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里听见火车的鸣叫声
枇杷
她是画画的
如果她没看过枇杷
她可以把它画成大熊猫
这副画就叫我没见过枇杷
因为我没见过她
我也可以把她写成
像枇杷一样的姑娘
有点略带黄色的红色
那是熟了的枇杷
我害怕的时候
昨天拍《找钱》
我到何小竹家
抢完钱
我后来又还给他了
晚上的时候
我就一直怕
有人抢网吧里的电脑
害怕得睡不着
我起来
把后门打开
路灯的一点亮光
照在门口
我坐在塑料椅子上
不停地嗑瓜子
找工作
我现在还没有工作
想找工作
我一直说我什么也不会
那我是不是就不可能
找到工作
但我想我当服务员
总可以吧
我能做个不错的服务员
什么时候
明天或者后天
我想去酒吧看看
他们要不要我
我又仔细注意过
服务员中好象没有戴眼镜的
我戴的还是黑框眼镜
他们会不会又不要我
自我发现
我和我哥还有离
一起坐着
我仔细地看自己的手
越看越显得长又细
我觉得很漂亮
长和细都是刚好的
加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显的更自然
苹果
晚上穷开心给我一个苹果
绿色的硬硬的苹果
很甜
我几口就把它咬了
就看见它的子了
因为很久没吃水果了
吃的时候
一点红红的血流在苹果的肉上
我把血和肉一起进了嘴巴
老头与铁门
我在我哥家看完球赛
下了楼梯
叫醒了门口的老头
我给了他一块钱
他帮我把大铁门打开
走回的路上
看见一个女的
她在门外给了
那个替她开门的人
大概也是一块钱
我经过的时候
她刚好进去
前后
我和她一起坐着
她说我怎么这么喜欢
弹烟灰
那时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我现在忘了
可能就是习惯了
下午又想起她的问题
我坐在那想
我这样弹烟灰
好象是她说后才这样的
我以前也这样弹烟灰
后来还是这样弹烟灰
中间她问了一个问题
我抽烟一会
就弹烟灰
我习惯了这样的动作
应该就这么简单
和她的问题没关系
住在网吧
网吧里有很多台电脑
现在我住的网吧
只有两台电脑
一台坏了
我现在用的这台
也只能写点东西
不能上网
经常有人来
他们来是想上网
我听网吧里的人都这样
对他们说
过几天再来
这几天在换机器
刚才又有一个女孩来
网吧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对她说
这几天在换机器
过几天再来
我想是应该这样说
《一杯扎啤后》
我喝完一杯扎啤
脸就会红起来
别人看见了会问
脸怎么这么红
我说
喝了一杯扎啤
喝一杯扎啤就这样
他们这么说
然后一起笑
小说《一杯扎啤后》的开头
就是这样的
《诗是这样结束的》
写完这首《一杯扎啤后》
我很激动
我想马上念给那位姑娘听
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她没接
我坐在电话机旁
念着这首诗
后来
我又改了改这首诗
《一杯扎啤后》就这样结束了
《写这首诗时》
没动笔之前
我叫我的弟弟阿伟
到三叔那买包烟
他上来时
我正在写
我用手做了个手势
他没有说话
站在旁边看着我写
我写完了
他现在就坐在我旁边
看《童话大王》
我在写这首诗时
他还是很安静
《刚写完诗》
我接到同学的电话
他在玉环
他说马上骑车到我家
我要到沙鳝中学门口接他
但我上面写的诗还要修改
我这个时候很想改好
《和尚和小鸟》
和尚在小鸟旁边
小鸟也在和尚旁边
和尚静坐
小鸟不叫
我给它们拍了一张照
小鸟就飞走了
《女朋友》
在梦里
她告诉我她叫梅芳
在离我家两幢楼的楼里
她也叫梅芳
她的丈夫叫功楚
《等我妈回来西瓜也卖完了》
楼下对面的窗里
他们在吃西瓜
路上很多人都抱着西瓜
有人喊着
西瓜还有吗
他进去马上又出来了
等我妈回来
西瓜早就卖完了
《我听过一首最牛逼的诗》
这个电话就是不好使
这个电话真的不好使
这个电话以前就不好使
这个电话过一会就不好使
她在电话里说这些时
我在笑
每个人都说自己煮的汤好(四首)
《在汽车上》
车上在放录象
没怎么看他们在演什么
我在想一篇小说
能不能这样写
我坐在车上
车上在放录象
车上放的录象也就是
我坐在车上
而录象里的我又在看
录象
录象里的我还是在
车上
《一只石鸟》
我把它放在我的桌上
嘴巴朝着我
眼睛像在看我
看起来不想飞走
它的旁边放着小风扇
能看见它身上的一些东西
正在被风吹着
那是些灰尘
去年这个时候
我把它放在这张桌上
它一直没有飞走
《别问我为什么叫六回》
只剩下四根烟了
这烟是三五牌烟
在杭州时
张羞买的
现在我把它抽了
只剩下了四根
刚才吃完饭
又抽了一根
知道只有五根了
我就不抽了
五根和三五都带个五
这样想
我就再点一根
剩三根
三和三五都有个三
《她坐在船上,我躺在床上》
她说就要上船了
我说她坐在船上
我躺在床上
她说没话费了
就把电话挂了
她现在大概已经在船上了
我还坐在藤椅上
我现在还想给她打电话
夜深人静（四首）
《守房人》
我爸妈还有我姐
他们都睡着了
明天他们都很早起床
我姐吃一个面包
我爸吃两碗米饭
我妈去菜场买菜
然后回来煮中饭
骑着自行车下海
剩下我一个人
一天都呆在房里
《理发师的奶奶死了》
我问我姐那家怎么这么吵
道士们在唱得很响
我把录音机开的很响
四周都能听见
我坐在我的房里
现在听不见那前面传来的敲锣声
我怕那家人会不会过来和我说些什么
《他家的楼比我家的高》
他和他老婆住二楼
他儿子住三楼
他女儿住四楼
五楼空着
《之前她站在我的对面》
她朝我这边走来
她站在我前面
说你能和我做爱吗
是对我说吗我问
难道我对树说啊
那为什么就选中我呢
为什么又不是昨天却是今天呢
今天比昨天还热
我描述
昨天我走在一个女人后面
一直到她进了楼
到了晚上我和室友们聊天
我把精液射在报纸上
我不知道我们去哪做爱
去黄河边离这太远
去酒店去宾馆我没钱也没带身份证
再说我也没做过
我怕我不知道怎么做
今天太热了
我想多喝点水
《热泪盈眶 》
早晨我扒在桌上
抬头时
两眼含着泪水
是因早饭没吃
感到饿
或因过几天就暑假回家
感到兴奋
或者仅仅只是因为眼睛想溢水
我用手指擦了擦眼泪
继续扒在桌上
《外面的风比风扇吹的凉快 》
那天
我躺在床上
室友们在打麻将
电风扇在上面转来转去
我在本子上写到
外面的风比风扇吹的凉快
今天风扇坏了
躺在床上很热
《晚上洗澡前,我一般先脱上衣 》
某个人
可能从我身后
发现我的裤子破了
他可能还看见我蓝色的内裤
当然他看见后没有告诉我
我没听到别人对我说
他看见我内裤了
随着破得越来越大
可能就能感到一丝凉意
从屁股后穿进
凉意虽好
我也不好意思更多的人这样看见我的内裤
《没有看过《等待戈多》 》
听人好象是这样说它的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
一直在等另一个人
可那个人一直不出现
这个人就一直在那个地方等
《等待戈多》如果真是这样的
我很想看一看
《这个夏天就要到了 》
夏天很热
我们穿的衣服很少
你看见了很多冬天看不见的东西
我们很高兴
夏天有暑假
我们在河里游泳
水很脏
但我们还是天天去游泳
我们喜欢在中午
吃完西瓜后去游泳
夏天我们很高兴
《站在走道中间 》
走道两旁有四五个门
门里有很多人
坐着或站着
走道尽头有窗户
透过窗户再透过窗户
有一人在另一幢楼里的
走道上走来走去
我跑向窗户
站在窗口
之前我想过一连续动作
也就是从窗户跳下去
透过窗户
看见那人
还在走来走去
他们相互并没有说什么
一辆摩托车和
一辆自行车相撞
他们都被摔在地上
他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
手和腿还有各自的车
然后
各自开着自己的车
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开去
在山东省图书馆自修室
我喝了一瓶600ml的雀巢矿泉水
喝完后
瓶扔在墙边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还有一些别人扔的纸
这墙边的东西好象不叫垃圾桶
那路边那个才叫垃圾桶
这墙边的东西大概叫废纸篓
以前好象是那么叫它的
它的外表面贴着一张标签（商标）
上面有条形码还有几个模糊的字
看不清楚（我戴着眼镜）
我过去把它拿过来仔细看看
只要走两步
或者我问坐在我对角线的女孩
她正在看一些密密麻麻的字
我轻轻轻轻得问
这墙边的东西叫什么
她没听见或者她先看那东西然后看我
说那个叫......
她说的比我问的还轻
我过去蹲下
看那标签
写着：
合格证
产品名称 大号废纸篓
产品编号 NO.1206
福建远洋塑料用品有限公司
两个小时后
我把喝完的600ml雀巢矿泉水瓶
扔进废纸篓里
那里只有一个瓶
还有一些废纸
在铁轨上开火车
蝴蝶与铁轨
铁轨上没有火车开过
蝴蝶在铁轨旁
白色的和紫色的
他们飞来飞去
因为没有火车开过
她看见我抽烟
我爸今天没带烟
给支烟吧
那蹲在路口卖日历的女人靠近我说
我拿出一支烟给她
一个男的忽然过来
从她手上拿过烟
还给我说
她有病
他推着她(面带笑容)
回去蹲下
昨晚看了毛片
那乳房
真他妈的大
那被人插烂了
我们看时一直这样说
刚才我手淫了
用纸巾擦了
在被上和身上的精液
就开始写这首诗
但绝不是
因为昨晚看了毛片的缘故
六楼的邻居
我是浙江人
你们可能都是成都人
我现在租了你们隔壁的房间
成了你们的邻居
在床上想
在这张席梦思上
最长的时间还是睡觉
如果现在
继续不睡
写点什么或者
干点别的什么
然后
最长时间就变成不是睡觉了
听人说过
那人从那跳下
没死
他跳的位置
离水面大约有10米
铁轨被人破坏了
火车开到那时
已被提前告知了
在火车上我们看见
铁轨旁很多人
在看几个工人修铁轨
后来我们走时
他们还站在那
凌晨三点左右给我哥打电话
拨通了
没人接
再拨另一个电话
响了几声
一个女的接了电话
我说找乌青
她说怎么这个时候找
不在
咬着它
左乳房对苹果说
你身上有个洞
那好象烂了
苹果对左乳房说
你的乳头有点下垂
右乳房在那
一直没有发言
抽血后
护士说
明天来拿单
他问明天早上八点可以吗
护士回答说
我们明天早上八点钟上班
他继续问
那我明天八点钟到底能不能拿到单
护士说
我跟我同事说一下叫她明天提前五分钟上班
他说
那好 我现在去吃饭了
枇杷熟了 五首
很多人找他
两个小时前
我和他一起去山里
摘枇杷
后来别人问我
他去哪里了
我说
我们吃完枇杷后
就不在一起了
树上出现很多绿色的叶子
街上女人用手摸自己的屁股
隐约可以看见身后的胸罩带
我去工商银行取钱
在路口看见对面走来一对
我的同学
我横穿马路
绕了圈
回到学校
街上人很多
我 还有很多人
在街上走来走去
从东关大街到东门小商品市场
从泉城广场到
泉城路
从专卖店一到专卖店二
看了绿色 试穿白色
买灰色
提着袋在街上
吃菠萝喝可乐
在躺在地上的残疾人前
看看求生信
但没人想起去
改改信中的错别字
街上的人很多
看别人给别人拍照
年轻人帮老爷爷和老奶奶
拍照
然后老爷爷也帮
年轻人和他的女朋友
拍照
当然在帮拍时
年轻人用的是老爷爷的照相机
老爷爷用的照相机是
年轻人的照相机
财运在南方
她在厦门
唱歌
很多男人在看她唱歌
唱完后
她收到很多花样花
花样花越多
她的提成也越多
一个月就可能达到五千或者更多
她的胸口也就会挂上时髦的手机
在晚上给很多人打电话
可能顺便也会想起我
在那头
她会说
别老上网 好好学习
我说我很想她
我要去你那
我退学 我不上了
\"你会做什么\" 她问
\"我什么也不会\"
我一直这么说
这个下午
这个下午
他在听
音乐
抽烟
我躺在
床上
流泪
水井口上的一对乳房和一个苹果
那水井里的水
我喝过
比农夫好
很多女人在那
水井旁
洗衣服
我见过
乳房和苹果
跳进水井
我梦见
我哥的童年
我记得我哥的童年
放过一次大火
那是在我三叔家旁
一堆草垛着火了
后来来了很多人
拿着脸盆
熄灭了那场火
那时没人想起火警
也没电话
我哥那时不知害怕不害怕
我哥死于星期天
现在我在床上
我哥在哪里
可能也在床上
昨天星期六
我哥写了一首诗
《我和我堂弟》
2004年10月1日
那天
天安门人很多
从冬天跳过春天到了夏天
这题目很好
我很喜欢
我想写首诗或小说
可能你以后会看见
我看见姑娘
姑娘怎么了
衣服少了
少了
我们就可以看的更清楚
看多了
就害怕
就在昨天晚上
我害怕它
可怕的季节
我哭了
我哥没听见
没人听见
这个季节
会发生很多事
和以前一样
骨灰盒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准确的说是两个镜头
或者说画面
一个人在公交车上睡着了
到了终点站
司机喊他下了车
他忘把那盒放在车上了
盒上写着他家的地址
还有一个镜头
他把盒子扔进水井
水井的水做了个动作
还发出点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
他背朝着我走去
我和我的后桌
我的后桌
是一位姑娘
挺漂亮的
很多人都这样认为
因为在寝室经常提到她
324寝室还有两个
一个一直在追她
但好象已被拒绝过了
另一个只对我们说
就是喜欢她
别的避着不谈
每次他们谈到她时
我就说
她就坐在我的后面
三叔喝醉了就给我钱
那时我叔在一个塑料厂
经常出差跑业务
去过很多大城市
后来被人弄出了厂
现在三叔开了一个小卖部
他整天呆在那里
称称东西 拿拿烟
陪人闲聊
没货了
我叔就拉着三轮车
去城里进货
偶尔才动动笔
记记帐
早上5点左右起床
做馒头 煮绿豆汤
到6点左右
那些吃早餐的人就来了
到晚上9点
小店关门
计算机课
这个下午
就是这个下午
我还在这里
就是在这里
k53路车
人总是很多
我等了一辆又一辆
我没上
我不想站着
那样很不自然
就在我再一次
想做上k53路时
我差点摔死在楼梯上
离开这里
去黄河
抽烟 撒尿 躺在草里睡觉
她说她手机没电了
晚上网上再聊
听说她很性感
她说的
她还说什么我忘了
另外一个她说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无聊
不要想得太多
活得开心点
她的信像她一样可爱
3点50分
下课了
奥斯卡之夜
一个人来看电影
两个人来看电影
很多人来看电影
很多人来电影院
一个问题
我怎样描述一朵花
用颜色
用形状
用绿叶
.......
吃拉面
一碗小碗
两块钱
慢走
自己的东西
他走上自家的房顶，那里还留着很多砖头，他的小弟，他四叔的儿子，用砖头积了一个像水井的东西还堆在那里，差不多将近一年了，还没有倒，也许只有当他家再盖一层楼时会推倒他小弟的杰作，他站在楼顶，他本来可以眺望
远望 向南方向
望，但现在已被前面的房子挡住，他发现周围正在迅速挡住他的视线，他以前唯一一个觉得只有他看别人，而且是俯视的地方，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象正在被
别人观望，观众们在看台上嗑着瓜子看他走来走去，他只能回到自己的冰冷的房间，自己把窗帘拉好，不让一个人发现自己在干什么，他不想别人知道
，他也不知为甚麽，他害怕人，人让他害怕，他怕他们，他只希望他能一个人静静地呆下去，现在他房间里有点黑，他打开台灯，但它没亮，他再打开录音机，它没响，他知道是停电了，他好象
也没再听到外面的机器声，好象有个女人也说没电了，他证实电确实断了，他希望电快点来到，但他也
不知为甚麽这样希望，他也许想让那台灯的灯泡快点热起来，他不想让它受冷，并不是你一个人一个东西有感受，世上任何东西都有感觉，这句话好象
是他从电视上听来 ，他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想他也不能
得罪他周围的一切东西，他尽量让他的笔充满墨水，不能让它渴着，当然也会适时地放些出来，不能让它憋着，不然会得病的，可能得前列腺病，很可怕，想让它出来可能偏偏不出来。
他看了一首诗诗是这样的
一个糟糕的人到了一个糟糕的地方
带着行李和需要解决的问题
打算住下来。面临的问题
还是积压的老问题完全有理由认为
所有的问题其实只是一个问题
最 好的方法也不依赖智力的帮助。
一个缺乏耐心和条理的人，
决定住下来，想想 这一问题
是否年轻是否还健康。
他现在不想对它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说些什么，他喜欢那种句子，比如一个糟糕的来到一个糟糕的地方
这一句他很喜欢，他喜欢整首诗的一种东西，他就是喜欢，但不知怎么说出来，他有时会把这首诗推荐给
别的同学好朋友看，希望他们也有他同样的喜欢，至少有那种感觉，但有时经常失望，他希望太大了，各人有各人的角度，和爱好，到最后只能这么想。
一个房间
简单
一张办公桌（写字桌）
一台灯（电灯泡 原始的 不是日光灯）
桌上乱七八糟放些书 （书有杂志 有几张报纸 有专集磁带 字典） 笔
一个雕塑和尚（一块钱一个） 一只石鸟
两个窗子 一个拉窗帘 另一个洒进光 关着
书架 书架上没有书 没有书的书架 放着一台录音机 音量调到最高
一张床 床上被子颜色是蓝的 有动物的样子
一个人 坐在藤椅上
躺在被子里
站在窗口
他寂寞 后悔 悲观 绝望 希望
他还有点热量
他把尿撒在垃圾桶里然后打开窗子倒下去
给墙角的植物一些营养
拍一张照片需要一台照相机 还要有胶卷
最中要的还得有个会拍照的人
打架需要勇气 还要有什么
活着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 有饭吃够了吗 有姑娘够了吗 有床够了吗
看 个影碟要一台vcd机还要有一部寸数大点的彩电
配有好音响还要有个好环境
性交需要准备什么 他和她 认识不认识 相爱不相爱 需要 不需要
伦理不伦理 天鹅 蛤蟆 阳痿早泄 激情 握手一样 简单
兄弟 一起睡觉 看电影 写诗 喝可乐
空中的灰尘进入我的眼睛 我用西湖的青水洗去 没必要用西湖的水
可以用大明湖的水 长江的水 可不可用黄河的水 黄河的水脏吗
混浊吗？ 有人回答水是纯净物 化学角度 化学科学我已模糊
黄河的水与长江的水有何不同 来源不同 名字不同 情感不同 性别
不同 学历不同 价格不同
在教室里听见火车的鸣叫声
应该能听出
火车从南向北开
或者从北向南开
如果你去那不远处
看过火车
2001.4.6
短片一《睡觉》
关灯
然后睡觉
开灯
起床
撒尿
然后又关灯
睡觉
短片二《开关》
开灯
关灯
开灯关灯开灯
关灯
开灯关灯开灯关灯开灯
关灯
作者：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