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张脸
另外一张脸
我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
我看见黑色的乌鸦
在南方 它灵性地碰着
大面积的草坪
你的孩子
就在广场上
迎着灰蓝的风
他是踩着绿毯
哼着童年的歌谣
他的手和他的心脏是那么的阳光
乌鸦离这里不远
它是 粮食
稀有的东西
它找不到方向
就 在广场上
一声不吭
2001。10。20
中午初稿于天府广场
红绿灯
“他复述 惊魂未定的复述包括自然的牙齿......”
“你看见沉沦地香烟了么？”
看看 过于严肃的
有时会青春的 象堆牛粪的
大量的闲置
一些需要声音
一些需要强劲的注射
那么就往清净的粗碗
参合牛肉 土姜丝
如此生动的繁衍
在事物的
另一个深度
我松弛下来
剔牙 拍照 看录象
我们关注
一些
并
试图 恢复它的
洁癖
肯定在别处
有某种不确定的感觉
象远离山水之间
那么高贵的领袖
顺从于丰腴的曲线
一群野兽在 跳
在咆哮
在张牙舞爪
正确的
出卖
或
安置
我们的身体
围绕吞吐的舌根
消失 燃成黑夜
在十二点的城市
看太阳
孤独的乞讨
从物质的钟摆里苏醒
那么 让你的黑发
断裂
断成 手势
断成 罚单
断成 饷银
黄昏让玫瑰铺满街道
并且有人诧异
这些垃圾还能廉价的出卖自己
如果我生活的古老
我希望倒下
2001。10。18
于狮子山路3号
写在深秋
一
这恐怖的声音 谈不上比喻
象一枚丢弃的硬币 有什么积累呢
“不够了解一个人
不仅仅因为陌生”
像并不黑暗的屋子 仍需要一盏灯
你 或许第一次绽放的花蕾
2001年10月的孩子 沉默地
翻阅书本 他看字
那发霉的物质载体
他看见毒药 生吞下去
你不必担心 去怀疑
要确信 他的脸
蜡像般 多么平静
二
我负责料理自己的
空间 生怕发霉
我仍要保留一些微尘
那陈旧的书架需要一点腐蚀的外衣
我选择一张规则的纸
叠成方凳 匿大的房子
火车在不远的地方飞 有个人 白痴
他沏茶 读RILKE 并且沿着
墙壁 粗糙身子
我负责控制卧室 并为它装备
冷漠的镜子
我让一个人蹲着 在灯下
写破碎的诗句
天亮了 文字就疼痛起来
三
在木椅子上憋住气
请看这些死亡的蚊蝇
如果有风从窗口闯进
它们的翅仍会轻舞
秋天和深夜 这无比喧闹的城市
陌生的不只是失落的小生命
白天是黑夜 夜晚是深秋
我的房间 单调的布景
仅有一堆蓝色的水果 充斥
鲜血的咽喉
四
这个时候 沉默下来
看魔术 即使舌头在跳跃
我也缄口不语
正如红叶凋零秋天
我将收拾大脑 再生
大地和房屋都在跳跃
我缄口不语 缄口
不语
就象那只蜜橘忍受干裂以至腐烂
这时 我要控制情绪
我举手反对 亦或赞成
身体不是我的
它长出一只仙人掌
一直触摸到我的下巴
这个时候 沉默下来
我缄口不语
五
深秋的太阳落山了
最后的列车通过狮子山
我听到远方谁 一声深沉的呼唤
从后校门到商业街 秋风
扯住了衣角 那重复的微笑 绕过层楼
从霉绿的玻璃墙体 迅速
铺展 曾经遗忘的一缕诗句
久违了 被蓝鸟击中
这是不曾料想的结局
秋天 它苏醒的姿态
在我所出没的轨迹 如同锋利的花朵
它闯入视线
切割飞鸟捩过
2001。10。04 晚
初稿于狮子山路3号
秋天 想一个孩子的脸
---FOR X
一
我在写诗
写在深秋 写给寂寞的孩子
她曾经休憩的蓝色水杯
如今 盛满了言辞
二
仍然要飞
不是因为活着
我早已死亡一千次
三
深秋里寂寞的孩子
她复述 惊魂未定的复述
包括自然的牙痕
一直到现在 从来就是两只胳臂
一只渗入眼底
一只经历脆弱的呼吸
四
这样的遥远 一天比一天接近
它是黑夜里挣扎的蝠兽
在裸露的阴影里 适当地
渴求蓝色的灯火
五
因为慢 我停止呼吸
就要睡了 铁球一样的沉沦
像每天重复升降的旗帜
不再阴沉尖锐的脸
六
又一堆散零的纸屑 我的身体
剥去了外衣 呀 它是一个
暧昧的片断
七
小影 房间料理好了
蚊蝇已经隐匿 已经老了
我沉重的肉身
你看见 秋天了么
它 越过古老的村庄
越过残败的玫枝
越过一个人疼痛的过去
像那早熟的石榴
虫蛀挤掉了她的门牙
八
你不知道 水没有流动
它是靠在枝头
树叶落在书桌上
你就要回来 早早地收拾
双手 那枯燥的
回忆
等待着
九
穿过暗渍的街道
有人在歌唱 “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好......”
我绕过去
像台吸尘器
把尾气 收拾的干干净净
十
现在是11点48分 我在写诗
我写给深秋 写给蓝色的屋子
我的左边 一个诗人
他静静的诵读柔美的诗句
“你的手指还在奔跑么？”
十一
你不知道 THE LIVING MUSIC
已经沉溺了
夜晚空着 我要转身
端倪这一杯浓茶
它还能长出绿叶 开花结果
十二
深秋的果实被一场意外掏空
关于那次跳跃 我还年轻
我一个人住在狮子山路
我不是想倾听夜莺的歌唱
我是聆听埋进土地的雨
它金黄 自天而降
仿佛一匹匹脱缰的奔马
它嘶叫 又冷静下来
完成一滴水到一朵鲜花的壮丽
十三
方言掉在地板上
红色的格瓦拉 抢走我们积攒的微笑
2001年10 月4日 晚
初稿于狮子山路3号
对一个夜晚的沉思
白色 一个破碎的词语
现在 我要让它 虚活
它 如此孱弱地 爬进
寂静
“那是为什么的”
倾倒 一个一个地呻吟
一次枯燥的
布景 一次母牛的尖叫
走廊里 灯 又亮了
干燥的木地板 周岁的孩子
不断咀嚼的嘈杂
一个人在绘制睡眠 推算
蚊蝇驻足的时间长短
荒芜的光线 长出青苔
关窗户
封闭起来
“这简单的恐惧”
三只小老鼠 如果它愿意
孤独 并且这样的场景乐意
收留
“那不是错误的存在”
现在可以制造了
用 玫瑰装饰天花板 用
词语 灌溉枕头
在临近的线管周围 还得让一片区域
短路
而垮掉的微尘 充满房间
2001.8.26
狮子山路3号
黑发缩进头颅 用双手穿过
松林 草地和黄色长椅
她试图走下台阶 在落日
中逃离 疯狂跳舞
我们躲在白色花瓣间
持续颤抖 窥视 这撕裂的战争
她的阴影： 精神病员
结构中的标本
风 浮过屋顶 她亢奋
随融化的气流
偷偷潜入另外的视野
她的企图 纸一样锋利
一个下午又一列火车
火车 火车 火车碾碎舌头
它横冲直闯 穿透
你的喉咙
火车火车 火车刺破 耳膜
这样漫长的下午
狮子山 我们捂着耳朵
捕捉 尖 叫
成绵高速
急速前进 在马达声中
一座城市一个坐标
我的左边或右边
右边或左边 一只苍蝇
绕来绕去
车厢 陌生的集会
我放弃这样的宴请 我确信 能
到达终点
车的后窗 有人背叛远去的方向
在平坦中 突如其来的颤抖
高墙内的视觉 转移出成都
它隐藏 爬进我的鼻子
在混沌中持续呻吟
这 不够
清晰
绿地毯 断裂公路 呼啸的汽车
闭窗残留的微凉 我想 我应该把眼睛
放在肉体中 并且
以一种极度紧张 变化
另外的姿势
阻止旁观者的眼红
而有腐蚀的网 封锁 翅膀
坐椅里弹射肌肉
圆滑的汽车 圆滑的视线
年轻的 冒险的
仅仅 是体积的膨胀
早已溢满信仰的空间
他们扔掉时间 时间流逝了
他们还沉睡 他们苏醒
苍蝇还在车厢里 在眼睛上
而
终点在另外的城市
这需要走第三条路 绕第三个弯
爬第三座山 上第三层楼
然后敲第三道门
你需要 你 上去
你放弃 你就从山上下来
2001.8.25
weinan三首
1
微风 抵达成都
我在车站 看雨
秋天临近 一路上
不住的盼望 收获
没有别的
2
小影的眼睛在跳
小影的眼睛在猛烈地跳
她说 眼睛 不 是 她的
3
和塔间的木鹰一起
等待白天的雨 停
那时侯 我正好经过
由回家和返校组成的泥泞小路
没有车 风分割我的脉络
沙河 唱着昏黄的歌谣
燕子们尖叫 野草领着孩子奔跑
“变了 一个秋天的声音”
“不属于 自己的季节”我的朋友这样的迎接
他有欢乐的腿伤 我们 笑了 笑
结局总是很远很远的 闪烁
乡 村
努力和每一只蚊蝇
成为盟友
我们的敌人
还在 强 大
我
它们都回去了
它们在天黑之前
都回去了
我在这里 需要不停的表达
我在这里 等着死亡
1 是的 它们应该
永远象这河流一样污浊
永远向着河流一样奔流
是的 它们应该看到
七月带着最小的车轮
从人群中滚过了
是的 它们应该会看到
现在我悬念的脖子已经
裂开
空气中始终有着的不大明白
大路是带着暴力的拼凑
而
那总隐藏着的 情景"
这 这是公共厕所
远远的 而不用我的指点
你努力 就能抵达 黑暗
的
公 共 场 合"
2夜雨 突袭之前
在下午
离开家乡
在分割的土地上
平静呼吸
她散乱的长发
象萦绕的烟卷
渐渐的消灭掉了
在这个下午之前
土地才开荒了一半
她的手也只插入一半
3 物质
我 和一群混帐
在路上
王小二 一直琢磨着
怎样停下来 蹲蹲
小姐的按摩房
他说 耍 就象积聚一个晚上
然后
一阵运动过去就伟大了
我们就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
我的兄弟
个个被 太阳
刺破了喉舌
哦
先生 你发育不够
2001 7.22 糜烂之夜
晚上 一个沉寂
要是有风 我就不会
喝 这么多酒
又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堵在玻璃的出口
我就 就只能安静下来
读些微弱的诗句
我想象你对面的黄昏
年年生长 日日衰落
我想说 我看见了
那不可触摸的
你眼睛里的 树
整日剔透
正午的阳光穿透梦寐的城市
正午的阳光穿透梦寐的城市
车来车往 突然的复原
这么多残忍的尖叫 一行人头躁动
倾听 来自荒谬的发音
我和莫知名的劳动 生生相依
然后
对一些食物的判断 可以保持了
何时候 逆着繁杂的光
看看规矩的线条 这不属于现在
长长地
其实你在捆绑别人 或者 看着自己的兄弟
从地上冒出来 红的
迎着晌午的节奏 正好有个机会 突然死去
温暖 或一点想法
我熟悉这里
夏天 炎热的
朝着 我寄生的方向
有人幸福的窥视
我还能欢呼
我还能看见挥手下的一片海洋
我还能举步唯艰
迈过你颤栗的位置
深吻凌辱于时间之上的喑哑
我还很熟悉 遭受隐秘的
漆黑里
俯冲的尖锐
雨一样的刺落
炎热 夏天而不是最后的：颤栗者
除非我愿意
撑死在你
的掌心
处于无名的女人
对于炎热 我不失望
而是 希望
整整一个夏天修面
哪个梦中经常浮现的裂痕
现在红肿 急剧的翻腾
黄昏 辨别不清 风向
她靠在窗角 慢慢过着火的日子
“是该变换怎样的一种色调了”
四个小时 足够的空间放置
陈年老帐的间道
她呼吸 扭过头颅
吓 -----我
但没有 一跳 一跳就是运动
这样的平静 谁想划桨呢
时间变量 致幻剂般加注
她的脚伤需要 治疗
2。慢慢开始习惯
时间挣脱自然
呼吸急促 视线里某种东西在飞
一个夏季有一百零二张脸
一百零二个面具伪装
众多兄弟移居槐树下
空气平静了 红房子在流血
你想过去不能想的风物
这一切与周边肮脏和苍蝇无关？
哦 别恼了
我们堆些柴火 取暖？！
宿舍有群乌鸦
他们透黑 并不文明的嘶哑
时间和你准时作战
一个夏季 不长。。。。。。也不短
1：离开水的故事
流浪的野鸭子扑过伤口
如果锋利的话
桌上指引等待而腐烂的苹果
也想 消失
墙角有东西在动
已经三天没有风了
但倘使有风 就只有一个声音离开
这时候 一万次拥抱燃烧
我偶然把它的核咽入
那么安心的诞生
羊水溢满枯竭的子宫 第一万次孕育高尚
我没有什么情绪能 够上一场病
所有微产的火
到了临水 清醒的鱼
在潜行中 苍老倒下了
2：夜晚经过灯火城市
我独自占据这些灯火
整整一年都在驱逐冲突中的娥
我看见整群整群的生命和寒冷吻在一起
那么残忍的经历一生都会记得
仓库在赤裸。为它守护的只是禁闭的风
每一次生长都是无数次 饥饿
重大事故 开花结果
我无法领养夜晚搂抱时间的温柔
这传统会一代代减员忧伤和憧憬
我们的车轮滚滚燃烧
鹰在高处抚摩城市
无法彻底屋顶的平流
象蛾一样偷袭高楼
多少上升的力度
背负雕琢的诋毁
我将独自占据这些风景
并且背离城市的黄昏 无家可归
3：蚂蚁实验或解剖自我
要解剖生物 必须找来参照物
必须复制好用品：手术刀 镊子 无影灯 安全套
必须窒息它呼吸
任何丢失的声音或微笑都将导致失败的结果
我们还必须为自己找一个借口
譬如癌症 软骨损伤 精神分裂 或手淫
可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看着刀刃划破天空
4：熊
森林的熊
在五月 你用火焰逃离背叛的枪口
并且选择一种危险而美丽的方式
潜伏不动
森林一直燃烧 燃烧一种临近警戒点的速度
突袭五月深沉的黄昏
那种隐秘事物潜行的微细
已开始颤抖的阴影 在神繁荣渴望中插入另一道风景
世界在慢 你在加快
急剧的 通过我们黄昏的光线
忧伤 寄主一个血淋淋的 掌 声
一：
[一 起 看 风 景]
-----给 X
我不够言辞的高度
我只想向搁置的食指乞讨短暂冲动
和年老的收支平衡
我的女人象火焰一样舞蹈
这不一样的春天 从城市边沿的脊柱
裂夺殖民的伤痕
无端于世界 一切都在燃烧
这延续的风景线 准时突围
时间逃离被褥 亲昵的的领地
从11月18日起 惩治自然的金黄
两个世界收容大海
你黄土的坚韧 鲜花接近胸脯
黑夜水妖贴着皮肤 呼吸
亲爱的和虚无的
我们一起收藏日子
十二月叶枯 三月语系
奢睡 潜伏不动的春
煽情告语视野的风景
向炽热的血液渗透蝴蝶
这从爱情解析的细节 急速缩水
并且 “我已经拧紧溢满深情的钢笔”
你内置充实
“会好好活下去”
这一种希冀 冻结的滋长
平分除切带刺的完整
很简单的跳跃 玫瑰是爱情？
“多么无聊的设喻”
目光折射方圆的人生
囊括枯燥的晋级 从高桥
偷窥诅咒 从此寡言的胴体
也穿透贪婪 一刹那的力度
“女人 潜行 呼吸”
遥远点 深沉 移动
坚定步伐抹杀潮湿的疲惫
这个时候 春暖花开 象
咳嗽的门牙 未为出击
本能而克制的熄灭
黑夜一点点拭去
“寒冷低估了我们的能力”
2001年3月8日
二：
遥远的香格里拉
1
[遥远]
走着
我没有想过就去了
而这据说该停留的地域
一辈子值得
2
[颓然的旅途]
而我写东西
就象缠绵的河内丝糖
越写越不详
这非凡的抵御
来自稻城信念般的标志
跌跌撞撞的对准镜头
把灵魂从肉体中解放
一个人整天呆着 靠着
挟来的物质 充当自然之外的消费者
堂堂惶惶
而现在 我在遥远的香格里拉
盼望来自于原始的经典
所以半夜我们去投降
所以半夜我们抗着面子去投降
“死要面子的鬼”
在黑夜横躺
据说自然于心灵的结合
楚楚与堂皇之外的原始接触
被传输
与本来的移动低头
在香格里拉的人群中斥卖 叫嚷
换算一种膏腴数术的文化
3
[偷猎的禁区]
半夜我们扛着面子去投降
半夜我们丧尽天良
西哈西哈
嘻嘻哈哈
半夜说我们丧尽天良
4
[归来]
离开的时候
我收下了 穷人的石头
“象石头一样有骨气”
5
[创伤]
卑鄙 滋长20年后的惯性
戴上面具
去充军
去入党
2001。2
海威 从香格里拉的归来
三：
[从离开的时代穿越]
从今天开始
一个属于完美主义的东西
又回到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
穿越世界
还是
孤单的绑在时间里
在同一个角落
我找到不同色彩的
并且属于永恒的东西
会象堕落的陨石
燃烧的唯一
是眼泪
一个人的思维
静静的躺在世界的摇篮里
能把反向的等会聚
在一阵狂欢后
究竟
找到酒精 大麻 摇头丸
还是云集午夜
等着晒屁股的女子
我没有想过在离开的时代
什么东西还能折合成型
一个用镜子打扮自己的世界
一个却拒绝粉末的绚丽
请忘记
在穿越着时代的脚底
有什么比倾泄的汗液
更能满足自己
四：
{阳光下}
他在阳光下思考
在众人聚合的影子之间穿梭
尽管有时候只是短暂的封涌；
他会嚼着褪色的口香糖
或者
当着阳光灿烂的日子
把绳梯套牢运动的十字架
冬天会把生气写在脸上
而草坪是光华的
他就是这片土地的独行侠；
在臆断明天是否还会这样
躺着，或者战栗的奔跑，
他无数次的问答：
“鬼才知道的结局”
“难道折旧的阳光也是奢侈”
他知道
一个人会在远远的楼梯口
向这片阳光下的草坪张望
而马路是横段的
他走 ，她也走；
她来，他不一定会在；
有时候她会看见躺在阳光下的
况且被七彩的光线分割的十字架
然后就幻想这片无端的土地
是否应该有黄金分割点处的爱情
滑动的汽车没有靠近这片草坪
或许是太宁静的救护
没有人能知道阳光下的呼叫
但他知道自己就是糖糖
等待烈日的烘化
但他被迫感觉自己有些乖张
而欲望的火焰正在逐渐变淡
教学楼把倒射的影子夸张的糊在墙上
时间会慢慢崩裂
他笑了；
她看见就笑了；
草坪上的阳光换了存在的方式
这样看上去不觉得牵强
他还是静静的思考
“鬼才知道城市的结局有多夸张”
五：
{城市}
1
我一直知道
那片树森林不能进去
即使进去
我也不可以印下自己的幼小脚趾
那空气清新得有些慈悲
绿叶遮挡了阳光
被吞噬的影子
班驳着
漫天的浓物
栖息的鸟开始呼吸
我或者生活的时候
总想着开始向前进森林寻觅
最初
有一种欲望
2
时间以另一种催人的速度行驶
看不见马车 也不见诗人
早早的
人们开始入睡了
他们连同高耸的颧骨
一起埋进这个世纪末
我躲在车厢里
随着爱人的歌声前进
也许还有什么可以怀恋的东西
风吹走了
巨大的时间开始静止
那种逼人的速度
把悲伤的
忧郁的
可耻的
存在的
复杂的
继续的
留恋的
啜泣的
。。。。。。。。
统统压缩
我用一块面包
打开另外一扇门
3
一切正常
搭早上第一班公共汽车
这个国家的男人和女人开始
探险般的对话
城市是灰的
一个时代的给予由逆小窗口努力向外界扩张
早上锅炉工把空气沸腾
早上医生在口腔医院排队
居民并不紧张
但是终究看见了苍老的脸庞
过街的大爷决定不再彷徨
他看见了阴谋得逞的阳光开始木然
这个是城市 不代表国家
这些是病号 不代表政党
"一切正常"
六：
[北国]
从遥远的北国，在她宁静的睡梦里
我曾经穿越的海洋正侵蚀殷赤的心脏；
一个女人 用原始的暴露把眼泪绞成纸浆
然后生孩子 毁弃：
蜕掉的蚁醛
还有自由的象云鹰列影的 拍打；
直到曙光飞舞，
流浪的人远离城市残垣
暂时喧嚣
到处是孤独的阴魂
可怕的城墙
聚集着男人肥硕的肌肉
和女人裸露的屁股
冬天的阳光 刚刚洒过大街；
憔悴的古老书页
遗落绿野
据说这个为着假山存在的水
是禁欲校园最美好的处光
秋天开始保卫自己的国度
突然神圣，暗淡；
我存在与南方偏离的纬度
由于最初的锒铛
已经不再回忆呈露的星球
而这时候的
贪婪象死鬼一般 渗透着
从亘古一直到遥远的懦弱
远远近近的繁衍 滋长。。。。。。
当风雪赤裸地临近时代的广场；
所有的侮辱都闪烁高尚的荧光；
而
北国与南方
从来没有停止对抗；
2000.12.06
1《早上醒来》
时间指向八点半
来不及清洁自己
让
空间突然变换
我买了模糊的报纸
教室里齐齐的
新闻突兀着十月的暴力
我想了女人
在十点十二分
接着写下十月
2《十月》
十月
播报一位女子的被辱
四只眼睛瞪得血红
接着的问题
束缚中开始困惑
对一个女人的怜溟
直到黑夜再次侵袭
晚间新闻
重复了那个镜头
没有身影
痛苦后开始思索
你
报复也不会有结果
1。《自焚的鸟》
自焚的鸟
不只是应着思考的风
套牢拼凑的翅膀
那忽然的急转
划下长长棋盘
蛛罗密布的星空
便开始太息
我自焚堵塞的淆惑
挣扎
也只是为了
翅膀趟过云流
2。《那些失去的歌》
你不曾吟唱
那些失去的歌
决裂的收获
花朵绑在树叉上
我看见后院
看见苍老的土墙
看见摸索的菜地
看见折磨萌芽的借口
他们低吟着
一个故事
或如飘忽云烟
走远了
就离我更近了
3。《在一边》
走进布满皱纹的城市
那些叫卖着希望的商人
吞吐着若无其实的厌恶
早到的感觉
由生到死
活着的狗
坐在空调车
它有一种思维的状
在一个不懂夏天的车上
离别躁动的城
午夜的雨
罗勒残忍的二十四小时
4。《臆造快乐》
闭上眼睛的繁华
终于在清晨
荡然无存
她只是微微的笑
一种属于飞翔的姿态
扫描丰收
只是这里
才可以融洽不许的理由
夜莺的歌声回答
走完了界限
岁月摘走埋怨处光
'气息的臆造
属于斐济的劫难
我有着复制的快乐
自己坚强起来
作者：水印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