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声音算不上什么
《光芒》
你看那个女的从柜台出来了
她看都没有看你一眼
穿黑色外套的女人看上去
总是那样细致
这也许包括黑色本身所带有的
那部分特质：神秘深不可测
你看柜台出口的门现在
是关上的 现在里面比刚才
显得大多了 那个女的在里面时
为什么也不显出拥挤
透过玻璃橱窗或者是玻璃的门
她往被墙壁遮住的地方走过去了
先是手在推开 那个动作
让我看见了她的脸
后来就看不见了
2003/1/21
《只和张伟谈这个想法》
1月19日和1月20日
和前面几天的时间里
也就是17日到现在1月21日
中午11：15分
左右
都在路过那些飘满了花朵
清香的美发发廊
对于那些手和应该是
纤细的手指会突然的产生
享受的想法来
它们一般都在身体上
做过许久的停留 每停留一下的
几秒的时间内从身体的内部
就会相应的跑掉
几个灰色和轻飘的寂寞
2003/1/21
《三个人》
胖子。张伟。胡志刚
和我三个人
一起走在街上
不是一条直线
胖子。我。张伟
胡志刚 三个人
如果按照胖子的提议
是去吃香辣烤鱼
张伟很久没有睡觉
不想去
在看着张伟回去时
跟着他一直到楼梯口
非常的黑 咳嗽一下
那灯就亮起来
胖子
如果我们去吃香辣烤鱼
就剩我们两个了
依次是胡志刚。胖子。和我
200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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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就这样慢的说给你听
《第二个狗子》
你叫了我两次
先用手指了指边上的那个人
这个过程是：他把戴在头上的
帽子摘下来
到了七点钟 又过去
十来分钟大概七点四十五
他已经戴上帽子时
那本书就掉到床铺底下
头一阵子 狗子站在村口的
那棵槐树下 我对他就我结婚
又离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2003/1/20
《冰冷》
把眼睛
看一下
那条
漆黑的阴沟
可能的话
告诉后面的人
那样的
一种
冰冷的语气
有可能是这样
2003/1/20
《转换》
玉林小区。如果是从天空上
往下俯瞰会被许多粗线条表示的
街道分割成许多许多
小块
我记得很少的地方
也许是从72路车下来
一直沿着玉林南路向玉林
西路走
到红色的山东饺子馆那
对面的电话亭
也许不用十五分钟的时间
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心情就会好起来
2003/1/20
《回忆录》
我告诉你的事情
就是经过许多天或者
许多年后
后来我变成了
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呆在屋子里不愿
外出
再说给你听的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
说给你听
我只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我说我告诉你
终于没有什么事情了
一切都那么安静
2003/1/20
《张伟。洗头》
胖子输的钱 今天早上
张伟请我洗了头
本来他是想叫我吃早餐的
这之前我们：张伟和我
以及胖子。。。还有其他的
一些人在“神韵茶庄”
很小的一个包厢里打“长沙麻将”
那种玩法叫“砸鸟”
就是和牌后在没有打开的
牌最后的那张的数字
是不是“8”或者“5”
8或者5 庄家40 寒家10块
一共是60块
张伟赢了不止60块
胖子输的也不止60比60多得多
在“盖碗茶庄”旁边的一家美发店
先有一个女的洗头
那个男的在另一个女的来了之后
才让我洗
主要是在那个女的进来后张伟也来了
一共洗了三次 花掉了张伟10块钱
2003/1/17
《关于“月亮岛”的灯光》
大概现在胖子已经起来了
就站在“月亮岛”的那棵樟树下面
现在是下午14：46
一般的情况他应该去看看他的
歌厅了
他先要在“月亮岛”歌厅的外边
站一会大概15分钟 然后拐进
我记得那些灯光
我记得是因为我注意到
那些有蓝颜色的灯光
打在人的脸上的时候被照着的
人的脸像一部恐怖电影
2003/1/17
《第五日》
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五日
我想不起来这之前的四天的事情
昨天是喝酒和看打牌
边喝酒边看打牌
边看他们数钱边打牌然后是
喝酒
吃花生米 蹄膀 猪口条
吃花生 蹄膀 口条
这之前打电话给胖子
如果没有错的话 这五天
是和张伟有一天胖子
也有一天
其他的时候
就是挂在网上了
2003/1/17
《我可以代表我们说我们知道》
门是向一旁推开的
傍带着一些声音
里面是穿红衣的女人
又由于是在冬天里
由于气候
是雪
开始融化的那个时刻
她穿的是红衣服
我们要知道
门是向一旁推开的
推开门进来的是
一个人
又被推开
进来的由于我们
没有去注意
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知道那人的动作
他或者她的手先在门的
一个凹处用他们已经
忽略了很久的手指扣入凹处
使用了他们也没有感觉出来的
力气 向一旁拉
而我们只知道门是被推开的
现在用眼睛眇过去
那些框子是绿颜色中间
那些中央的玻璃
从里面能够让我们看到那边的
市场 表面上的阴影里
是一些从我背后过来的光线
2003/1/8
《沙子》
沙子为什么是白色
在我看来是黄的
为什么是白色
而又一经说出是白色的
可它是黄色并且夹杂着一些
亮光
一大堆的沙子
浸泡了水
它紧紧的挨着地面
飞不起来的模样
觉得是塌实的
2003/1/8
《现在我们都闭嘴》
我们打算去一个地方
它首先应该成为只有我们
才知道的秘密
如果我们中有人对我们
之外的人说了这事
除了沮丧
我们还会感到孤独的
从现在开始
一 二 三
我们什么也不说了
也许在我们的周围会有
一些我们看不见的神秘精灵
他们在听
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
从别的地方赶过来
最好我们都闭嘴
2003/1/8
《胡同》
以往是那个时间
也是沿着过往的街道
一直的漫步
铺在走道上的砖块
是方块
偶尔也会出现
带着色彩的
在他第六次面对
那里有才从玻璃里
出来的影子
譬如树木上刚刚有一阵
风急速的摇晃着肩膀
过去
他出来时有一些问题
譬如天色已晚了那些居民
已经减少活动而
在房间弄响一些只能被自己
听见的响动
或者是遇见的人都低头急走
他们也是少数的还带着风的温度
空气冰冷的寒意擦着他敏感的
脸部洁净的肌肤
2002/12/17
《主观》
我叫过苏并卡，朗三
通过叫他的名字
解决掉汨罗和上海
它们之间的那段距离
有一个时期我睡着了
关闭了几张门
眼睛里有了温暖
2002/12/16
《说事儿》
那么大的
当它胀到一个空间
就是那个再也无法扩展的
空间
也没有爆破
这刻来了一只手
它们在各自的
空间里
2002/12/15
《大象》
你想它叫大象
吃力的走
行动中有轰轰的声音
呼哧呼哧的声音
有一块种粮的地
上面是深坑
下雨时
雨水会聚过来
雨后阳光就晃啊
晃在里面
那太阳刺目
比我们头顶上的多
2002/13
《图片一》
由于那些
虚化了的手指
我注意到了
那片光
或者是由于手指
下面的阴影
从那片光亮里
最多的可以看到
两只手的
手掌指头以及
突起的关节
我喜欢的是它们
是唯一裸露在外面的
或者是由于它们都
在使那片光亮
在这里显现
也许还有
那些穿过了这一片
光亮的
手是抵达了
这片光亮的边缘
是因为这些
才使得
周围很暗的阴影
始终的处于它们的
真实之中
保持并得以继续
那是黑暗和黑暗
2002/11/28
《府城河》
府城河两边的围栏
上面的沥青以及
没有嵌入缝隙而泛滥
的沥青
所形成的块状
物体
最后是散布在周围的
那些灰黑建筑群
和缀有单一色彩的垃圾堆
让天色看起来阴郁
围栏外面的府城河
河水并没有
想象的那样蓝了
那个女人和穿着黑色
休闲夹克的年轻人
包括他们后面的
另外两个现在
正成为这个时间的中心
好象是在下午没有车辆人群
从他们旁边和远处的桥上通过
2002/11/28
《打电话》
那时是在前面
一直在前面
楼房的阴影被风
灌满也被亮起来的
灯光分割
那件红色的棉衣
应该很明显
我就是
呆在汨罗都可以看见
那是在成都玉林区
的某个位置里
在话筒的
这一边
也可以听见
冬天的夜色降落
在那个仰着头
看星星的人肩上的
声音
2002/11/23
《羊群》
那个时候
天就在河堤的
青草叶子的上面
好象是蓝
它们已经累了
2002/11/23
《妇好》
这是我们的牙齿
应该已经变黑
是从它们的里面而
不仅仅在我们看见的
外面
即使用牙刷刷它
也不会变白
在旁边还会有
很小的骨头
它们现在和我们的
牙齿以及
泥土
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些器皿的
碎片腐朽了的
木头 上面残缺的纹理
在看着见证我们
2002/11/23
《外力》
只是由于外力
借助着的
能够把他送出去
一些也会很远
从他的
暗哑下去的嗓音里
看出他藏着的
柔弱
关于他本身
疼痛有一张并不
夸张的脸
它相当的诚实
仿佛是从头开始的
无论怎么做的都
是在那里有一些东西
他们总是
过早的知道
什么可以永久
或者又有什么不能够长久
下去
那些借助着外力的
本身也具备着倾向性
“能不能
精简一些”包括
你故意的在词语中
伸延的
它们总是不够
以一种准时的步子来到
我们每一天
都在摆动着的思绪里
我们的审视甚至
有些睡意
很大
有把我们的双手
张开的那样大
它刚好趴在
那被光线映衬得白的
水泥地上
当时一个女人叫喊
的声音
每一个人都小心的看着
这时是仰着脖子
朝上
感到刚刚长好的喉结
要裂开了脑袋都
生出逃脱的翅膀羽毛黑
它们努力的
张开
这样的又过去了一些
年
他还保持着趴着的
那个姿势
而且在那个空间
女人的叫喊声
还是从我们头顶上的楼房
阳台处迫降下来的
强子和他的弟弟
以及小宝
另一个人是
阿丽的
姐姐
他们在水泥坪
跳房子
强子和他弟弟另一个人
是阿丽的姐姐我
一个
把小宝留在那
2002/11/22
微微的颤动
《微微的颤动》
它们躲藏在那
猫的样子只针对
这个乏力的
冬天
应该从椅子桌子床
到窗台等
等诸多的地方
移动开一片空气
猫移动开一片空气
是从它们中心
的哪个位置
也许是
一些由于观看带来的
尖锐的东西
穿过时
在它们的上面
可以看出
风优美的弧度
而它们
躲藏在底下
手掌里
存在温存的
那个部分
又不是抵消的
周围的是
散开
微微的有些
亮光和
那些亮光的微微的
颤动
2002/11/21
《老问题》
你们还不回去
那个女人的归属
已经属于了
姓龙的
或者姓张的也许在
她来到苏大姐
火锅城之前
还属于另一个我们现在
不知道的
哪个
现在你们看看她
忧伤的眼角
娇小的身段以及动人的
小手手
那样的温暖着
这个黑夜
让每一个在外面的
人都想到一个秘密的
地方
去洗头
让那些贪婪的
鼻子去嗅觉
飘散在浑浊火锅气息里
那些隐匿的气味
2002/11/21
《冷空气》
那里需要
不很多的东西
刚刚是
和现在光秃了的
树木一样多
在空隙的
后面
也许是和你看的哪个
时候那样的近
风像一个熟悉的人
它过来的时候
我们可以
感觉到它的存在
2002/11/19
《皮肤》
是树木的力量
和与树木一般大小的
力量
使所有的
暴露在外的皮肤
都知道了她的
房子里
缺少了温暖
那些真实的声音你
得闭上眼睛重温
一遍
要把许多的人
都从那里驱逐出去
2002/11/19
《风景出现》
往后一直的
往后去
一直的不去想
还有什么
一直的不想
还有
好象那种蓝色就
清晰的出现
出来了
就渐渐的
远离了水面但
许多的风景
就来到了我们的
面前
2002/11/19
《承认吧》
承认吧那些
桶里已没有了水
只有逐渐
在飘起来的
那铝的
勺子
还有刚擦完脚的
那双袜子
这也是为了
结尾才被想起来的
2002/11/17
《漂亮的嘴角》
大盒子装着小盒子
有很大的盒子
大盒子的质地粗糙着
打开的是大盒子
小郭还好吧
小郭的姐姐一直挺好的
有时是在灶台的那儿
跳动的火光跳着跳
到她的脸上去
那时候荒凉
是许多的棉线儿
都是白色黑色
有一条她放在嘴角那
轻轻的咬断线儿
那嘴角依旧的
漂亮的
2002/11/18
《确诊》
水银的状态
一直稳定
是一条直线的
在管子里
2002/11/17
《图片》
我想
那些人的样子
他们低声说话时
向这边张望
的样子
以及他们
停止说话的沉默
都有一些什么
在里面
然后稍微的
在黑色的那里
透过来
他们没有看过来的
目光
有一种斜着的
姿势是我
喜欢的这样看可以看见
上面微蓝的天空
2002/11/18
《饥饿的壁虎》
它不可能看见
玻璃只是觉得挺
滑溜的
比其他容下
它脚趾的地方冰冷
尾巴是用来逃脱
从危及性命的
那儿
为了彻底的
听见蚊子飞蛾
它趴在那 也不是想
混入四周的景色
2002/11/17
《急流岛》
在他们谈到
他的时候
会想到低矮的
苹果树
那一定是
在黄昏
天色已经灰暗
他是把斧子
飞出去了
用卵石垒起的
房子是
在山的上面
或者不是
那刻他在结
绳子的结 那小岛
安静的睡在他的眼中
2002/11/17
《毛发》
毛发的作用
在于方便从体内
多余的
有害的物质的
排泄
在于再次的
把它们阻挡在那
已太接近中心
的位置的
外围
为数不多的
时候从被
被动的
用于由于彼此的
磨擦而得到证实的存在
孕
《那美丽的枪声》
子弹也成立
在打进去依旧是
完整的一颗的
带有咸咸的
血腥
打完了之后
最后的那个空壳
掉在地上
轻微的声响
也能听到
2002/11/16
《黑地方》
那个背背包的人
把后来的背包
也背在背上
那些狗的皮毛
也是在微微亮的
地方才出现
一些斑点
在铁匠铺看见了
斧头铁锤敲打
才把目光看了下窗外
2002/11/16
《屋子》
在深红色的
玫瑰里
有一具白色的
残骸
在颜色变得
越来越
暗的那朵玫瑰里
几乎不用去看
有一具白色的残骸
2002/11/16
《孕》
必须肯定
在下站
车还会开出
她转过身
吞下另一颗药片
在窗子的外边
那些临街
而长的树木
控制得
很好
《始终的和你在一起》
在他们醒来的时候
旁边的花朵一定就开放了
这是和我本来的愿望
有关的
还会出现气味
新鲜的阳光以及
比阳光还要明亮的面孔
2002/11/15
《简单的原因》
有一个人喝酒
用了四十五分钟
喝一杯子的
酒
他主要是在等
那些还在锅里的
卤菜
要花费四十五分钟
主要是他想
闻到那种香气
和有一只
手可以有一些事情做
2002/11/15
《玉林西路》
现在不去想其他
车子开动的声音是
在使冻结的
空气
轻微的颤动了
好象一个个的站台
上面的天色
也开始变暗了
女的围了围巾
藏住她羞涩的脸
2002/11/15
《能够提供的不多》
那是些
你看见的
东西
潮湿了的应该
都在帘子的
背后或者
离它也会有一段
距离的
它们锈了的
好些位置
上面
不是在什么地方
看见过
一次都没有
能够回忆的是
那些旁边的灰暗
和板结的光线
2002/11/15
做个幸福的人
《做个幸福的人》
早上要醒过来
要在某个不确定的
店子前停下
和哪个幸福的人
是一样的
买一两个吃的
譬如包子或者黄灿灿的
烧饼
和空了一夜的胃
站在一起
2002/11/14
《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
看上去就像
它隐藏在一辆
车子行驶过去时的
声响里
一定有树和它的
叶子动了一下
现在天阴在雨里
许多的车子 听上去
很急的从这里离开
2002/11/14
《一个人》
一个人
到底有几个人
前一段时期
都在那里
用眼睛那样细致的
看过
觉得在下雨了
雨从左边一直的
下到了右边
就像一个人在小声的哭
2002/11/14
《踢过了》
你们还有一些帽子
在下面还有一些毛巾
还有一些变黑的
手套还有
藏在下边的脸
雪就可以开始飘了
萝卜一样臃肿的
棉衣
每一个看起来
都那样心满意足
2002/11/14
《出汗》
做了很久
坐在椅子上
是和他
自己的手以及
还可以感觉到的
身体
2002/11/14
《第五日》
第五天就要过去了。
有必要去看看
那只杯子。
要用很大的力气
才会把它砸烂。
会有一些凝住的声响。
朝外面把门关住
一些手和手相互言语。
抽屉在使一些脸变暗。
继续变暗。
就有一个眼神传过来。
像一只杯子。
在打扫的时刻。
尽力的避开那些亮光。
《月亮岛歌厅》
去月亮岛歌厅
在楼梯口看穿灰色
衣服的保安的
大盖帽
下面的脸
显得是沉着的
看所有在昏暗
灯光下的眼睛是
明亮
有一个秃头的人
抓住了我的手
用力的抓住像一首
不习惯的新歌
三到四天之内
我没有喝一口啤酒
《捕获的气味》
从来就只有一个
从边远的地方
打一个电话
她的气息
从来就是那些
从我身边快速的
消失的
另一个女人的
请允许
我回忆一下
一九九七年以前
在镜子里
在拥抱的那刻
仿佛在冰冷的房间
《不再重复》
猫很孤独
它们快要掉
下来了
猫在看你的
时候
很孤独
已到了边缘
地带
已到了边缘
地带
要读两遍
猫蹲在那
看着你
猫也要消失了
《五分钟的时间》
我用五分钟
抽完一支烟的时间
从成都到
北京
从北京到成都
其中烟
抽到烧疼
手的那时刻
我在西单
北庙胡同往
三味书屋书店赶
它们
占了这个
文字的一大半
《守住阵地》
这个时候
没有了子弹了
或者只剩下
几颗
要留下来
保命的
要是对面的
他们过来了呢
他们过来
先用他们枪上的
刺刀这捅捅
那翻翻
有时候是从雪地上
揭开一小块
冻着的黑抹布的
那样子肥大的
靴子沾着很脏的
融雪
这个时候
眯着眼睛怀里
要有一个手榴弹
它会不会一点都不冷的
在手里发热
2002/10/29
《巷战》
多么小的一个地方
连我也显得那么的小
风始终转来转去
好象只有它的
声音 可是现在不是在
树林里 我们的前面
是一幢幢呆滞的
房子
两个人
他们只知道
彼此的大概位置因此
必须的藏好他们的
身体
2002/10/29
《那点声音算不上什么》
苏雅，在这些
有点亮光的地方
我们那点
声音算不上
什么
因为有那么些亮光
我看见你的脸
你嘴唇里的气味
让我想起了
许多的
苹果储藏在暗处的
那些情形
我是在把我的
大衣从上面盖住
你的身体天
这一向在冷啊
苏雅，你不要紧张
2002/10/29
《现在喜欢他的小眼睛》
现在是觉得
到了把那个人
干掉的
时候
就像现在
我这样说话
你们
也一定要读
慢一点的
那样子
用瞄准器好好
的折磨一下
一定要让他的
背部不舒服
让他一整夜
一整夜的
觉得有什么事情
发生他的惊慌
就是我要的
这之前
我要喜欢一下
他的小眼睛
瘦瘦的身体
他在照镜子时
在擦汗的
那只干净的右手
2002/10/24
《鼹鼠》
鼹鼠是胖墩墩的
因为我喜欢鼹鼠是
胖墩墩的
像那些门洞
从中间看过去
有一些微弱的光
在草地上
有一些
重重的脚印
一些翻身了的
草压在黑泥土的
下面那里
有许多的洞
都住着鼹鼠
难得看到的鼹鼠
2002/10/24
《》
他摔了一下
然后是在他旁边
那个冰冷的水泥地
喊了一声
像一段木头
他在拍手的时候
看见很白的手
起码是块卵石
它最终也恢复了聪明
2002/10/24
《声音从那边传出》
好象看见
左边的道路
被堵塞了一晃
一晃的
水洼
这些都很轻
好象看见
打湿的鞋子
那些深颜色的
棉衣还有
很小的面孔
把一支烟
不间断的抽掉
把眼睛眯起
好象看见
左边的道路
所以的道路
缓缓的聚在一起
一步步的挪动
2002/10/23
《玻璃上的线条》
这个时候
要回去
把热气哈在
手上
玻璃里的
那些画下的
线条使
夜晚干净
要一直的前走
那样就让许多的
目光接近那
一只疲惫的鸟
想象那阵
风在吹过它
羽毛
向外一次次翻转
2002/10/23
《王昊》
我看见
王昊
有那么的瘦
衣服紧巴巴的
是一个平头
才从人群
里面
游出来
他把手塞给我
吁吁的说话
2002/10/23
《不太靠近》
那是雪白的
因为看起来比
其他的
地方要浅
得多
因为很浅
就感觉到它
可以
飞起来
在别的地方
也是这样
有时候我得想想
不穿过
把鞋子放在
不太靠近的那里
2002/10/23
《找出来看看》
现在我想把那个人的文字
找出来看看，再看一次
两次。在我的视觉变得模糊时
就开始写。是在突然
有感觉有一些不确定的那刻
或者没有只剩下
这几个张着的手指。
连它们也没有了。就只是
想在那里，觉得继续
依旧像一些门打开像沿着它们
向里面延伸的暗黑。
那种银灰的阴影。现在
好象就是。那始终实在的
通向深处的走廊很小的
月光在青苔上。
2002/11/1
《冷清的房子》
那种比例是
不怎么大的声音
在空气污浊的
地方
它刚好
是在那里
镜子也没有表情的看
那些凉的会微微的
把眼睛眯起
2002/11/1
作者：猫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