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苏尔
今儿想吃鱼子酱抹羚羊角
一罐儿鱼子酱到手的时候
我推开警卫狂奔起来
假发吹掉了好几次
翻过金门大桥的那次
却再也没有捞回
光着头
凉风袭来
我无比沮丧
手舞足蹈的警卫离我还有
两根电线杆的距离时
我稳住了腿
看到你拿着你的叉子
长角羚羊在前面跳蹿
瞬间
便衣挥动电棒冲来
我愣着眼睛紧紧盯着
你甩掉破草帽
吼道
快抓啊晚饭还吃不吃！
羊王，别赶我回房
如果天是红的
山是红的
屋也是红的
我从何处找寻我的房
一扇扇门
我推开又关上
亲爱的
如果真的找不到
我又是多么开心
那边没有山崖
左边也没有
山梁子上
谁在羊群里迷失
石料儿上高高在上的是羊王
羊王蹬着蹄子
蹭掉大片的石头皮
羊王，尔为什么恼火一阵儿
尔的仆人
羊群如云
他们潺潺的的垂下胡须
看起来
像忘了很久
和羊弟子上山冈
我说了一段美好的话
尔怎就哭了
水人烟中盛开着纯白
如潮来潮去
我是牧童
而
尔是我温顺的羊
山坡上的盖庙藤萝疯长
嘴含芍药的羊
给一把荆棘是否容易
尔怎能摇摇欲坠心花怒放
羊
别摇晃
先别沉睡
我总要问你一些事情
后悔
羊…
墙头上卧着的那是什么
我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
那些一层一层
从梁上滑下
我放放裤腿蹬上草鞋
怎么能
因为一句话
就费事儿下来？
半睡
每个清凉夜晚
尔卷起舌头睡下
一切都在你睡时发生
这些事
我将告诉族人
你是无辜的山羊无辜的羚羊无辜的卷毛羊
两棵银杏冒着热气
拉动风箱
注视着我种的月光忽明忽暗
月光啊求你不要再闪
我种植你，月光，我种植你
我重视他
看他
看
他的脸是一枚安详的鸽子
弹
我们有一张方桌和一整套圆舞曲
身子可以倾斜
外套搭在方桌上，鞋也在
一曲
然后一曲
失色
嚼一些风轻云淡的日子
爬在墙头唱怅怅的歌
端起茶杯
喝掉一些粗头发
平仰在两张单人床的夹缝间
看白色窗棱外
一根长竿
和什么旗飘扬
————献给山羊羚羊绵羊或什么羊2003 3 15
瞧我，那有多悲伤
别聚集
别让万物聚集
为尔烧纸的日子将近
尔转世投胎的路上
我将伏身于烈日下
被挤压的泪水
闪闪发光
芦荟，你从火化的烟中升起
还要绿
还鲜嫩
即使有那回天再造
如何？
记忆会不会失足跌倒在胶水里
抬不起头
任谁人奈何
太阳热爱胶水
热爱沾粘的芳香
请记住吧
冰冻的冷藏室
1月7日的梦多让你迷恋
荧绿的五指山
你我住在无极的边缘
堇色的流云在苍穹中低垂
菩提树下
无花无果
我主宰
烟云合天地
求尔
别如白驹过隙
拟物
尔是那始祖
那鲸那等等
年复一年
在狂笑声中
摆荡
震碎
复土
合为一
传说
山茶时代的香
传说能用来孵卵
最通明的那颗
会是你
请相信
我和我的工具同样绝望
那断翅的飞蛾
也忍不住哭了
我们骑着 喊着 流云飘落
风也细
看谁人的影子被拉长
腿
反而淡下去
如那悬在房梁上的
那些什么
我的山冈
我的驴
生在应该生的地方
之后
看花开花落
看茶叶如何下沉
看某些人抚摩你
天那边
鹊桥却徒然塌了
轰的一声
灰飞湮灭
万岁万岁飞行器
从你头顶飞过的那天
被遗忘的小狐仙
带来了光滑的暗绿色绸缎
披上它社戏
听vivadxierubmarinetransmissionplot
有人喊万岁
有人昏昏欲睡
我吸光了
那
最后一罐蜜
这音
爬过白冬
爬过七个荒年
爬过摇头花开
全镇上下长满欣惶惶的奇观
请别给我化石
别给我化石
别给我化石
别给我化石
别轻易动我
别碰我！
放我去爬行
mirage
1月7日
睡下
谁知天晓前
状况以无法控制
光天化日下
和外界相通的洞口
有金子流进来
食铁肠者
你拉的是屎还是枕头
那些代罪之人
犹如云母的肤质
层层剥落
手握长矛的巫师
在一场战争中打仗
候鸟
也从不曾飞过那个季节
——献给我今天总也遇不到甚至被隔断的某人
我也在烈日下在泪水上为你抒情朗诵
2002 1 10
小引
主人墓碑记
穿过那堵墙
我的家
在尔的领地之上
11点的冰箱
仿佛11座葡萄山
记住
糖如果不滚烫
我绝不吃
昨天或
昨天以前
他爸已经倒了好几次了
让你去XX大饭店参加葬礼
你去吗
如果我大喊“鲜鲜鲜”
马列维奇的至上主义
是白色上的白色
代销猴子
亲爱的
一个地方快被撑破的时候
你会离开吗
假如
尔随仙鹤去
来到了桌山和迷城
向下看
继续看下去
会不会看到新的愤怒
歌唱的查拉
震耳欲聋的蜡
冬眠的蝴蝶
红色的灯
困守
伏尔泰极大
伏尔泰酒吧
极大
仅存着
吹牛和流血的姿态
有谁惧怕红色堇色和金色
有谁惧怕难人和白色石头
慢着
你已经看穿了我
无奈
不冷不热的天气
也便出了汗
泥如白云
如你
如果我恰巧路过
会不会晃来晃去
如果我是茶壶
会不会保证指向太阳
午后
棉条飞扬
我想随便和谁亲会儿
再放他去
铁马冰河入梦来
和室内植被的最终几天
房里的植物渐渐爬满窗棱的时候
我开始沮丧
繁殖的速度
在我的意料之外
它们命令我把手高举
我是它们朴素的徒
如今
我疲惫的只能斜一斜眼
你可知
我有多无奈
我将看不见
帝王头顶的帘子帽
看不见
卓家夫人的几个多娇女
一般穿戴
一般梳妆
看不见
清洗断腿的男子
断壁上
我绘的凤凰都被这些昏物挤走
我憎恨你
和你的儿子怀抱酒葫芦和你的杜邦邦
我憎恨你们短长肥瘦各有态！
爸
求你救我吧
心疼我吧
把这种满身坚硬铺天盖地的植物推出一些
室里以太多
它们今天晚上又要开会
开完会又要做爱
又要争论
我不骗你爸爸
这一次
我真的会被杀死的
20分钟的事儿
此时夜正深
钟刚好打到两下
就在10分钟前
我睡下
之后
我遇到的绝非善人
有漆密眉毛的老者
用细长的拐杖指着太阳
我及地而跪
反复高喊“那好对不起”
地上
留下一排摔断的牙
浪尖上立着一匹铁马在嘶叫
半空中垂下巨大钢索
砸下来时击起火花万朵
一个女子走过来唱
我就是你
10分钟后
我坐起
扭亮一盏灯
地下温泉
1月24日暮后
我挖出了我日思夜念的地下温泉
我完整的蕊我的蜜
我的一套曲
地下温泉
我总要拥抱你
跳进你的烫
容我把呼吸刻入你的坚硬里
洒在你的热气腾腾中
是的，地下温泉我也是你
除了染上颜色的风还有更多
感谢冰川植物
那每一朵都在招手
在等
指挥白云的笑意沉入泉里
化做摇荡的浮萍
我将闭目静卧
瞧
天角边
密密麻麻挂着的
是那湿耷耷卓玛的山歌
山上山下
山上那些吃素雪卷金荷
山下那些不停剪烟
我的斑马捎信归来
含红豆千颗
掷地无音无痕
却
引红泥绿蚁
一片美好景象
亲爱的
我需要盐
大量的盐
你可知道
我的睫毛尖上都挂满了砂糖
我会被那么多甜弄伤
亲爱的
从今天起
拎起我毛茸茸的尾巴
一起重视树叶下的月光吧
你和你的纯
我和你的纯肩并肩卧着
却不知你去了哪里
房梁上也没有你的踪迹
你可知道
我和你的纯飞过完整花田
穿越桃林踩遍山冈
我们的焦急长满了觉者的脚底
你记得吗
那天我们擦肩而过
你的纯和我目光交错
你的纯爱慕我
你只好把你的纯留下
末了你还塞给我100块
可我只需要80
你小声说那20算小费
“可我只需要80”
你一下子很尴尬
我只好收下
后来我又觉得不妥
这使我无比苦恼
你
你在哪里
我和你的纯到处找你
我还是决定
把你的纯和20还你
凤蛇
凤蛇爬了过来
只一口
就把鸟佛吞了下去
这事儿谁也没看见
如此刻
莲不动
渔舟不动
热爱鱼的菩萨们
世上的菩萨
认为
钓鱼很了不起
吃鱼
也很了不起
在坡上
也不管有多少沟
倘使沟里有水
就会有密密麻麻的菩萨垂钓
殊不知
再远的沟再少的水
也逃不过
菩萨们的千里眼
非独
我吃过一些柳树
怎的就认真起来
冬天
是一夜的冰砣
肥的旋进沼泽
瘦的走下去
我是肥的半腰儿
瘦的腿
我不认识尔
尽管我一直路过
茶壶潮湿
我是关主我的门
从不曾
把蒲桃切半
鹅没有泪囊
驴没有
鸭也没有
词人向东
说到向东这个人
我正好想到一张脸
是鳗鱼样的嘴
或
饺子样的嘴
穿尖顶城堡式毛衫
小手指洁白
端大口瓷碗
走路犹豫同奇异鸟
他是词人
我可以跟上他
就在这时
拐过那四层小瓦房
这时
竟然就不见了
鹰的时候
那些鹰是我
我饥饿
倘若父母出去觅食
我幻想血的芳香
我热爱啄弟弟的脑壳
并依着它小睡
第4天
父母没有回来
我啄穿了弟弟的脑壳
且
欢乐无比
弟弟的血我爱喝
晚上刚到
弟弟的身子硬了
我也就
死了
象兄记事
又进门洞时
看到王大拿其作者
象兄
紧靠墙根碎步前行
眼神同昆仑小仙
我闯进来
被其看到
变小心翼翼凑之
与我说一怪事
话说
前一阵膝盖上半寸奇痒无比
抓挠皆不济
后
皮下隐黑
实无法忍受
用刀片切割片刻挑开
尔猜怎的？
天呵
原来皮下一大囊蠕动的虱子
我大惊
说怎可，虱子不能在皮下生长
他说确实
目光不曲
随即闪出门洞
众鸟
高屋过灯笼
鲜艳如丹顶之冠
青物绕屋四百天
许久未散
几千之鸟因好奇前来观望
鸟王悦
众鸟同喜
所发之气割天云
驴
出门潜行
看见一驴
决非镜子里的毛驴
此毛驴牛B鸟粗
身披绿毛
下
装沉甸甸的大丸
我看在眼里
变了脸色
急
钝刀霍霍
寻金山之旅
彩霞漫天飞的季节
我在苔藓胡同奔跑
金山遥遥
远风却近
忽忽的吹起晚柳
我不停奔跑
将飞起来时
卜辞卜辞的放屁
我泻了气
却不顾一切
只是跑
风纶巾
路上
我看到羊桃
他在河边赶鸭
我向他投石也不能使他回头
我继续跑
看到向东的火车
山是秃顶的男人
向东的火车呼啦啦掠过
刮掉我湿忽忽的脸
大江横在面前
哇
金山摇摇
爷爷
我温情的爷爷们
镜子是闪闪发光的门
我顶着
半个鼻子是青的半个是黄的
爷爷们
你们死在战场上
代罪之徒
拿来吧
拿来花吧
记住
爷爷们说
决不向提裤子的人开枪
在沙苏尔
在沙苏尔河边
村里的人们喜欢捕鳄
这些美丽的姑娘
是芳香的诱饵
地里藏把刀
地里藏把刀
地里藏把刀
地里藏把刀
地里藏把刀
鳄倏的被剖开
鳄很大有5米长
再沙苏尔河边
村里的人们喜欢捕鳄
这一切
被我看到
隔着木棱子向下看
向下看，使劲向下看
那些美丽的姑娘
笑的很甜
核桃记
进入门洞的时候
我看到张套蹲在墙根儿吃核桃
他姿势优美
细长的指甲准确的插入核桃
轻轻一扭就抠出油糊糊的白瓤
张套吃的津津有味
我一进门洞就看到张套在吃核桃
这核桃非常之硬
张套手握大号锤子
砰 砰砰
核桃没有裂
张套忽的转过脸来嚷
真他妈不知是核桃
还是石头
孩子
穷人的孩子出生来
我们不挺的抽血
我们热爱抽血
玛哑婶婶家的门闩被挪开
傍晚
热气腾腾的孩子在看珍妮的室内植物
看了一会
腰疼的厉害
他急促的说
煮点水
多点
鸟呀鸡呀的。
记
妈妈
给我一个丈夫
我需要一个墙缝里的阴谋
听风吹动万物
我和丈夫
和我
日行千里
让鞋子指挥你们
而我
只听从丈夫
这是对的
在镜海之南
牛粪之北
点灯人在星辰前吹想号角
降红色的渔人挽歌
两千只水鹅向西，向南
羊桃 ~羊桃
上岸来吧
我们做爱
站在高高的山岗
在那山上
我们的腿
晃来荡去
晃来荡去
关于鸟
有这么一种鸟
叫羞死鸟
它一天到晚这么叫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羞死了
在帕米尔
有这么一种鸟
叫羞死鸟
关于鸡（ 1 ）
邻居大硬是个棒小伙儿
大硬家的灯垂着
灯在天花板
大硬憎恨我
而我
憎恨父亲
父亲给了我们钱
当感恩
在牛奶瓶里蜕去衣裳
劈开双腿
牛奶不再温暖
你用带铁环的臂膀抽打我们下颌
父亲
血
粉红的暖
被纸听见，吸走
形状如刀
在瓶子里
我和大硬睡的昏沉
醒来的时候
我们便孵小鸡
每年要孵上等的小鸡二，三窝
关于鸡（ 2 ）
有一只鸡
肉白肉白的那种
扯一片肉白肉白的那种肉吃
是这样的
这样的一个场景
少了一片肉白肉白的那种肉的鸡竟然活了
蹲在那摆出特煽情的姿势
我一看
这个高兴劲儿啊
忙讨好的夸其味儿好
末了还不忘扯两把肉白肉白的那种肉吃
它也美滋滋的咯哒咯哒的叉开两条肉白肉白的那种腿让我吃
这是只地道的熏鸡吧
我这么想着
扯完它最后一块肉白肉白的那种肉
也就是过了几天
我去道子口儿买鸡
从坛子里那么一瞅啊
吓
裹着绿灿灿叶子的
全是没被操过的小鸡
梦境（ 1 ）
完美的印度人
很好
我们一起来呼啸
‘蜂王爱子民’
在桥下面
冬天的枕头旁
lir的孩子站的太久
也变了脸
上公车之前
孩子们吸引裤头儿和白线手套
过道中
享受手指滑过下体的纯
和许多花儿见面
泉水的美
我说不出来
蕾丝勒死泉水
游泳圈滚过去
游泳圈要扁一下
孩子，你不用怕
妈妈骑着渡渡鸟
不是始祖
上楼梯，听***话
拖住人鱼
我们吞食钉子
印度的某一天
在转世投胎的路上
我们匆忙的吞食钉子
不停的吞食钉子
吞食钉子
吞食钉子
吞食钉子
吞食钉子
梦境（ 2 ）
Djaddesde
土耳其语
中文音译过来是甲突斯台
意言‘我正想要这个’
我玩这个游戏
有时玩的延长到几星期
或几个月
我曾经玩过一年又半
后来也并不是因为大家淡忘了
却是我们渐渐厌倦
不愿意无限的继续下去
梦境（ 2 ）
一只饥渴的狼
和一只鹿交配以后
生下一只
有着黑色鹿角和黑色鹿蹄的狼
作者：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