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运动彼此娱乐

我在黑夜中清醒
星空下巨大的平原在
缓缓移动
我们的母亲死于上一次
部落的迁徙
那时还没有电视
可诅咒声已经若隐若现
唯一的那个滑稽的智者
在我诞生以前已经死去
白天
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一起
车祸 终于在现实中
我看到象我一样的肉体
被折断 挤碎
可我还是漠不关心
也许我已看过太多的暴力电影
象杀手一样麻木的神经
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我跳起来
听到远处真实的
一段风声
飞快地消失了
我是一个单纯的南京种鸭
某一天被强迫交配
然后做成熟菜
这样我很安心了
为我的生殖器而哀悼上一分钟
然后我就会真正找到了自我
我的牲口朋友们大都
象我一样善良 没有野心
是谁
一个富人
我在浪费时间
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骑在自己的背上
吃草
象过去一样抱怨
然后若无其事地去睡觉
夜晚被恶梦惊醒
我胖了两斤
我们的父亲在苍白的沼泽中醉了
但我们还是活着
互相运动
彼此娱乐
96.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