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春天
《在教室里听见火车的鸣叫声》
在教室里听见火车的鸣叫声
应该能听出
火车从南向北开
或者从北向南开
如果你去那不远处
看过火车
2001.4.6
短片一《睡觉》
关灯
然后睡觉
开灯
起床
撒尿
然后又关灯
睡觉
短片二《开关》
开灯
关灯
开灯关灯开灯
关灯
开灯关灯开灯关灯开灯
关灯
《吃完了饭》
并没有在车厢里
转转
而是想写首诗
题目我早就想好了
就叫它《我来看你了》
然后再到吸烟处去
转转
《我来看你了》
我对你说过我会去看你
现在春天快要过去
所以我一定得去看你
大多数情况下
我是个不愿失信的人
火车到武汉还要十多个小时
从出站到现在基本上没干什么
为了打发剩余的时间
我决定看完手头上的书
之后 我想火车很快就会到站的
《无聊》
望着平时很少看到的太阳
慢慢下山
火车在铁轨上平稳前进
金黄色的油菜花和麦田
在黑夜落幕的那一刻
都融杂为一种颜色
火车还在继续前进
我也有节奏的到车厢中间吸烟
偶然去厕所拉点小便
从杭州到武汉
火车上并没有什么
让我觉得无聊
《早晨一》
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
是想想去看书上网
还是到大街上散步
前奏如同一首迷幻摇滚
而且还在继续
《早晨二》
应该是
三个和玄
简单直接
朋克一样有力
充满节奏
《一天》
从早晨开始
到另一个早晨结束
吃中饭前去学校后门买包烟
（有时侯买一条再加五个火柴）
整个下午到晚上
上会网 要不写点东西
一边等待着时间过去
在结束最后一道工序之前
让我想想......
应该是打电话给姑娘
说点我想你之类的话
接着把烟抽完
在结束一天的第二个早晨
偶尔也会发觉内裤有点湿
（毕竟我还是青春期）
不管是打飞机还是画地图
你看 我的一天就这么完了
继续又开始了
《从窗户往外看》
我并没有将头
伸向窗外
窗户的金属框架
显得有些模糊
镜头从三楼逐渐向下
依此经过二楼
凉出不久的衣服
不停渗漏出水
下落直到一楼阳台
阳台前几株桃花开得正旺
再稍微移进
便能看到平地上
一堆建筑废墟中
跳跃着两三只麻雀
十点中的阳光下
即使收破烂的从旁边经过
它们也没散开
《三个和玄的早晨》
三个和玄
简单直接
朋克一样有力
早晨充满节奏
我的早晨是
看书还是上网
或者到大街上转转
前奏象是一首迷幻摇滚
而且还在继续
<从窗户往外看>
我并没有将头
伸向窗外
窗户的金属框架
显得有些模糊
镜头从三楼逐渐向下
依此经过二楼
凉出不久的衣服
渗漏的水下落
直到一楼阳台前
几株桃花上
再稍微移进便
能看到平地上
一堆建筑废墟中
跳跃着两三只麻雀
十点中的阳光下
即使收破烂的从旁边经过
它们也没散开
《桃花》
要我写桃花的诗
是很困难的
没有烟抽的时候
就更加不太可能了
这次回家
门口菜地的三颗桃树
果然开满了花
关于桃花
我只能写这么多
但如果非要逼我
再写点什么
那我就说
那些桃花和别的桃花
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妈妈睡着之后》
推门进去
妈妈正躺在床上
睡觉的姿势
让我联想到去世的外婆
她的呼吸总是这样
被子压在她身上
一动不动 好久
直到我确定她睡着之后
我走上阳台
把烟点上
猛的吸一口
然后吐在
天气还不错的空中
27/3/01
《如果那是辆汽车》
有许多种车
都可以这样
在吃饱了饭的中午
经过
我的身旁
然后
在我点上烟
抬起头的刹那
我想到
如果那是辆汽车的话
《小白兔们》
小白兔们很孤独
被装在笼子里卖掉
你也肯定见过那种
它们在大街上随处可见
我看到小白兔们真孤独
它们望着路边经过的人
它们真忙
忙得连路边的小白兔们
也不看一眼
小白兔们孤独得不耐烦了
它们到处乱串 它们想
眼前那个站了半天的家伙
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啊
《走到主韵琴行》
刚巧碰上李龙华
我们又聊了一会
旁边是他的学生
认真地按住C和玄
正弹着一三四六玄
01/3/29
《张毅？》
问号代表某个字
英还是瑛呢，我不知道
以前我的名字叫俊
那么应该是瑛
而现在身份证上写的是军
妈妈叫我军阿（家乡话）而
叫那个人“英老办”（同样
也是家乡话，是英还是瑛
在这里没关系）
操，为什么一定要有关系
反正，那个叫张毅？的小女孩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
我叫她姐姐
因为在1979年12月某天晚上
她提前于我15分钟脱离出妈妈的子宫
后来她死了，不说你也知道
你们想啊，她怎么可能不会不死呢
于是你们又问我
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
对于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那天，
一具漆黑的棺木从家抬到村子后山
，敲锣打鼓，香烟迷漫，场面壮观）
我十岁夏天的那个下午阳光明媚
就在几天前，我们躺在床上
赤身裸体，我说姐
让我们把嘴巴对嘴巴好不好
其实我怎么知道她这么小
就已开始正常的心理发育呢
对于我接下来的恳求她无论如何也没同意
我说咱们把下面也对准，怎么样
我说如果答应就给你写篇小说
就以你的名字作题目
然而现在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但请你不要怨我好吗，姐姐
有很多次我都想写
就在昨天今天还有明天
就连上厕所，抽烟的时候也是
但我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就在刚才，我从火柴盒里取出两根火柴
一根点着，一根却没有
2001.2.27
《意外》
我会怎么死
老死
饿死
咽死
被车撞死
笑死
在高潮中死去
郁闷而死
被钱压死
穷得被蚂蚁啃死
渴死
淹死
在垃圾场里死
在妈妈的眼里慢慢死
反正
是死了
我知道
我会死于
意外
〈执着〉
只于
时间和
空间
有关
类似于
碳元素
《诗人和艺术家的区别》
就象
沈浩波
和乌青
的区别
老鸭
他死了
新锋说
被地头杀了
死的时候老二也被割掉
一星期之后在江边
才被人发现
我和新锋正在网吧
抽烟
怎么就死了
刚才坐车
我看到一家叫
嵊州市第一老鸭的店
老鸭是我高中同学
《老头》
是这个老头
在杭州大厦前朗诵
他写给某个情人的信
老头确实感动了不少人
这么冷的天
在广场上围了一层又一层
后来老头好象不行了
嘴上还在抖擞那封信
我被他的抗寒能力震撼了
但愿在情人节的前一天
他得到的奖品不是一合巧克力
是另外一个老头
在一个叫久久澡堂里
不知道干了多少年
每次我见他都是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衣
有点破，钮扣全没了
他给我钥匙说了声46号
然后闭上眼嘴上唠叨着
象是某种佛经
这动作一直延续到我洗完澡
还钥匙的时候
我真的没兴趣问
您多少年没洗澡了
还是另外一个老头
带幅眼镜头发半脱
一看就知道是个教师
再仔细看你会发现
他身上有股很重的泥土气息
走橡棋或者
有空没空的时候
他会问我
“听说你最近在交女朋友啊”
而这个老头才是我爸爸
2.13
《去A城》
早就打算去A城
似乎很远
在村口的表现
妈妈她儿子有些不高兴
说是票都买好了可我还是坚持步行
其实今天的天气是不错
为了证明没有白养儿子二十年
我头都没回背影单薄了些
此刻太阳刚好爬到山顶
踏在阳光上我的脚步真让妈妈担心
通往A城的路应该只有一条
我到达十字路口时
不禁有些怀念刚才的小路
要走大路了我面临选择的危险
可爱的交通警察在一旁忙着收费
我不好意思打扰了桥下那为船长
似乎捡到些希望象是
雨水流入下水道
我想这条河应该通向A城
同时今天顺风
我安心睡过整晚
醒来时发现躺在不知是哪的码头
记得梦中船长说过她是去大海的
好吧这鬼地方有些饿
看到停在路旁树枝上的乌鸦
我赶紧提起行李离开
要是在家妈妈应该已经做好早饭
大海怎么样比城市大吗
我没有回答屁股后面两小孩的问题
问题是A城该怎么走
东一个孩子说
旁边那个表示同意
见鬼我问俩小孩干什么
不过我还是同意她们的观点
花了半天才让我明白
我是一直背对太阳离开的家
再次回到桥旁的十字路口完全可以让我明白
问题是城市肯定不朝东走
问题是她们也要跟我去A城
问题是我不知道大海在A城的哪边
问题是我朝前走可以到城市吗
现在我犹豫的脚步肯定让妈妈担心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经来到了城市
在脚下只是一片泥土地
想象中A城不应该有小孩子而且父母
不在身边这不是城市
也许乌鸦会告诉我一切
再回过头来乌鸦还停在那里
她的回答使我坚定了许多
于是我们继续朝前走
小孩说早上的太阳离地球远
小孩说中午的太阳离地球远
我说太阳离城市更远
她们相信了没有再吵闹即使
在我们碰上天使之后
走过马路小道山坡
穿过松树林和沼泽地
终于来到这里
这里是哪里脚下还是一片泥土
小孩子一个挂肩上一个拎手里
大一点的说城市在头顶
另一个说在左边或者右边反正
不是后面和前面而且肯定不是在地下
问题是城市在哪里
问题是她们也要去城市
问题是我打算找个坑埋掉自己
问题是天使给了我一双翅膀
后来我的确找到坑把
两小孩给埋了
最后的问题
是天使的翅膀能带我去A城吗
10.30
《吃沙锅》
离住处不远附近晚上
尤其是有风的比较冷
那时候肚子也饿于是
经常在还有钱时
会和李滨去吃沙锅
一般是有个人提出要吃
不出意外的话这种情形是
提出来的付钱
偶然在心情不错而且是口袋里还有点钱时
因为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尽管早已是秋天或冬天的深夜
整个过程去的路上应该是最愉快的
想象热呼的粉丝接触舌尖
滑入食道的美味但
往往我们不会表现出来
最多就是评价另外一个或者还活着的
虽然是露天灶台桌子冰凉
站在电线干上昏黄灯下的角落
但老板和他女人还有帮工可能就是他们的儿子
还是表现得极为热情不用说
我们刚坐下粉丝就下锅了
东边一般我坐在李滨对面
眼睛从来是盯在路人身上
搓脸的时候李滨的头发显得有些长了
这点是从他老爱谈我头发卷时才发现
是我先吃的因为我动作不快
这与我付钱的身手异曲同工
老板真是个好人锅里全是粉丝
我最喜欢吃的是鸟蛋
一般都放两颗我知道所有的
蛋都是同个味道
我先吃青菜
可能是烟抽太多缺少维生素C
然后他也吃青菜
我记得北方人喜欢吃大白菜可这是青菜
牛肉最后才吃喝完最后
一口放了婴粟壳的汤我
伸手去摸口袋李滨说付掉了
老板女人的目光比路灯亮不少
我不敢面对女人说下次再来时的微笑
路上我不太爱说话
完之后我总是要抽根烟
10.26
《买烟》
早上我是下定决心到
小店是精心策划排除其它才定下的那家
去买烟
西湖牌蓝色我早就想好的
攒在手上的一块四毛似乎有些潮湿
女店老板脱出不停地瓜子壳
走过去的时候她完全没有露出
任何高兴的意思
玻璃柜里放着很多烟
其中有很多其实是绝大多数我叫不出名字
对于香烟在我印象就是三五
从出红门工厂我的出租房到小店
西湖蓝色蓝的而且是西湖
我怕忘记一直唠叨着
怎么我说有火柴吗
很惊讶我没有说要烟
当然火柴
店女人似乎比刚才更不高兴不过
她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和我一样的惊讶
是的我是说来包三五怎么样
当然，随后拆烟取出点上
路旁农民工吐烟的姿势
明显没有我那么潇洒
西湖牌蓝色
回来路上我又唠叨起来怕
是下次又会忘了
10.26
垃圾 2000-11-08
《早上》
从昨天傍晚就躺在床上
天有点冷同时胃里也没什么货色
差不多有一星期都是如此
起床时街上已是忙碌不堪
不知怎么我竟然在床下发现多年未见的洗面奶
当然说多年那是夸张了些但
的确有些遗忘了
走在去银行的路上我忍不住摸了把脸
果然很光滑
我忍不住又摸了摸
这次带着欣赏品味的意思
老样子，我暗自高兴起来尽管
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回来的时候我的脚步很不稳
在想怎么把钱花掉
我摸着脸，十月二十六日早上我
的脸的确很光滑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朝路边的烟壳狠狠踢一脚
10.26
《祭祀》
在诸葛亮死后的不知道多少
年之后村里决定进行祭祀
很快就来了许多摄制组
同时我也很荣幸被选择为首席牺牲
村里仅剩的几个元老坐在
大公堂也就是祭祀祖先的地方
商量服饰雕塑和各种表演
那几天我的食欲增加不少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地位
早上我的住处就是猪圈
来了两个叼烟屠夫他们
的表情和主人一样幸福和神气
一个用铁钩匝在我耳朵上方另
一个的双手紧紧抓住尾巴
在拉提一段路后我被
按上木櫈然后是脖子一凉象
是有液体从那小地方喷出
此刻我已忍不住嚎叫起来
祖先，祖先
10.21
总有些话会说不清
现在你的名字还是你
是第二人称可
同时你又不是你了
你这时候变成了第三人称
很快这样的午后很容易让我习惯这些
我现在对你其实就是你的朋友说话
她说自从
我说我是否应该在垃圾堆现在还
是或者在地狱事实是我还在天堂
杭州的风景是不错
是你告诉我的那天你真的不想走
可能是太冷了
你还是打车走了
对于我来说理由是我得上厕所
好久以后你觉得我的一些比较荒诞的
东西很不适合你有时侯你竟然怀疑起我的态度当然
问题是很严重的
--刚刚收到你的话：我的角色就是不忍看她迷失自己，象帮她但无从下手
你的角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曾经可以给她希望可以让她不再迷失，可是恰恰相反，她站再毁灭的边缘，你看着她然后把她推下去
她的角色，就是享受不幸，逃避，逃避，再逃避
我讨厌她的懦弱！
--------------
我回答等一下好吗
现在很难说如果让你来说角色
是我应该怎么扮演呢
你说她的迷失是因为原来可以给她找到方向
的我给她迷失的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事实事实是她地区迷失
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可能会有很多问题
当然出发点她也不知道但
肯定和天堂有关系
有很多事情跟以前的什么东西有关系
比如说我的荒谬或者天气太冷了
在不断寻找答案的途中我
试图用可能的或者肯定的还有就是象
屈原猜测的希望的来
我努力在努力在这样的下午我
还是找不到什么答案
《树们》
有缺陷所以
完美
无奈的事太多就最后归结为什么都不知道
相信在这个阴冷的下午我
还将继续
朽木不可以雕饰如同
这永远坚定的继续
我怀念你们在同一片
森林里的每颗树
9.21
《一划》
在姑娘照片上划
了一刀
掉下一只肩膀其实
应该是翅膀
于是我发现拿刀的手在抖
把剩下照片上的半身像
放进钱夹里层后
在插入牛仔裤后袋里
以后在每次掏烟时
我总觉的有什么东西
在我手上划了一刀
9。28
《乌青》
在孙悟空搜索上查找
乌青两字
据说是一种鸟类
常年生活在地下
有时侯会写诗做歌
同类把这些叫先锋
前些日子此鸟类象似绝种在
这个世界
就连根鸟毛都没再留下
我整天无所是事所以
常在某处地下
以挖此鸟类的尸骨为消遣
我想他不在天堂总应该
还在地下吧
9.28
《停车》
不到五分钟
人们都端上了一口香气四溢的方便面
痲辣海鲜雪菜的都有
完之后用纸巾擦过手
仿佛听到这样的话
--火车上的生活也就是方便面了
从上火车两个小时起
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结论应该是饥饿也可以是生活
但他们还是咬定
是方便面我不解
饥饿可以是生活
生活是方便面
方便面是饥饿
饥饿是方便面
又是五分钟之后到现在
我再也没想个这个问题
10.4
《旅途》
一个人同样可以和
一只苍蝇一样拥有
一次长途旅行
当然也可以象我一样
不带卫生纸
一只苍蝇同样也可以和
一个人一样在垃圾堆里过度
这次应该是免费的
10.4
《开车后》
车的起动使心情平静许多
也是，终于在路上了
亲爱的旅客们各就个位
姿势很自然
看报听音乐或者
是小情人之间的亲热
对着我座位是厕所旁
可怜的站票妇女
不知为什么高兴地笑起来
屁股下她的那只破塑料袋象是在
疯狂奔波之后找到了暂时归宿
我看到她做作眼神后面的心
在慌乱的车厢里跳个不停
在服务员经过身旁后
我到晃动的车厢中间抽了根烟
10.4
《南昌车站》
我喜欢拍照
但总不愿意自己被拍
有时侯我会让路过的
乞丐帮我照
他很高兴接受我的请求
拿惯碗的手有些抖
他小心翼翼摆弄相机
可能是怕弄脏吧
我微笑地看着他并
没有指出他把相机那反了
终于按下了快门
很高兴我拍到了
他的嘴巴鼻子
还可能有眼睛
睁着或者闭着
有时侯我常纳闷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10.9
《烟》
吃完中饭
主人公当然是我
独自来到出租房
接下来的动作是
扫视房间一周之后
顺便点燃香烟
一般我都用火柴点
可以肯定是安全火柴
没抽几口就把烟仍
烟灰缸里
其实是个烟盒
如果没有风从窗口进入
事实今天的确没风
这时候的烟就垂直上升
到一定高度
大约在十几公分处
烟不自觉散开
慢慢消失在午后空气里
当再也没有香烟可以点燃时
我的些什么东西
也散落消失在这样的下午
《三天之后的此刻》
------在武汉
*
电话里
你丫哪儿呢
车站
操蛋，我丫怎么知道火车提前
行，就在车站
你丫过来
天桥上
我又看到了乌青
俩抽烟的姿势告诉我
我们还是哥们
*
公用电话记费器上
显示五毛两分
回电话请加五毛
可爱的女老板对我亲切地说
听不太懂
你丫说什么
普通话，武汉人说的
老板知道我是客人
我在想这两分钱怎么样
*
广告T恤
武汉交通地图
再加高挂头顶的棉衬衣
和一身疲惫
我在树阴下看到
黑丝衣里面的和
在照片上她脸的微笑
你谁
你说呢
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把对话写进诗歌里
*
走过武汉大桥来到
长江边已经是很晚了
黑夜里长江水依然泛黄
这点我和丰琳都看到了
大家都觉得环境不错适合接吻
数小时之后的麻辣面再也
让我感受不到它的味道
很快我就想起
爸爸第一次看到我犯错误时的眼神
*
武汉的风景很差
当然我是把它和杭州比
的确那几天
我一直在到处寻找可以
安慰自己的美
很快在我阅历了她身上无数风光之后
我觉得武汉其实并不比杭州差
*
我爱学北京人说丫
是因为乌青老说
丰琳不说
后来，大约在我对丫说无数次
之后我就快进车站入口时
丰琳说你
丫别去找妓女
记得
她是用武汉话说的
*
空中突然掉下块水泥砖
其实用砸下代替掉下更为贴切
潜意识里我接住了它
身体整个倒在地上
想努力站起来
我有些怕
据说
有很多人就是被水泥砖砸死的
*
在长江边
她第一次湿给我看
我觉得很正常
在我，在白云宾馆
开了个特大玩笑时
她整个都湿透了
我觉得有些过分
最后，也就是今天
站在入口处的她
又湿了
这次我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因为我也湿了
朦胧的两片瀑布之间是
人群来来往往
10.7
作者：等到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