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

——给科本和吉姆，你们和我的母亲同在另一座星球上幸福地生活

我将被一颗流星赶于非命运的轨道
在此之前我沿着一株枯草断裂的五指攀缘
我呜咽着在扼杀的绳索上等待渐圆的月亮
我的守约人进入每一个人的体内成为剧痛的山羊
我掰玉米的手疯了
我的肉里钻满了水蛭来到远古的猛犸象群
我放下肩上在诉说人类的小袋子
那里面装满了悲哀和忧郁
地铁走道里响起了骂人的雷声
谁的愤怒如同补锅匠的铁锤
横切在所有人粮仓的盖顶上
所有人的政治家所有人的猥亵单纯或肮脏
绿色的大树使精神恍惚者拉开了自然界的寓言
所有生物的妖怪在无极的空环外迷惑了
沸腾的铁水难以思念母亲的博大
母亲啊，地球外的神灵
抱着你的儿子，熟睡的科本
吉姆去土星上摘丝瓜还没回来
纯洁的生活象素馨花
母亲啊，可你留下我在一个国家的城市和乡村
象一个乞丐，也象一个拓荒者
让我记录千年的史诗，裂开的头骨
五十亿人的馒头
让你生生不息的光芒点亮我看见的世界
让我同死亡相依为命在大地的黄昏完成最后一次行动
倾向飞了的蒲公英
倾向婴儿摇篮边的微风
我的左心房跳动的科本
我的右心房跳动的吉姆
这是母亲的脑海给我的简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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