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古拉

为了春天

请求你打开
春天平稳的外壳
假如你能够
再请你看清里面
是一条怎样的毯子
我能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
然后一起睡下吗？
假如我能够
你该怎样来拒绝呢？
放弃回答吧！
就算是为了春天
为了和一条毯子做爱

面对一杯醇酿
你要喝到点滴不漏

窗前的脸孔

这样一张宁静祥和的脸
已停留在我窗前多年
过于精细的肌肤纹理
紧贴着窗玻璃 盯住我看

一直微张的嘴唇 唇角向下
他的讶异的神情
他寂默无声的唇型
我猜得到他正在呼喊的名字

伊－－萨－－林－－
伊－－萨－－林－－
这是在呼唤我？抑或不是
他的不驯的齿把空气咬得咯吱吱响
他看到了什么？

天冷的时候 当他的嘴唇打开
有迷雾从深处涌出 凝聚
再慢慢渗入
象一串白葡萄挂在我眼前
在睡梦的中央 在头顶轻轻晃荡

这是无法改变的氤氲气候
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从过去直到某一日的正午
从一个人梦见自己的一瞬间

作者：卡利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