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
大鱼缸系列故事
1
金鱼缸里突然从天而降一只蜗牛，其实蜗牛也不想被天降在这儿
那为什么天要降蜗牛在这儿
蜗牛和鱼都不知道
一个月后
金鱼缸里多了一件金鱼蜕去的衣裳
从此，天再也不敢把蜗牛降在鱼缸里了
2
金鱼缸里
蜗牛在爬
金鱼在游
但是
蜗牛不知道金鱼
金鱼不知道蜗牛
3
金鱼缸里
金鱼吃鱼食
蜗牛吃鱼屎
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4
金鱼缸里，还有水草
金鱼在水草里穿行，来来回回
蜗牛在水草里爬行，一动不动
那水草是什么？
5
金鱼缸里
金鱼翻身
蜗牛脱壳
6
金鱼缸里
金鱼和蜗牛
都不知道缸外
还有一种叫人的不是东西的东西
7
金鱼缸里
金鱼有三条
我最喜欢的叫小红
其余两条和蜗牛都
没有名字
后记
后来大双告诉我们，壳尖尖的不是蜗牛
而是一只螺蛳
大风吹
腿已经从大堤那头走到了这头
一直有风在身边
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上去
风太大
要用手护住来特
才可以把一棵烟点燃
刚吐出一口烟
就看见一辆满载的小巴
慢悠悠的在下面的路上
开过
一个人伸出头来
吐出一口烟
风还是太大
两口烟
都被吹散了
净或者干
大雨降下来
一切就干净了
坐在窗户后面
看着干净的一切
那件白色的短袖
今天是干不了了
留恋
黄昏升起来了
偎了溪水梳头
听鱼戗食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太阳还在身后
迟迟不归
往事
记得那天天气好
太阳花的脸一笑
就开了
一朵
好大的花
我们脚抵脚地
坐在太阳花花上
睁开眼睛晒太阳
杞人不忧水
我在大堤上抽烟
往下看就是水
不高，流速也不快
还没到淹没的季节
我还可以
坐在这里
故做深沉地抽烟
不用担心
水突然漫上来
把我的烟
一下就浇灭
摸
石头堆在一起
是一堆石头
但大家都叫这是大堤
走过去
摸摸这些石头
一块石头上有字
看不太清楚
摸石头的人告诉别人
这可能是块墓碑
也许曾经立在
不远处的山上
磨
穿蓝色无袖衫的人
蹲在河边
唯一的动作是运动她的手
以及手臂
磨一块石头
绿色
有点晶体的样子
但不是
她要磨一块薄薄的石头
挂在脖子上
晚上睡觉都可以感觉到冰凉
有人经过
说了句
铁杵磨成针
她抬起头来应
针磨成了铁杵
她不知道
要磨多久
她更不知道
这河里一共
淹死过多少个人
抹
夏天不适合走路
刚走得一小段
就有汗从额头上冒出来
河边挖泥沙的船有很多
船上的人赤了上身
是不想汗太多湿了衣服
随手拔起一株河边草
不知道能否把它变成一张草纸
好把额头上的汗抹去
末
我在山坡站
眺望河边滩
不知到何日
再把玉人看
我的家就在这列火车的上面
停站
醒过来的时候
天就亮了
火车停靠在不知名的站台
出站请走地下通道
下铺的人还在睡觉
不知道他有没有
做一个好梦
我看了会窗外
火车就动了
六天
六天前
我就下了这个决定了
以后每天都要做一件
和前一天
不一样的事
第一天我没有出门
第二天我出门吃了一碗面
牛肉面，味道很好
第二天我没有洗头
第三天我洗了一个头
用的是不知道牌子的香波
味道闻起来还不错
第三天我没有自己做饭
第四天我自己炒了面
似乎炒的有点咸
第四天我没有去买火车票
第五天我去买了火车票
春运未过，买票的人还很多
第五天我没有坐火车
现在是第六天
我正在火车上
看着窗外景色慢慢倒退
怒女
先画眼睛
然后是鼻子
最后是嘴
画嘴的时候
火车剧烈晃动了一下
所以嘴就歪了
这个美女就这样气歪了嘴的
看着我
死约会
礼拜四晚上9点
格尔木大众旅社
不见不散
电话里她是这样说的
她现在北京
再过几个小时
她就要和我一样坐在火车上
北京到格尔木
我不知道要几个小时
我坐在从兰州开往格尔木的火车上
想着她说的
格尔木是个好地方
我的家就在这列火车的上面
我住在火车里
住了很多年了
我经过了很多站台
有的名字我记得
有的名字我根本就不知道
有很多种颜色的火车从我的窗外经过
黄色，红色，绿色，蓝色
我最喜欢的是红色的那种
但它们很少
我看到很多人上了火车
又看到很多人下去
他们其中一些人甚至没有来得及使用
这火车上的厕所
我喜欢第12节车厢的厕所
它很干净
并且靠近餐车
我经常住的是第8节车厢
里面的乘务员是个美丽的小姑娘
有一张苹果一样的脸蛋
我总想请她吃个苹果
我有时候想下去看看那些站台
却总是担心着火车会突然开始奔跑
我的火车
你究竟要跑到什么地方
那里有没有鸟语花香
在水一方
你站在你的船上
我站在我的岛上
几百年前
隔着那条河
我和你
相视而笑
笑意中我想
如果冰川都融了
地球上全是水
你是不是
就会顺水漂到我的身旁
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匪和贼
匪拿着一把枪
穿过丛林
树叶在风中
哗哗地响
沾在匪的身上
匪觉得自己
多了一件新衣裳
匪要去见贼
贼刚刚偷了
一个姑娘的温柔
匪要用自己的枪
去和贼交换
那温柔
从此
只知道温柔
朝生暮死
苹果树
吃一个苹果
吐出苹果籽
埋在我的床下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
一棵苹果树就可以
顶起我的床
树越长越高
欲穷了那千里目
这样我就可以看见
你是否正
面朝着大海
姑娘
我的姑娘
我走在结了冰的湖水旁边
阳光洒下来
湖冰粼粼
我要为你唱一手歌
歌声随湖面的冰
一起融化
我要拾起
那融化的冰
做一个冰钗
插在你的头发上
我冰雪可人的姑娘
你真美丽
如果太阳
一直不出来
分别
去看一条船
和去看一条河
没有什么分别
我站在船上
看着船下的河
觉得
看看天和看看云
也没有什么分别
无净无垢
擦玻璃的时候
用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一个
“净”字
擦完玻璃
“净”字
就没有了
路过
拐一个弯
就可以看见那棵树
几百年前的银杏树
树叶像扇子一样
我从树下经过的时候
一片树叶
掉在我的头上
自疗
如果天开始暗了
请允许我把灯打开
如果灯坏了
它可以自己修复吗？
就好象我感冒了
没有吃药
也快好了
我透过玻璃看云
玻璃不动云在动
他们说玻璃心
玻璃心从云上
掉了下来
摔在我的手上
就
碎了
遗失
我很久没有写过诗
我也很久没有唱过歌
当我站在你的面前
我已经
不会写诗
不会唱歌
了
迷路
迷了路后
我只记得
从天河城到碧桂园
要经过
广州赛马场
一路上
太阳在尘埃后
放射的光线
很美
错觉
列车经过大瑶山隧道的时候
我在餐车吃饭
等我吃完饭
天也暗了
我感觉
列车永远都没有
开出隧道
庙里的故事
山上有座庙
庙外下雨了
和尚打开门
就看见了淋湿的女人
和尚和女人坐着
好久好久
都没有说话
一个早晨
他们一起
打开门
下山了
雨很早前就已经
停了
无缘
昔有大儒
长啸于山中
我经过那片山林
不见大儒
不闻长啸
但见残阳一片
游客星稀
山路遇鸡
一级台阶
两级台阶
三级台阶
……
一只鸡
两只鸡
三只鸡
……
不知道
谁家的狗
又在叫了
采茶女
竹叶青是种好茶
要在春天的时候采
锅热到90度
就可以把新采的茶放上去了
自然焙干
泡出来颜色和味道都是上品
我伸了个懒腰
听到小鸟儿叫
春天到了
赶紧起床去采茶
呀呀
规划
山下有一块地
依山傍水
农作物忽忽地长
田里的农夫耕作忙
这快地
明年就要填了来盖新楼了
他挥挥手
说话的神情
像某位伟大领袖的
伟大南巡讲话
诵咒者
嗡啊吽班朵咕噜叭嘛悉地吽
这是金刚上师咒
又叫莲花生大士心咒
每天至少默诵108遍
可平心气
我颂着颂着
就忘记了
是第几遍了
变形记
几百年前
几个道士住在一座观里
他们早起练剑
夜观星象
后来
和尚用一艘石船运来了经书
道士们搬走经书
坐了石船去云游四海
和尚留下来看那多的
一直埋到他脖子的经书
看呀看
道士们一直没有回来
和尚的经书已经看完
和尚于是经常出了观
去宣传佛法无边
很多人认识了和尚
他们互相说
去那座寺庙听和尚说说
佛法无边吧
他们没有看到
寺庙门上的纯阳殿三个字
那应该
是个道观的名字
惊步之鸟
在山上走路
听到山泉流下来的声音
忍不住想唱歌
小姑娘
你停一停
你笑一笑
笑的这树木都为你跳
一只鸟
忽地
惊走了
水斑
那些雨水大颗大颗的
从树叶上滴下来
滴到台阶上
我站在高处看下去
水斑像光斑
白光闪闪
歧路亡羊
吃完饭
背上猎枪
就应该上山打猎了
歧路亡羊的意思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
我只是
想在今天去歧路
亡一只羊
喝点热乎乎的
羊汤
然后在第三棵树下
撒一泡尿
松针馒头
马背上的绳子松了
筐子都掉了下来
馒头一个一个地
滚出来了
混在黄土中
黄土飞扬
松针不断往下掉
馒头一个个
变成了
黄色
我骑在马背上
考虑着
要不要
把馒头全部拣起来
也许会吃到
松针的味道
远行
我想去走走铁轨
我很久没有走过铁轨了
那些火车的鸣叫声
很久很久没有穿过我的耳朵了
我想躺在铁轨上晒晒太阳
冬天的太阳是暖的
会晒的人心里痒痒的舒坦
火车到来前
我要一跃而起
站在铁轨边
让火车带来的风把我的围巾帽子
都吹掉
我可以追赶它们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如果那里还是冬天
我还可以躺下来
继续晒晒太阳
我想去走走铁轨
可是可是
这里却没有火车
也就没有了铁轨
所以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开始考虑
一次远行
一次到达铁轨所在地的
远行
我必须告诉你
当天刚刚亮的时候
我肚子就饿了
你不理解我
为什么要为了
一碗牛肉面
在寒冷中出门
瑟瑟发抖地行走在
这青石板路上
你难道不知道
肚子饿的时候
会忘记人间所有的
幸福
如果我不可以告诉你
这一点
我就必须
吃下一颗牛皮糖
把牙齿都粘在一起
咿唔不清
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的时候
你就在那片草地上
那片草地
看不到边
你笑一笑
那笑就蔓延了
过去
每颗草上的露珠，满满的装了
你的笑
我挥挥手
你的笑就穿过我手指的缝隙，呼啸而过
只是，只是啊
这年年月月
暮暮朝朝
风都那么大
吹的我睁不开眼睛
一见如故啊
怎么才可以
见
然后
如故
话石
白白太爱说话
有一天
他的话全部
变成了
石头
淹没了
他居住的
城市
公鸡
我画了一只公鸡
所有
公鸡都不认识他
但是
他真的是
一只公鸡
饼烛夜游
风越来越大
把电全部都吹走了
突然就黑了
于是
需要找到一只蜡烛
并点燃它
再找来一盒饼干
好了
现在开始
饼烛夜游
獠牙
吃了饭后
我一直咬着
筷子
筷子就和
我的牙齿
长在了一起
我就有了
獠牙
很长
裸鸟
裸鸟
这两个字
是我顺手
在纸上写下的
如果这两个字
可以组成
一个名词
我不能肯定
它是不是
一只鸟
脸
阳光强烈的时候
可以在车窗上
看见
自己的脸
一只鹰
偶尔在上面
掠过它的翅膀
展的
很平
圣诞寻人启事
一个叫做
马瑞克瑞斯麦斯
圣诞节
很多人在找他
他们都在叫他的
名字
他一声都没有
答应
没有人知道
他在哪里
画皮
冬天来了
每个人都要准备好
一支好画笔
我穿上
昨晚刚刚画好的
皮
打开门
在一个哈欠后
冲遇见的第一个人说
今年真冷
啊
他摸摸自己身上
颜料还未干的皮
神秘地告诉我
他要赶在天黑前回家
多画几张皮
省下一点
油灯钱
酒鬼
一个人喝多了酒
然后就死了
鬼们就把他
叫做
酒鬼
酒鬼路过一片草地
歪了歪脖子
就
变成一棵草
你路过的时候
要小心
不要踩着他的
酒瓶
眼睛
那只猫头鹰好大
我所有的视线
还看不完它整个的
脸
它总是在睡觉
睡觉时睁着的
那只眼睛
很亮
白天的那只叫
太阳
晚上的那只叫
月亮
一只好火炉
你一进门
就把手放在
我的头上
很冷
你的牙齿
嗑蹦
响了一下
故障
一朵花
爱上
另一朵花
它们并肩而立
迎风微笑
天说
真好
地说
真美妙
蝴蝶飞来采花蜜
兀的几个大字
你的internet连接
出现问题
登陆失败
风水
一个人
为了一手诗
来到
一个地方
憧憬
我们那里七月的时候
可以采蘑菇
她很兴奋的告诉我
到时候
你去我们家
骑我家的牛
我们还可以去山洞里探险
她的声音中
甚至有了幸福的味道
我亲爱的姑娘
现在是11月
天气很冷
宏伟计划
明年七月
我要去采蘑菇
我知道
美丽的蘑菇不能采
它们一般有毒
听说山上的路
很滑
我得准备一双好的
防滑鞋
明年七月
我还可以骑水牛
也许
我端着我煮的蘑菇
一下就骑到
你的面前
你要仔细看看我煮的蘑菇
如果里面的蒜变了颜色
它们有毒
你可千万不要
吃了呀
感冒的原因
几滴水掉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下雨了
雨水掉落在池塘里
小圆圈
一个一个的
扩散
然后消失
新的小圆圈
接连不断
我看了很久
衣服和头发
都被淋湿了
一天
看了很久天空
吃了两个玉米
折了两只船
放到河里的时候
一只翻了
画了几张画
抽了6棵烟
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
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我的感冒
还在继续
敲钟人
要是我有一件花衣服
要是我出去走走
要是阳光可以
照到
我的脸上
敲钟人
穿着黑色的衣裳
坐在没有阳光射进来的
钟楼里
不停敲钟
当当当
其实
他已经忘记了什么是
声音
一大把
胭脂
现在的女人已经不用胭脂了
这种含有砒霜的东西已经被
一些乱七八糟
的进口或国产化妆品
代替了
但是今天
我却突然从我喝的水中
喝到了胭脂的味道
也许还有一个女人
她在用胭脂
她每天在河边洗脸
这个客栈的老板
每天在河边打水的时候
也许都会看见她
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还在用
胭脂
他更不知道
他打的水中
有了
胭脂的味道
我知道我正去向何方
如果不是要去机场
我还不会去坐公车
每天在一个古城里逛来逛去
是不需要公车的
很早之前
我把公车叫做巴士
但现在
我更热爱公车这个名字
今天公车上的人不多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
他们也和我一样
知道要去哪个地方
伤心死拉
我今天伤心死拉
路过她的酒吧的时候
她拉着我
我今天伤心死拉
她连绵不绝的说着这句话
我被她拉着衣袖
她的手很有力
她明明好端端的活着
电话
深夜
我打了一个电话
在接了一个电话
之后
喂
他说
我正在制作
一个电话
丽江风景明信片
阳光下
有两个人坐在台阶上
吃雪糕
他们背后是木府
丽江著名的王府
他们前面的白色
墙上
写着
宫室之丽
拟与王者
说这句话的人是徐霞客
一个走了很多地方的鸟人
现在很多人在这里
拍照片
他们的照片把这
两个
吃雪糕的人也
拍了进去
其中一个的雪糕
融化到了
胡子上
一手关于拖拉机的诗
写一手有关拖拉机的诗吧
小六摸摸自己的光头
坐在路边
等待
一辆拖拉机
的出现
嗜笑症
她笑个不停
声音响亮
她来自香港
我们叫她港姐
她很神秘
我和小六对她的身世
进行过很多猜测
其中包括做过鸡
或者是寡妇
小六说她有嗜笑症
他一说完
我就笑个不停
声音响亮
花果山
小时侯
我喜欢看西游记
想着有一天
可以到花果山作猴王
该有多好
现在
我躺的地方
有满山的花
花中有块石头上写着
花果山
也许不是有猴王的那个
但我看见
有个人像猴子一样
爬一棵树
五分钟后
他摘回一个梨
我咬了一口
很酸
高级佐料
小陈喜欢笑
我看见她在厨房
做菜的时候
放了一点笑在菜里
于是
我们在吃饭的时候
也笑个不停
看月亮
月亮挂在天上
我们坐在地上
看月亮逐渐向云靠近
偶尔也会
看见飞机
它们亮着红灯
从那么多的星星中
穿过
草坪上的马
束河村有一个草坪
第一次去
我看见一匹马
第二次去
我看见两匹马
第三次去
我没有去那个草坪
也就不知道
会有几匹马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水
水 我 水
水
岩石坐在河流的中央
我坐在岩石上
这块岩石冰冷
我坐在上面
屁股冰冷
如果现在有雨下下来
我将看到
更多的水
一切就这样吧
我找到一条河
清澈见底
我们一起跳下去
我对着你叫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耸耸肩
于是我坐在河边
泡着我的脚
给你说故事
关于月亮和太阳
叫做竹取的公主
叫做嫦娥的姑娘
叫做后羿的阿哥
在别处
云不动了
它们停在雪山的头上
一大片一大片
雪白雪白
早上是大松的电话叫我起床
他现在就在那雪山里面
那不动的云里面
云深不知处
只在那山中
我坐在云的下面
流水在身边流
偶尔抬头看一眼雪山
想一想大松那张可爱的脸
坐着
看着
想着
就快要睡着了
太阳太阳
我站在家门口
伸了个懒腰
感叹了一句
天气真好啊
太阳把丽江填满了
却没有什么人
前几天
人把丽江填满了
却总是下着雨
向日葵开始在街上卖了
这种我叫做太阳花的花儿
我买了一个捧在手上
我想
我买了一个太阳
我把太阳捧在了手上
吃瓜子
很多空壳
地图王
我的朋友地图王
拿着很多地图走来走去
把那些地图卖给
很多很多的人
他自己
却总是迷路
快速致富
好高兴你会说日语
真智子笑的好可爱
这里来的政府官员多吗
听说他们喜欢日本可爱女孩
她还是笑的好可爱
七天以后
真智子回了日本
带回去的还有
大包小包的礼物
两万人民币
以及很多精液
绿鬼
翠湖是个有很多水的地方
那些水都在一起
成为湖
青翠欲滴是我知道的一个成语
我还知道
翠的颜色是绿
很多人在水边经过
一不小心就滴到了水里
也有故意滴到水里的
那叫做自杀
是种还算牛比的行为
人死了就变成鬼
有水的地方就有水鬼
我来到翠湖
没有看见水鬼
但我还是相信
翠湖的水鬼
是绿色的
如果你是飞机场
你的胸部
你的胸部
你的胸部
— —
我骑着白马
豪情壮志
欲穷千里目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一马就平了川
你这个飞机场啊
我想降落
起落架却坏的一塌糊涂
你说我该哭
还是
该笑
白云飞
我抬头看天
白云飞在头上
白云飞
我坚贞不渝
的
认为
那是一个
帅哥的名字
露台（一）
那花是突然出现的
洁白的
散发出花该有的香气
在我的露台上
弄的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很不喜欢这个词
我喜欢的词有惊慌失措
我的露台上本来没有花
一株很小的君子兰可以被称为植物
君子兰是一种不容易开花的植物
我打开面部表情表
选择了迷惑
并且把它固定
突然就看见了你车灯远去的光
露台（二）
每个孩子都会听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关于美好的爱情
如果你没有听过
那么现在请安静地听我说
罗密欧是个好小伙子（我想他应该很高）
朱丽叶是个美丽的大姑娘（我想她不是很瘦）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后来......
后来怎样也无所谓了
你只需要知道他们相爱了一生就够了
那么，现在
亲爱的
我不是朱丽叶
所以我没有梯子
可是等我的头发够长了
长的可以编一根辫子直垂到地面
你愿意顺着它爬上我的露台吗？
露台（三）
我在露台上种了一个太阳
以后会长出很多很多的太阳
所以
亲爱的
你要去种一个夸父
还要从现在开始做很多张弓
作者：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