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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再讲再见 (new)
再见暗地
写下这个题目，同时心里十分沮丧，出于自卑的因素，很多的情绪就在
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一个思想矛盾，神情不安的梦游者，站在台阶
上做着各种动作，忽然就，醒了。
清晨六点十分我出门参加锻炼，做体操，偶尔在夏天的某个清晨还会带
一本书到河边大声阅读，偶尔会遇到一些狡猾、早起的偶尔地叮我一口，这
一口让我十分肉麻，挠痒的过程非常舒服。
现在我顺着河继续往下走，柳树四米一株，树皮干燥，裂纹众多，一些
叫不出名字的昆虫躲在里面呼呼大睡，神态安详，在生物钟的安排下，下午
三点或六点准时醒来，吸取新鲜的树汁，除此以外，没什么可以值得纪念的
了。我点上一支烟，一个人骑自行车从旁边经过，骑得很快，目不斜视，一
辆垃圾收集车过去了，两个跑步的人，看着我过去了河水在河床上不可逆转
地流动，河面平静，有淡淡的雾气飘过，我想气了一篇不知道作者的文章，
上面写道：在下落的过程中，先后看见了卫星天线、铁丝上晾着的床单，一
条白色的狗窜出巷子。
我必须使劲地跑接下来我就做了，扔掉香烟，从涪江二桥到东方红大桥，
大概六点四十左右，太阳出来了。在夏天我毫无意义地翻看磁带封面，喝冰
镇汽水和可乐，在床上胡思乱想，在时间的安排上，不露一丝破绽，冬天很
小心地下楼去打开水和做饭，每晚关窗户以前给阳台上的蟹招兰浇水，遇到
打霜的天气就把它移到室内---虽然这一切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无论什么
季节，都有时令花卉的盛开。
我需要得到满足、安逸的状态，而不是穿着漏水的皮鞋在下雨天行走的
感觉，这与家庭无关，爸爸和哥哥他们不是不理解我，因为小儿子过于做作，
犯有轻度的精神分裂，即使还没有，他也在被他顽固的自我意识向那里引导，
他们不再年轻，我没见过爸爸哭，但哥哭过，有一次经过他们，我也哭了。
格里高尔·萨姆沙被他父亲扔的一只苹果打死了，死与病态。残雪说：
我既然忏悔，就应该有个对象。刘索拉则是这么形容的：很想抓住一个什么，
然后狠狠地揍一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想再看这类似的小说，低调，爆
炸以及愤怒，气焰嚣张，但是无处释放，裹在尸布里的光环，就想水泥地上
的大麻。
作者：4