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

在六十年的生命中
老王总是在微笑着
没有人知道老王在想什么
人们知道的只是
老王从来都在微笑着

在偏僻的郊区有座小房子
这个地方从来只有老王
没有人知道他在年轻时做些什么
他们知道的只是
老王从来都微笑着

小房子的墙壁满是尘土
当夜月色降临
鸟儿停止歌唱
黑暗淹没了屋子的灯光
寂寞笼罩着老王

当老王在六十岁死去
微笑仍然挂在他的脸上
似乎从未痛苦，只有安详
没有人知道老王在想什么
他们知道的只是
老王总是在微笑着……
一个孤独者的
一生
——九五年六月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