乙（不好意思地）：对不起售票员同志，我忘带月票

了也没零钱。

  人民丙（面带憎恶，自言自语地）：没钱也能坐公车啊！

下次我也试试。

  小女孩拿出一元钱从人缝中交给人民甲：叔叔，我替他给

  人民丙（感激地）：谢谢！

  剧情三：医院营业中

  医生A（不耐烦地）：小姑娘，哪儿不舒服？

  小女孩（脸红）：我......

  镜头缓缓一向医生A在处方上熟练的笔划（淡出至黑屏）。

  剧情四：字幕浅出（无声）：

                     增强全民各方面素质（白色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